第64章(1 / 2)
一旁,刘庸瞧着主仆三人的对话,彻彻底底的感受到了,什么被赤裸的无视了,就是现在这样子,他一个大活人站着,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关心。
简直就是太被无视了!
“公主,微臣来号脉的!”再次,刘庸重复道,强调自己的存在感,那语气甚是怨念。
听着刘庸的怨气,初若当即瞧了过去,告知道:“我这不是还在的,你这样子强调,就好似一个怨妇一般的!”
刘庸:“……”
和刘庸说完了话,初若便看向了锦李等人,道:“其实,我倒是挺喜欢小桃子这样子的性格的,毕竟只有心思恪纯之人,才会这般心直口快;你也不要责怪她。”
“是,奴婢明白。”听着自家公主的话,锦李福了福身子,道。
“你们先下去吧!”点了点头,初若道。
“是。”异口同声的声音响起,婢女们用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
看着婢女们离开,初若才将目光落到了刘庸的身上,神色倒是一片的平静,她看着他,先开口道:“看病之前,我想和太医讨教一番。”
瞬间,心肝颤抖,刘庸瞧着初若,有些紧张,一张老脸皱得越发的老了,道:“不知道,公主想讨教什么?”顿了顿,想了想,又续道:“那个,老臣才疏学浅,有些事情怕也是难以给公主满意的答复的!”
“不,你一定可以的,如果你不可以……”剩下的话,初若没有说出来,不过那眸眼中,却已流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眸光。
身子一抖,刘庸只自觉的脚底板有些火烧火燎的,让只想脚底抹油——开溜!
“我有一个忙,要你帮帮我!”初若刻意压低的声音,悠悠响起。
简直就是欲哭无泪,刘庸声音都有些颤抖,道:“公主,可不可以不要找老臣,或者找找摄政王,摄政王定然是会倾力相助的,老臣……老臣老了!”
当即,刘庸用着不是理由的理由拒绝。
“所以,你老了,和我要你做事,有什么关系?”显然是不认同刘庸的这个理由,初若道。
脑门上,都已经冒出了三两颗的冷汗了,刘庸瞧着初若,恨不得直接就遁地了,道:“公主,老臣老了,所以经不起刺激的;公主要老臣做事情,老臣惶恐。”
“我让你做,你就做,逼逼叨叨这么多!”瞪圆了一双凤眸,初若就只差叉腰,而后露出母夜叉的凶相了。
“可……”整个人如同风中的落叶,刘庸瑟瑟发抖。
“公主想让太医做什么!”一声清冷的声音,如同冬日的冰渣子落下,无端使人有些瘆得慌。
初若的心思全部都落在了庸医的身上,故而未曾发现门口出现的人,忽而听到的时候,整个人就如同被霜打了的白菜一般,焉了。
“没……没有什么……”简直就是膝跳反应一般,初若说得甚是利索,舌头都不带打结的,乖乖巧巧的模样,看起来要多听话,便是有多听话。
源光瞧着初若的模样,眸眼带着冷意,慢悠悠的走到其身旁,而后直直穿过,最后落座于一旁的太师椅。
初若的心中发虚,刘庸的心中发苦。
瞧着那见着了摄政王,就如同怂包一样的公主殿下,刘庸算是看清楚了,这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最是可恨的便是,就只欺他一个老弱病残的软。
“太医,你说。”目光落到了刘庸的身上,源光道。
这他哪里知道啊!这微臣都还未应了,公主殿下亦是未曾言明;他习得的是医术,可不是未卜先知的神术!
窘迫着一张脸,刘庸道:“老臣,不知道该说什么。”
眼底的眸光暗沉了些许,源光的目光随即落到了初若的身上。
不自觉的倒退了一步,初若有些谨慎的瞧着源光,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整个人如同防备着虎狼一般的姿态,道:“你……你看我做什么……”
“本王不喜欢欺瞒。”一句话,说出了源光的底限。
“我,我有什么欺瞒了你了。”初若的声音说得极其的微弱,如同那无声的细雨,若是不仔细听的话,倒是会直接就忽略了。
她的肩膀缩了缩,脖子亦是缩了缩,神情之中,哪里还有对着刘庸的强硬。
这下子,瞧在眼中的刘庸就更加的得意了,他看着在摄政王面前,没了神气的初若,莫名的,很出恶气。
到底是应了那一句,一物降一物!
摄政王家的小媳妇,还是得摄政王来治!
“太医可以退下了!”源光的目光落在了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的刘庸身上,眼中是赤裸的杀意,一点也不带假的,就那么冷冷的一扫,好似要剐了那人的一层皮。
“老臣告退。”就和源光对视了那么一刻,刘庸的骨头都颤抖了,忙不迭是道,紧接着一个转身,走得倒是比跑还快。
初若瞧着那好似脚底着火一般,跑得贼快的刘庸,面上不屑之色,更甚!
“公主也想出去。”源光眼角余光落在了初若的身上,瞧着她看着刘庸的眼神,饱含咬牙切齿之色,却又不自觉的流露出了渴羡之态,当下漫不经心道。
“可以吗?”初若一时之间没有听出源光的话中意思,愣愣道。
“公主,还真是想出去得很啊!”眯起了眼睛,源光瞧着有些愣愣的初若,神情不甚美好。
“那个……”脚步自觉后退一步,“当我没说!”
“你再走一步试试,本王打断不了你的腿!”源光不高兴的神色,彻彻底底的表露在了面上,眼底中是浓浓的警告之色。
当下,初若那原本还想要后退的脚,当即缩了回来,而后站的甚是笔直,那脚底板,死死的紧贴着地面,好似如何都移不开一般了。
很是满意初若的表情,源光面上的恼意消失了些许,表情,也倒是缓和了不少。
“所以,你刚才想要太医做什么。”回到了刚才的话题,源光道。
他觉得,眼前的人,甚是不老实得紧!偏生的,他还爱惯着,打不得,骂不得,当真是有些遭罪;故而自己唯一可以做的,那便是死死的盯牢了。
就不能假装性的失忆吗?就不能过了这个话题吗?就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吗?
接二连三的反问在脑海中一个个的蹦出,初若死死的抿着唇,将那些话都憋在了嘴边,就是不吐露出来。
“我没有事情,就是想逗一逗他而已……”嗫嚅道,初若的目光落在了角落处的花台桌角,表情瞧起来,倒是可伶得紧。
看着初若的模样,源光的眸光沉了又沉,那嘴边的话,如何都是说不出了,紧握的手,松了又紧。
“罢了,你不愿说,那就最好不做,不然,若是本王知道,你自己好好掂量一下后果!”久久,源光道,面上那冷冰冰的表情死命的撑着。
源光的这话,让初若的心,有些慌了。
“你收拾一下,随着本王去一个地方。”不在纠结这件事情,源光看着初若,道。
“去哪里?”低眸,瞧着自己的脚尖,初若道。
“你问这般多作甚,去了便知道了!”不愿多做解释,源光催促着初若道:“一切都有本王,你快些去收拾便是了。”
有些莫名其妙的瞧着源光,初若的眉头皱了皱,忽而想起了什么,道:“你是要带我去找季无眠吗?”顿了顿,“我这几日一直在想着,说不得,她的执念便是季无眠,你觉得呢?”
源光听着初若的话,淡漠一扫,道:“是不是,你等会不就知道了!”
“那还换什么衣服啊,现在就走了。”有些急不可耐,初若当即快步上前,拉着源光的手,一把往前扯去。
“你……”对于初若这个举动,源光是一点也没有想到的,尤其是她伸手抓住自己的手时候,他整个人都愣住了,脸不住的发烫,红晕,渐渐布满了他的面上,任由着初若扯着。
“我说,你怎么就不知道迈开脚步啊!”初若扯着一个比自己不知道高出多少的人,还是一个壮汉,走得甚是有些费力,当下忍不住的回头,瞧着源光道。
却不想,她一回头,便瞧见了难得红了脸的源光,那模样就好似情窦初开的少年郎,一脸慌张的模样。
初若慢半拍的反应,忽而想起了什么,当即那抓着源光的手,就好似被触电了一般,啊的一声松开,而后往后跳了一步,整个人甚是尴尬,眼光飘忽着,便是不敢去他如何了。
她只感觉刚才那抓着源光的手掌心,火辣辣的烧着,甚至,还有着说不出的痒意,那痒意,直让她想要忍不住的挠手掌心。
“刚才,你先动手的,如今,便想松开了本王不理了!”源光看着初若的模样,那冷着的脸露出了笑意,如冰雪消融,露出了一大片的盎然绿意;声音犹如三月和风,将初若那心中的痒意勾得更甚了。
“那个,我刚才不是开心过头了,所以……”有些词穷了,初若听着源光的话,好似热锅上的蚂蚁,跑来跑去的,就是爬不出去,忽而好似脑子想通了什么,眼睛一亮,道:“所以乱了分寸,以下犯上了,是我的错,我的错。”
听着初若的话,源光一脸不想听,道:“本王,便是喜欢你如此以下犯上!你便是日后都如此,本王亦是甘之如饴。”
“摄政王……大、大度了。”有些害怕的吞了吞口水,初若有些害怕打破。
“本王,亦是只对你一人如此!”看着初若的模样,源光好整以暇,就好似瞧着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一副,任由你如何逃,都是逃不开本王的手掌心。
心中有些发毛,初若直接将头偏向了一旁,转移话题道:“那个,还走不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