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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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没有节『操』是完全没有冤枉他的, 这人年轻的时候被自己的妻子背叛, 以致于『性』格变态,生平最恨长得美貌的女子, 见到爱美的女子更是完全不顾道义,直接毁容或者格杀,从来不管这些女子本『性』如何、身份如何。
这次要不是万宗门的七大首座有六个在这里, 估计这些女弟子就只剩下尸体了也说不定。
“小娘子爱美,老祖帮她们美美容,有何不可?”人煞老祖见南晋荣识破他的身份, 便桀桀怪笑一声, 从奔腾着的瀑布上一跃而下, 正好落在波光粼粼的水潭上。
魏凌见人煞老祖果然按照自己的设定,长得一脸褶皱,左额角到右下巴一条狰狞疤痕横在脸上, 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心道剧情变了, 但好歹人设没变。这样去救斐乐的时候,他也能多一些把握。
南晋荣道:“老祖身为修仙界的前辈,何必和几个小辈弟子一般见识。她们也只是爱干净了一些,并无其他不检点的行为。”
“哼!天下女子皆一般, 哪有什么分别!”人煞老祖的视线在一众弟子之间扫过,最后停在藏秀峰峰主茗兰脸上, “居然还有一个!”
茗兰面目一寒, 腰间的弱水唰然出鞘, 朝着人煞老祖的方向直『射』而去。
万宗门的女弟子大多都出自藏秀峰,以茗兰嫉恶如仇的脾『性』,能忍到现在拔剑已是不易。所以魏凌等人一看这架势,二话不说全部祭出了自己的法宝灵剑,紧随着茗兰的剑式攻向人煞老祖。
人煞老祖脸丑人不傻,当下祭出自己的坐魂莲,勉强挡住众人的攻击道:“堂堂华夏第一大派,七脉首座竟然以六敌一,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魏凌一听,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老祖成名数百年,连我们的师尊见了都要叫一声前辈。如今和我们几个小辈弟子动手,难道还要我们手下留情?”
人煞老祖表情狰狞的瞪了魏凌一眼,怒喝道:“『乳』臭未干的小娃娃!说话如此狂妄,看老祖今日怎么教训你!”
人煞话落,竟不知从哪里聚出了两个浑身冒着黑气的人影,口中厉啸一声,那两个黑影便转瞬间『逼』至魏凌跟前,朝着他胸口直直抓来。
魏凌穿来的时间不足俩月,实战经验几乎没有。所以乍一看到煞气腾腾的黑影,愣了一愣。也就是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再想躲闪的时候,已然不及。魏凌暗骂一声,提气就要出掌与黑影对上,结果斜刺里忽然窜出一把灵剑,铿然声中将那黑影『逼』退了半丈有余。
魏凌反应也是极快,体内灵力暴涨,离形剑瞬间出鞘,对着黑影就是唰唰唰几剑,将那黑影重新戳成了片片黑雾一点点散去。
此时另一个黑影也攻了上来,正好掌门南晋荣离魏凌较近,只是剑气一『荡』,就将黑影锁到了他的攻击范围内。
魏凌见此,暗松了一口气。不料一口气还没松完,脚下的潭水忽然炸开,又有两个黑雾形成的雾影朝他直扑过来。
这些雾影倒也不难对付,魏凌只是发了一记灵力流就将黑雾击退数丈。但耐不住四周的雾影越来越多,甚至于其他的师兄弟们四周也围满了煞气腾腾的雾影。
南晋荣剑气勃发,一个大招放倒了四周的雾影,结果下一秒雾气重聚,黑影们再次围了上来。其他几位师兄弟那里也是如此,这边打散一片,那边又起来一片,也不知道这附近哪来的这许多阴煞之气供人煞老祖驱使。
魏凌见此,立刻脚尖一点,朝着弟子们驻扎的方向狂退而去。
人煞老祖嗤笑一声:“果然是个不中用的小儿!”
魏凌也不管人煞老祖怎么说,护着防御阵法外的两三名弟子退回阵里,自己则一手『摸』了墨引出来,横在唇边,灵气灌入,一曲无忧曲悠悠奏来。
无忧曲乃是原主的成名曲,坐忘无忧,伤人无形。对付人煞老祖这样阴邪的功法甚是有效。再加上魏凌闭关一个月来对心境方面颇有体悟,吹奏的无忧曲甚至比原主还要更具威力。所以水潭上的雾影一时间纷纷受到笛音影响快速散去,就连人煞的攻击也不似之前那般凌厉。
人煞老祖虽然成名多年,但到底资质有限,其修为不过是出体后期,连大乘期都无法迈进。诸师兄弟中修为最高者是掌门南晋荣,现在是出体中期,两人本就只差了一个小境界,再加上万宗门所修习者皆是上等功法,又有魏凌等几位师兄弟助阵,人煞老祖早就心生了退意。
因此,魏凌无忧曲一出,人煞老祖立刻厉啸一声朝着战圈外退去。
南晋荣沉声道:“请老祖赐『药』!”
茗兰等人堵住人煞老祖的退路,冷笑连连:“一代老祖,不过如此!”
人煞老祖气得脸上的伤疤一阵蠕动,目呲欲裂道:“黄『毛』小儿!若不是你们以多欺少……!!!”
一道煞气顺着人煞老祖的左耳划过,人煞老祖左手一抬,恰好接住自己飘落的一撮头发。
就在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强势的威压,这是大乘期尊者的威压!
阴煞门中的大乘修者,除了天煞再无他人。
南晋荣等人对视一眼,各自凝神戒备。
“无端偷袭小辈,又被区区晚辈打败,现在还有脸在这里叫嚣?还不交出解『药』滚回派里!”一声暴喝传来,本就在威压之下硬撑的弟子们,只觉得体内灵力激『荡』,几乎不受自己控制,当下就有数名弟子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而南晋荣他们是正面承受这道精神攻击,脸『色』一时间也有些难看。
魏凌不在战圈范围,所以受到的影响不大。见有弟子吐血,立刻墨引一横,以灵力引动气流,奏出缕缕清音隔绝这声爆喝,诸弟子们这才好受一些。
来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此时“噫”了一声,沉『吟』道:“你这是什么功法?”
魏凌淡声道:“随意吹奏,不是什么能上得了台面的东西。”
对方冷哼一声道:“敢情你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就能破了我这伤魂咒?口气倒是不小!”
魏凌沉默了。他说的是实话,奈何对方不听,这锅不背都不行。
对方见魏凌不再吱声,便改口道:“十日之期将至,本老祖会在滴血坛等着你们,到时候希望你们能把本老祖要的人和东西带过来,否则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对着人煞老祖爆喝一声道,“还不交出解『药』速速退下!”
人煞老祖一脸狰狞的挥出一个瓷瓶,扶摇连忙半路截下『药』瓶,闻了一闻,确定是解『药』才对着茗兰点了点头,让诸师兄弟把包围圈让出一个缺口。
魏凌右手执着墨引,在左手心无意识的轻点。直到空气中的威压彻底消失,这才和诸师兄弟们退回阵法之中。
扶摇把解『药』递给门下的弟子,让他们给一众女弟子们分食了。三师姐茗兰、四师兄广灵子、六师弟云崖三人去察看受伤的弟子,南晋荣则拉过魏凌的手,递到扶摇面前道:“你再看看卫师弟的伤势。”
魏凌忍住抽回手的冲动,硬着头皮让扶摇搭上了自己的脉。
眼看扶摇脸上闪过浓浓的诧异,魏凌心中更加忐忑。他不知道下毒的是谁,但以扶摇的医术,他应该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身中奇毒。但他一直没说,也没有提为他解毒的事儿。他不得不怀疑这件事里面有猫腻。
大概有盏茶的功夫,扶摇放下手道:“没想到一个月不见,卫师兄不但伤势痊愈,连修为也恢复了。真是可喜可贺。”
说的可喜可贺,但扶摇的脸上并没有多少喜『色』。
魏凌咳了一声道:“月前得沈师兄帮忙疏导了灵力,又炼制了几颗清身伐髓丹,所以侥幸恢复。”其实是解毒丹,不过不能说出来。
南晋荣看了扶摇一眼道:“卫师弟修为恢复再好不过,七脉首席弟子被掳的事儿,也多了个人商量。”
扶摇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
南晋荣从袖中掏出一个手帕,递给魏凌道:“擦下。”
魏凌一脸问号:“什么?”
南晋荣清冷的面容柔和下来,轻声道:“脸脏了。”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