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战斗练习(2 / 2)
皎洁的月光透过风吹来的些许的云,清冷的光辉洒落下来。
红色武装的骑士低着头伫立在月色之下的屋顶。
并非对刚才与Master的冲突有所后悔。
他本就是一直坚持着自己的道路而走到现在,绝不会轻易动摇。
现在的Archer,只是在工作的闲暇中,放下了在人们面前戴着的面具来进行一些思考。
没有人知道,在Archer的心里,正因为有太多不在掌控的事态而吃惊。
这一切的源头,都指向一名少年。
明明只是一个不入流的魔术师,却执意要当正义的使者。
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拯救别人,为此不惜自己的生命与Servant对抗。
这些不都是早已明了的事情吗。
但还有一些事是不同的。
不需要从模糊的记忆中搜寻资料,先后独自从多名Servant手下逃生,一个才十七岁的少年绝对没有这种能力。
所以卫宫士郎这个人。
才是这场圣杯战争中,Archer最注意的人。
卫宫家的一切资料已经收集,从藤村大河的口中也得到目标过去的信息。
但还不够,还需要更关键的资料,卫宫士郎能在战争中生存这么久的根源。
必须将卫宫士郎牢牢掌握在手中。
然后——杀了他。
~~~~~~~世~~界~~需~~要~~分~~割~~线~~~~~~~
“啪、啪、啪——!”
竹刀相互敲击发出清脆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道场里。
赤着脚踩在吱吱作响的硬木地板上,我与Saber快速地移动着。
第二天的训练比昨天习惯许多,Saber的攻击方式与速度,我以最快的速度适应过来。
连Saber剑上强大的压力,我也开始能够承受。
当然,Saber没有使出更多的力量,我也没有再使出强化。
两人只是单纯地进行速度与技巧的训练。
“唔……!”
我没能撑住Saber的反击,连用来防守的竹刀都被弹飞到地上。
“哈啊——呼……”
被击倒后,我整个人坐在地板上大口地喘息着。
原本握着竹刀的手指麻痹了,感觉不到握刀的力道。
“——可恶,本来以为刚才能打到的。”
本来打算以力量压迫而全力踏前的,反而遭到可怕地反击。
“士郎的判断太天真了。听好了,就算士郎舍身攻击也无法打倒Servant。有想赢的意志是很好,但也请看看对手。”
“……嗯,虽然这么说,但一直防守总是会被打倒吧。既然有机会就得主动攻击嘛。”
“是这样没错,士郎刚才很快地判断出我的破绽才进攻的吧。但我刚刚是故意露出破绽的。期待碰上你应该不会因为这种就动摇,就移开了视线。没想到你居然一直线地冲了过来。”
“呜——你很坏喔Saber,玩弄外行人可不是好事喔。”
“没有玩弄。我虽然是布下计策,但既然有了破绽就多少得承担风险。不过我只是挪开视线的风险,与士郎舍身攻击的风险是连衡量都无需衡量的。”
“哦,简单来说,就是对破绽要冷静啰。配合破绽的大小来行动吗?Saber。”
“是的,士郎看来有成为剑士的能力啊。只经过一天的训练,就对生死界线的敏锐有显着的进步,不但能进行合格的防守,还能看出对方的破绽。”
Saber有点高兴地说着,因为学生的进步而露出欣喜的笑容。
“差不多是休息时间了呢。我去拿水吧,士郎。”
“好吧,我这里带了水壶,喝这就好。”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到了墙边。
一边用事先准备的毛巾擦汗,一边从水壶中大口大口地喝着水。
送走远坂跟藤姐后近三小时,我都是在跟Saber的训练中度过。
Saber还是丝毫不加指正,我也什么都不问地以竹刀互击。
挥刀的技术,脑海已经有了模板,现在的训练更多的是让身体习惯战斗。
对于成为模仿目标的男人,虽然只见过一次他的剑术。
但自从握住了干将,自己似乎就掌握了对方的剑法。
不受才能与天赋左右,只凭着钢铁般的意志锻炼出来的本事。
把那有限的,自己所仅有的那一点点东西,一心一意地锻炼到足以对抗Servant的领域。
他才能够用似乎我都能有办法达到的技法,抗衡Lancer与Saber的技艺。
那家伙一定是什么都没有。
——就跟我一样。
所以他能做到的技术,我也一样能做到。
不过回想起来,自己在跟Saber练剑,学到的却是Archer的技术。
Saber没有不满吗?
转过头看见Saber跟昨天一样地,正坐着让身体休息。
经过三个小时的战斗,Saber仍然一点汗都没流。
这种烈度的战斗,对Saber来说连热身都算不上吧。
恬静正坐的姿态优雅如贵族,实际上却是人类无法匹敌的Servant。
这样的少女,在成为Servant之前会是什么样子呢?
以人类的身份活着的Saber,是过着怎么样的生活呢?
看Saber生活中的样子,以前会不会是没有拿过剑的普通女孩。
过着平凡美好的生活。却因为某种原因才不得不追求圣杯。
不对不对,即使解下了铠甲,长相就像普通的女孩,Saber的行动中仍然还有着战士的气质。
说不定原来是高贵的王之长女,高坐在宝座上接受骑士们的效忠。
平时代替只会举行宴会的父王处理政务;战争来临时又率领尊敬着她的骑士保卫祖国;生活中可能还要教育不成器的王子弟弟。
不会是这样吧……
越想越远的我摇起头,想把心中的想法晃出去,结果被Saber注意到我的心不在焉。
“士郎怎么了?刚才你的样子一直很可疑。”
“啊……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Saber以前是怎么样的人啊?”
“我过去是怎样的人?你还真是关心奇怪的事呢,士郎。”
“呃,我不是想知道Saber的真名,我只是在想Saber成为Servant前会不会是不一样的人呢。”
没错,Saber过去应该是过着与可爱的她相衬的平稳生活才对。
“那是不可能的。成为Servant并不会改变个性,而且我是生下来就被赋予长剑的骑士。你所说的不一样的我,是不存在的。”
“呜哇。那你从前就是这么严厉的个性吗Saber,那真辛苦哪,我有点同情你周围的人喔。”
“那是什么意思,我虽然严格,但不记得有强迫过周围的人。”
“骗人。经过今天的特训哪,我才了解到Saber是毫不留情的家伙。看看这伤痕,别人一有点错就高高兴兴地打过来。”
“我、我才没有高兴。虽然对士郎很抱歉,但如果不严厉的话就不是锻炼了吧!”
好稀奇,Saber竟然会露出这种又气又急的表情,让我非常意外。
“那、那眼神是什么意思。突然沉默起来我觉得很卑鄙喔。”
“啊——不是,因为Saber会这样生气让我很意外,吓了一跳。”
“咦——是、是吗?我只是,把心里想的表达出来而已。”
“所以啊,Saber不会太说出自己的心情不是吗,所以刚才的很新鲜。”
“是、是这样吗?我是以自己的信念为基础而行动的。”
“所以就说那不是Saber的心情而表达吧。Saber很少将自己想的直接说出来。”
“那是当然的,我追求的不是个人的想法,而是本身立场的意见。不管过去现在都是如此。我是以以剑士的身份保护士郎。除了这目的之外的事都不该说,也没有必要去想对吧。”
“只考虑立场而不表达心情,这样的Saber不是很累吗?虽然Saber有责任在,但也不能只尽责任吧,Saber也有自己想做的事啊。”
“所以,我该做的就是保护士郎。不仅如此,因为你明明就未成熟,还不听我话地想要战斗,我才这么锻炼你的不是吗。”
“不——我不是说那个……算了,既然Saber这么说就好。”
总觉得,现在的Saber有着卸下防备、很开朗的感觉,而且我也不想再这样讲下去,把难得的平和气氛破坏掉。
就这样努力的锻炼,平和地过完这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