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美人忧思(1 / 2)
“谢流攻占了上蔡之后,短时间内,应该是无法对许县进行进攻的,攻打许县,何仪势必将军中的主力都放在南边,用来防范刘辟黄邵,北面新汲城中,即便是有何仪屯兵,但所屯之兵恐怕没有过一万,若说用来防守我等,那倒是绰绰有余,但若想要进攻许县,却很难奏效。”
荀彧也是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了。
“我认同军师所言,许县中有两千兵马驻守,且这些日子来,一直在修缮城防,冬日酷寒,许县城墙反而变得坚固,何仪要想攻下许县,必须动用一万以上的人马,而且,就算是他动用了一万以上的人马,恐怕也是没有多少作用的,许县离颍阳太近,我等驰援过去,不需要两个时辰。”
吕煜轻轻点头。
“道理是如此,但我等还是不能轻敌,许县防卫之事,乃是重中之重之事,若是许县丢失,何曼到颍阳来便是一马平川的,况且这外城墙尚未修缮完全,一旦何仪黄巾军来犯,城中百姓势必伤亡惨重。”
这战争的第一线,不能被推到颍阳来。
“是故...你们之中,谁愿意去许县,防守何仪进攻?”
防守何仪进攻?
张辽想了一下,向前一步,说道:“主公,辽愿去镇守许县,不过若只有两千人马的话,恐怕是守不了多久的。”
张辽去守城?
吕煜心中马上就否定了张辽的请求。
你一个进攻属性的顶级战将,去守城干什么?
这不是白白浪费了你的能力?
“许县守卫,恐怕颍阳这边是不会增兵的,若是何仪来犯,我希望最少守住十日。”
两千人守住十日?
张辽摇了摇头,说道:“若何仪出动五千以下人马,守住十日我尚且还有把握,但是若是五千人以上,乃至数万人,这两千人马能守住许县两日以上便是奇迹了。”
“非常时机,当用非常之法,许县有的东西你们都可以拿出来用,譬如城中的百姓,可遴选其精壮者,代为修缮城池,养护伤兵。”
“即便如此,守住十日也难。”
张辽轻轻摇头。
吕煜的要求,他是万万做不到。
“伯道...许县你来守城如何?”
三国后期的陈仓攻防战,诸葛亮自以为几万兵马,而郝昭才有一千多兵众,又估计东来的救兵未必就能赶到,于是进军攻打郝昭。
昼夜攻守相持了几天,诸葛亮仍无法攻下。
拖了几日的时间,曹真派遣费曜领援军到来,诸葛亮唯有退军。
能够以一千人挡住诸葛亮几万兵马,郝昭可谓是守城界的吕布。
他敢说第一,谁人敢称第二?
虽然现在的郝昭还没有成长成后世郝昭的水平。
但他的对手,只是何仪手底下的黄巾军而已,也不是诸葛亮啊!
守住许县,为吕煜争取时间,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末将愿往!”
郝昭听到吕煜的话,连忙站出来。
“若给你守,你能守几日。”
郝昭想了一下,也没有先夸下海口,而是思考了一下,这才说道:“得看何仪给我有几日时间。”
“此话怎讲?”
郝昭拱手弯腰对着吕煜轻轻说道:“城防之事,可不是有人就能防守的,在城外还需要构筑拒马、陷阱,城池需要加固,城中需要备火油滚木滚石,而这些,都是需要时间准备的,若是何仪能给我三日时间,我便有把握以两千士卒,抵挡何仪万人军进攻,守住许县十日以上,若是何仪没给我三日时间,恐怕便只能守住六七日了。”
六七日...
吕煜想了一下,在心中稍稍计量,轻轻点头。
“六七日,其实也已经是够了,况且,何仪恐怕是不会太早出击的。”
“那守卫许县的任务,便交由郝昭了。”
吕煜轻轻点头。
“防守许县,是要在东面抵住何仪,但是南面,一旦临颍,郾县,邵陵三城被何仪击破,恐怕颍阳便要暴露在何仪的视野范围之内了,到了那个时候,何仪想要对颍阳动手便虽是可以动手,我等,便就陷入被动的局面了。”
魏延一直沉默,听到现在,他也是明白吕煜话中的意思了。
“主公的意思是...趁着这三城尚未被何仪夺取,我等先行出兵,攻占之?”
吕煜轻轻点头,但后面又是摇头。
“若是三城全部攻占的话,以我们手底下的力量,即便是拿下来了,也保不住,何仪大军一旦压境,失城便是近在眼前的事情。”
“单靠我等,要对付何仪等黄巾军,确实是太过困难了,但是铲除颍川黄巾,又不是我等一人的事情,郡守还有颖阴令谢流,应当也是要出兵的。”
魏延开口说话了。
“若是他们不出兵,我们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四五千人马,四五千人马,攻城略地的话,就太过于困难了。”
“只是谢流未必肯出兵,至于郡守,恐怕也是如此的,至多给一些兵器钱粮。”荀彧毕竟还是了解这谢流与李旻之辈的。
“是故主公若是想要打颍川南面三个城池的主意,便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了,而且...颖阴令谢流对主公心中怕也是有不少意见的,原本他一直在寻求我荀家的支持,现在主公来了,在他眼中,无异于是竞争者。”
竞争者...
吕煜眼中闪了闪。
“若是如此的话,我在谋划颍川南面的三座城池的时候,这谢流会不会再后面搞一些小动作呢?”
吕煜要去谋划三城,原本他兵力就不够,要对付何仪已经是在悬崖边跳舞了,若是谢流还在他后面搞一些小动作,他肯定是没有办法对付的。
这颍阳可是他的基业,里面还有他的家人,若是被谢流劫了过去,以此要挟。
或者,谢流假装是黄巾军,对颍阳来一个偷袭,到时候...
吕煜的大半基业,恐怕就要毁于一旦了。
“以谢流的性情来说,他恐怕还真会做些什么。”
“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