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透心一阵凉(2 / 2)
只见萧普贤宗于这帐外思忖了片刻,这才定了定心神,隔着门帘,双手一抱拳,轻声言道:“陛下,微臣萧普贤宗请求觐见”。
言说已毕,这萧普贤宗便是立在门外,等候回复,坐等又等,却是不见回复,那萧普贤宗便是又清了嗓门,再次唤了一声请求觐见,仍旧是杳无回应,这萧普贤宗立时眉头一皱,心里咯噔一下。
便是在此时,“啊”,帐内忽的传来了一声女人的惨叫之声,那萧普贤宗闻听得此声,心头一急,便是一把捋开了门帘,冲了进去,进去一看,心中便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那寝帐之中,一张小桌之旁,外甥女耶律云裳正伏倒于地,不醒人事。而在那卧榻之上,皇帝耶律大石歪斜的躺在榻上,一只手垂落榻下,而在这手的下方,一只瓷碗摔落于地,里面的粘稠之物散落一地,再看这皇帝脸上,两眼圆睁,面色苍白如纸,嘴角边和衣衫上斑斑点点一片红褐之色,而那卧榻一角,皇后萧塔布烟正满脸惊恐的缩在一角,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瑟瑟发着抖。
眼见得面前如此惨象,那萧普贤宗脑袋顿是嗡的一下,眼前一黑,蹬蹬倒退了几步,摇晃了几下,差点便是摔倒于地,再看这萧普贤宗已是面如死水,冷汗直冒,不多会,只见他抚着胸口,颤声向着皇后萧塔布烟问道:“皇后娘娘,这是怎生回事,陛下这是怎的了”。
话音方落,只见这皇后萧塔布烟猛的惊叫了一声,接着便是怒气冲冲的拿手指着萧普贤宗,哭着喊道:“逆贼,汝这个贼厮,亏的陛下待汝如亲身兄弟一样,汝竟为了一己私心,勾结公主,下毒害死陛下,汝的良心便是给狗吃了么”。
听闻的此言,那萧普贤宗登时心头一凉,心中暗自苦笑,完了,今次怕是着了道,这弑君的罪名怕是躲不过去了。
亦是在此时,便听得帐外一阵密集的脚步之声,紧接着便是见着萧塔布科引着数个大臣一路小跑的走进帐来,一见道萧普贤宗便是怒气冲冲的拿手指着他大声骂道:“汝这狗贼,未曾想到汝竟如此歹毒,竟然害了陛下,汝还有何话可说”。一众大臣眼见得面前景象,亦是纷纷看向萧普贤宗,眼神之中俱是悲愤不已。
“莫要胡言,某未曾干得此事,某是被人陷害”。萧普贤宗怒道。
“陷害,汝身后别的那把刀是甚,进了皇帝寝帐还带刀,汝这不是谋逆是甚”。萧塔布科又是骂道。
萧普贤宗一听此言,心下一惊,急忙用手往身后一摸,这一摸便是彻底心凉,此刻他的手中正摸着一把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