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2 / 2)
方才这美人一直以团扇掩面,才在酒宴上被他忽略了过去。瞧她身形婀娜,『操』贤良觉得酒劲似乎已在蠢蠢欲动。他的心猛地跳跃起来,血『液』也沸腾起来。
他向她伸出了手:“另外嗝,的女子呢?”
美人淡笑道:“她二人如厕去了,奴家来为大人更衣。”
唔,声音不好听。这是『操』贤良最后的旖旎想法。
武明玦上前,伸出纤纤玉手。
借着昏暗火光,『操』贤良目光一凝,隐约见他手指上有薄茧分明是常年习武用剑之人才有。
来不及细想,习惯先理智一步,他欲抽剑,兀地,手臂一阵酸麻!
『操』贤良心下一惊,内关『穴』上,『插』了根绣花针。未及发力反击,对方迅猛如风,他被绊倒在地!
这一瞬不过眨眼功夫。
『操』贤良倒地,眼前的舞女,忽然变高了。
方才那纤柔清美的气质,瞬间化成刀锋出鞘,透出凛冽凌厉的杀意。
“来”『操』贤良张口喊人,蓦然,嘴里被塞入了什么,黑影猛地压了下来!
『操』贤良脖子上爆起了青筋,对方动作太快,他还未来得及将手上的绣花针拔下,右手使不上力。
他和武明玦厮打在一起,仗着魁梧身形,试图把对方按翻在地,他腾起全身力气,眼睛里泛起血丝。
武明玦欺身压回,又占据上风,左手出手如电,狠狠掐住他的脖子!
关键时刻,力量搏斗,出声喊人都会致使分神,使力气落入下乘。『操』贤良不敢喊,也喊不出。他用力挣动,嗯嗯啊啊,头上的青筋爆起,眼中几乎淌血。
武明玦的手下,像是压了一头雄狮,他不得不灌注全身气力。右手的袖中,滑出一把匕首,落入手中,抵上对方胸膛。
这匕首,『操』贤良识得,是营中配置。
这匕首,是方才撤宴时,公孙止递给世子。
匕首的尖刃刺破了衣服,『操』贤良死命挣动!
武明玦几乎被掀下去,要紧牙关,手臂绷紧,因过度用力,眼睛几乎发花。
匕首又往下进了几分,在胸肋之间,刺入了血肉,感受到划破肌理。
位于上方的人,左手按住『操』贤良脖子,右手死死将匕首按入他胸膛。
『操』贤良顾不得被掐的脖子,他感到了疼痛,双手抓住刀刃,试图掰开武明玦的手。
他满手的血,殊死挣扎,然而对方缓缓的,一寸寸的,坚定不移地,用尽全身力气按住匕首。
他胸腔的热血,感受到了铁刃刺骨的寒。
眼前越来越暗,他看到上方的人眼神冷漠,像是万年不化的寒冰,在平静地杀人平静到可怖。他闻到了浓烈的血腥气,不知是来源于自己,还是对方的灵魂散发着血腥。
他眼睁睁看着,对方手中的匕首,一寸寸渐短,刺入他胸膛。能绝望地感受到,那利刃触及了心脏,然后刺穿。
刺痛在胸腔炸开,蔓延四肢百骸,他手上失去了力气,可还想挣扎
四周冷了下来,眼前终于黑的看不见。
武明玦保持这个姿势,匕首『插』入对方胸腔,全身的力气都压在匕首上。
『操』贤良的挣动消失了,大睁着眼睛,死不瞑目地望着上方。
又过得良久,武明玦才从他身上翻下来,一阵虚脱。
陈留王器重的悍将,果然单杀很吃力。
他觉出了口中血腥味,方才咬紧牙关,竟咬出了血。
匕首抽出来,溅起几滴鲜血。武明玦将匕首在死人身上擦了干净,揣入袖中,又将『操』贤良拖到榻上,盖好被子,往香炉里添了几块香片。
室内香气登时浓烈起来,掩盖了血腥。
他理了理衣衫发髻,掀开『操』贤良的睡账,婀娜窈窕地走出去。外面是士兵列队巡逻,火把跳跃,却照不亮乌云遍布的夜。
美人走出帐外,神『色』矜淡平静,竟有几分不可攀折、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之感,淡然地向那些优伶歌舞姬的方向走去。
太淡定了,以至于没有人对她起疑。
远处,公孙止正招呼着给优伶艺伎们发赏金,还把『操』贤良身边的左右副将叫过去,一起发钱,借故拖延时间。
那左右副将刚刚把苏祈恩安顿好,拿了钱美滋滋,武明玦走来时,他们目光贪婪地盯在他脸上,又想着将军的吩咐,不敢『乱』了军纪,只能看着美人儿饱一饱眼福,一步三回头地回『操』贤良的帐子门口守着。
公孙止看到武明玦,来不及松口气,武明玦低声命令:“备车马,速离开!”
“您要做什么?”二人退到角落里,公孙止见他往苏祈恩睡账的方向走去。
世子做了个手势,他看清,冷汗登时又冒出来。
叛军军纪很严,不许招军『妓』,不许女子留夜。因此不到亥时,歌舞伎们的马车便往营外赶去。
几十个艺伶坐在车上,军营门口照例检查。检查的惯例,通常进的时候比较严,出的时候就宽松了许多,大致清点一下人头就放行了。
人头是对的,不多也不少。更别提公孙止还给人塞了点银钱。
武明玦一身叛军兵服,跟在公孙止身后,走出军营时,往第三辆马车瞄了一眼。检查的兵爷站在马车前,掀开车帘,看了一圈,然后放下,抬抬手,示意放行。
公孙止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惊心动魄看向世子。
夜沉如水,世子的面上也看不出端倪。
九辆马车顺利放行,公孙止便下令迅速进城,片刻功夫也不敢耽搁。
中途路过一片小树林,有几个歌姬说要如厕,马车停了下来。
趁这个机会,武明玦将车里昏『迷』的人拖下。奉武伯给他准备的快马,在城外西南方向一里左右的农家,穿过树林便是。
他借着夜『色』,带着昏『迷』的人,上马匆匆离去。
夜『色』已近丑时。
奉武伯的军帐里,灯火通明。他有些昏昏欲睡,却还撑着等世子的消息。
账帘被猛然掀开,深夜寒气扑入,穿着女式绡纱襦裙的人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两名副将,押着一个昏『迷』的人进账。
武明玦把叛军的兵甲扔在了地上,绡纱襦裙还没来得及脱。他掏出柄带血的匕首,也扔在了地上,发出“哐啷”的一声响。
“情况生变,我把『操』贤良杀了。”他轻描淡写,匕首上血迹映着火光,裙摆上沾了星星点点的血。
作者有话要说:我昨晚做了个特别心理阴影的梦。
我梦见坐在教室里上课,一抬头,发现天花板上面我的正上方是个高科技粪池。为什么高科技呢,因为所有粪便都汇总到这里,化成灰『色』的浆水一样的粪,然后被传送带吸附,对抗地心引力,传送到别的地方。
然后我就特别担心那传送带吸附力不好啊,万一粪便掉到我头上,哪怕掉一滴我都要崩溃了。我揣着这样的忧虑上课,忧心忡忡睡了一夜
今天给闺蜜讲这个梦,她说,这暗示着你面临的压力就是一坨
她的这个安慰我给满分。
感谢亲爱的小伙伴们么么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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