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小丑的背影逐渐在慕楠的视线里面模糊起来，这一刻，周围的一切被撞碎了一地，她看不见其他的颜色，铺天盖地的黑暗朝着她袭来，遍布全身，退无可退。

小丑取下自己脸上的面具，周围的其他玩偶失去了它应有五彩斑斓，小丑揭开微笑的假面具，露出来的是一张惨烈烈的苍白，一张勉强的笑。

“主人啊，你忘记了我……主人，不如就让我来代替你活着吧，因为这样就可以永远将你留下来了。”

它现在还记得当初与她第一次见面的样子，那个时候，它坐在杂物室的角落里，用衣角擦拭着鲜血。

“给你这个，吃了，就不疼了。”

它抬起头，看到了身穿酒红色小裙的小女孩儿，摊开的掌心里，有一块小小的糖，

“你是什么人，你想对我的主人干什么！”系统恼火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是什么意思。

小丑竟然会流出来眼泪。

明明是没有感情的玩偶，可是，却流出来热乎乎的泪水。

“我没有哭，只是感觉一颗滚烫的液体在我眼眶里。”

“真该死，那液体怎么控制不了，要滚出来了？”

他的半边脸满是微笑，另一半必然满含泪水！

小丑心里是孤单，当它在努力地让别人开心的时候，其实就是它最孤单的。

去取悦的人，而让悲伤隐藏在面具之下。

不知过了多久，慕楠感觉每一个呼吸都是痛的，却是忍不住轻笑出声。

“真是难为你了，抽出了我的灵，还得费心支撑着我的存在，让我别死了。”

慕楠目光幽幽，语气含着冰冷的恼怒恨意：“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