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两个人的折磨(2 / 2)
他转身离开了此处。
叶昔在沈云澈怀中不停地挣扎,想要跑上去杀了那个她口中的狗皇帝。
叶昔目光怨恨,“放开,放开,我要杀了他,放开我,我要去杀了他。”她满是疯狂,就像怔魔了一样。
沈云澈太过担忧,只好点了她的睡穴,抱起了她,将她放到了床上。
这边的左丘旭和在逃走时,被一支箭刺伤了手臂,正在被太医包扎。
左丘旭和不甘心,他的夜袭计划竟然被沈云澈给识破了,看来的另想办法,攻入平海关了。
这时密探回来禀报,“陛下,有密函。”于锦堂将信函交给了他。
左丘旭和打开密函,看到里面的内容,他满是忧急如焚,上面写着,成国太上皇入平州,抓叶昔,现被成皇所禁。
左丘旭和虽然心忧,但是想到沈云澈绝不会让小昔出事,他又有了丝丝心安。
左丘旭和没有想到,沈云澈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背上这不孝的罪名,也要救小昔,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沈云澈的确极爱小昔,爱到不顾一切。
若是自己和他站在同样的立场,不知自己如何抉择,也许自己会带着小昔远走高飞,隐蔽世上,也许会像他一样,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小昔,因为她的小昔是这些事中最无辜的一个人,她一次又一次面临亲人惨死,朋友惨死,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被伤的体无完肤,可她仍然坚强倔强的活着。
她从一个天真纯净温暖如春的女孩,变成了如今这个满目忧伤,却还是带着温暖笑意的女人,她不知受了多少苦难和折磨,这样的小昔让他心疼,让他难过。
沈云澈一直守在她的床边,亲自照顾她。
过了几个时辰,天亮了 叶昔也醒了过来。
她看到了面前的沈云澈,她用力推开了他,连鞋都不穿就下床,“狗皇帝在哪?我要去杀了他,告诉我,狗皇帝在哪?”
她跑到了院子里,四处张望,眼中恨意满满,“狗皇帝,你出来,你不是要杀了我吗?你给我滚出来,狗皇帝,你滚出来啊!”
沈云澈追上了她,从后面抱住了满是激越的小昔,他规劝,“昔儿,你身子不好,不能太过激动,昔儿,我求你,就当为了你自己,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镇定下来,好不好?”
叶昔听到孩子两个字,她瞬间无力,身子软倒在了他的怀里,蹲在地上。
叶昔心如刀绞,痛哭流涕,眼泪就像决堤,不停地往下流。
沈云澈抱着她,轻轻给她擦眼泪,可是却越擦越多。
叶昔捂着胸口,心口痛到无以复加,她使劲捶打自己的胸口,悲切的朝天大叫一声,“啊……”
沈云澈听着她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看着这样的昔儿,他的心瞬间被撕扯成几瓣,“昔儿,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当初强行娶你为妻,若不是这样,你不会牵扯进成国朝堂,也不会被人发现你的身世,都怪我,你打我吧!你骂我吧!
你不要这个样子,看着你痛彻心扉,我比你更痛苦万分,你朝我发泄出来,好不好?你不要这样,我求你了。”
叶昔双手捶打着他的胸膛,可是她那还有力气打她,她哭着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要遇见你,为什么要让我活在这个世上,为什么他们都死了,为什么我没死?”
景翼看着自家主子满脸自责、愧疚、悲痛,看着面前崩溃大哭的女子,他叹息,唉—唉!
众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弄得难过伤感,通通都低着头,为面前的两个相爱却不能爱的人伤痛。
沈云澈抱着她,“不是你的错,昔儿 ,不怪你,怪我,都是我的错,别哭,别哭,你留下的每一滴眼泪,都是在剜我的心。昔儿,别哭,别哭了。”
叶昔情绪波动极大,她直接哭晕了过去。
沈云澈看着怀中脸色苍白的女子,闭着眼睛,他满脑子惊恐不安。
“昔儿,昔儿,太医,快,叫太医!”他慌张的喊叫。
自从叶昔来了别苑,他就派了两个太医前来,专门为她看病。
太医诊断过后,回禀,“启禀陛下,叶昔姑娘是太过悲伤,哭得太厉害,引起了心疾,若是在这样大悲大喜,恐怕会有性命之忧,还请陛下让叶昔姑娘抒怀情绪,不要太过大喜大悲。”
沈云澈挥手,让他下去弄药。
沈云澈忧伤哀痛的目光,望着面前的女子,“昔儿,不要睡了,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醒醒,快醒过来,我放你走,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不拦着,我再也不拦着你了。
哪怕,哪怕你去,去见左丘旭和,我都答应你,我放你回去,所以你快醒醒,好吗?”沈云澈将那最不愿意说的话也说了出来。
他抚摸着她清丽的容颜,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他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