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途中风波(1 / 2)
送亲队伍走了十天,终于抵达戎疆国和西荻国边境,也就是全州城。
左丘旭和下令,在城中的驿馆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在上路。
驿馆的负责人好好接待了他们,毕竟这可是戎疆国公主和亲到西荻国。驿馆负责人第一次见到和亲对象亲自前来迎接,这表明西荻国陛下很喜欢他们国家的公主,不然他作为一国之君,何必亲自前来迎接,而且是亲自去都城迎娶公主,自古从未有过。
叶昔坐在自己房里,正准备吃晚饭,可是外面有人瞧门,站在她后面的玄竹问,“何人?”
外面的左丘旭和问,“小昔,我可以进来吗?我想和你共进晚膳!”他征询地语气问。
玄竹婉拒道,“陛下,依照戎疆国习俗,公主还未和陛下行大婚之礼,所以两人不可同桌而食,还请陛下见谅,请回!”
左丘旭和声音有点失望地说,“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叶昔拉着玄竹,“来,一起吃。”
玄竹坐了下来,看着自家小姐不停地给自己夹菜,“够了,够了,小姐,我自己来。”
叶昔说,“玄竹,谢谢你愿意陪我一起去西荻国。”
玄竹摇头说,“小姐,你不必客气。不过,小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让燕姑娘陪你一起去西荻国呢?”
叶昔夹菜的手停顿了一下说,“她从小到大就生活在戎疆国,我怎么忍心让她为了我离开自小生活的地方。
我离开自小生活的地方,那是不得已,可是她不一样。”她的声音带着丝丝感怀。
玄竹想到自己也离开了自小生活的地方,成国,明白那种感伤,“小姐,别难过,玄竹会一直陪着小姐,小姐去哪?玄竹就陪你去哪?”
叶昔穿着一身普通的长裙,至于那套婚服,她只有明天见到众人时才穿,不过这半个多月的路程,不可能一直穿着一套喜服,所以自家哥哥给自己多配了两套同『色』的红喜服,加上小皇帝送的一套红喜服,她共有四套红『色』的喜服,可以随意换着穿。
玄竹正准备下筷子,叶昔说,“停!”
玄竹看她脸上带着惊疑,“小姐,怎么了?菜有问题吗?”
叶昔点头,“菜里有毒!”
玄竹怎么没觉得,他拿出了银针试了试,银针没有变黑,“小姐,没毒啊!”
叶昔警惕的面『色』,“有些毒,银针是检测不出来的。”
她说着就去拿了自己的『药』箱,拿出了试毒剂,滴了一滴在他刚刚夹得菜上面,只见菜立刻变成了浅浅的蓝『色』。
玄竹心惊,果然有毒。
玄竹好奇的问,“小姐,你是怎么发现菜里有毒的?这毒可是无『色』无味的。”
叶昔淡然一笑,“这菜看似没有问题,可是这甲鱼汤里混了苋菜,这就是大问题了。”
叶昔解释道,“甲鱼和苋菜煮在一起,会变成毒『药』,轻者昏『迷』,重者致命。”
叶昔在想,自己是和亲的公主,这驿馆的人肯定不敢轻易来害自己,毕竟她关系着两国的交好,所以驿馆中有人要么被收买,要么被『逼』迫。
玄竹气冲冲地站了起来说,“放肆,竟敢谋害公主,这驿馆的人是不想活了。”
叶昔让他小声一点,“嘘嘘,别人他们知道,我已经知道这菜里有毒,我们不妨将计就计,揪出这个下毒之人。”
玄竹明白她要干什么?点头说,“好,小姐,你说吧!我该怎么做?”
叶昔手指动了动,让他附耳过来,……
叶昔说完之后,玄竹点头。
于是叶昔将自己的脸上化了一个像中毒了的妆容,躺在床上,这时的玄竹大喊,“救命,救命啊!公主中毒了。”她惊慌呼救,张皇失措。
他立马跑出了房间,对外面站在远处的守卫讲,“快,快去,请大夫,公主中毒了,若是晚了,你们整个驿馆都得为公主陪葬!”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催促着。
那个守卫一听,公主中毒,想到他们要陪葬,他们就惊恐万状,立马有人去请大夫,另外有人去请来了驿馆负责人和左丘旭和。
左丘旭和不管不顾的闯了进去,见到床上脸『色』惨白,嘴唇泛着暗黑『色』的叶昔,他一脸忧心如焚。
左丘旭和忧愤之极,暴怒的口气质问,“林驿丞,你是驿馆负责人吧!公主吃了你们驿馆的膳食竟然中毒,你等着全驿馆的人和你一起陪葬吧!”
这时站在旁侧的林驿丞,满脸惊慌,脸上带着害怕,他想到面前的公主若是出了什么事?那不仅仅是得罪了西荻国陛下,也是得罪了戎疆国陛下啊!
林驿丞面『露』慌张惊恐,不停地朝左丘旭和道歉。然后他命令道,“来人啊!将为公主做晚膳的师傅请来,本官要好好审审。”
左丘旭和抚『摸』叶昔本就白嫩娇柔的小脸,此刻她的脸毫无血『色』,嘴唇发紫又发黑。
左丘旭和冷声威胁,“林驿丞,朕给你一晚上的时间,若是查不出来,整个驿馆就给公主陪葬。”他威慑地话,就像凌迟一般让林驿丞大汗淋漓。
此事若是不查清楚,自己自身难保不说,若是让陛下知道了,自己全家人的『性』命恐怕都难保。
林驿丞跪下不停地磕头认错,“臣知道了,臣保证一定查清此事。”
接着那个做晚饭的师傅被请来了,当然大夫也请来了。
大夫给叶昔把脉,没有查出来,他只好查验饭菜,发觉这甲鱼汤果然有毒。
大夫恭敬回答,“回陛下,回驿丞大人,此汤中的确有毒。
至于是何毒,要容小民查验查验。”
玄竹心中在想,还是公主聪明,幸好公主提前吃了昏睡的『药』,不然也不能装得这么像。
玄竹认真看着四周的人,观察他们,他想,这林驿丞绝不敢派人下毒,除非他和他家人都不想活了。
然后他看着这做菜的师傅,见他听到公主中毒,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也绝不可能,毕竟是他做的菜,他来下毒,又不傻。
左丘旭和命令,“除了大夫留下,其他人都出去。”他冷寒如冰的口气。
左丘旭和来了大堂,亲自审问那个做菜的师傅,“你叫什么?家住哪里?”
他满脸诚惶诚恐,“回,回陛下,草民,草民叫王顺,大家都叫草民王老汉,草民,住,住在城西的琼花坊。”他跪在地下,头都低到地下去了。
左丘旭和见他如此恐惧,只好劝了几句,“王顺,是吧!你别害怕,朕只是问你几个问题。
今天晚上,你做菜时,可有旁人在场?若是有,那有哪些人?”他缓了缓自己的怒火,声音尽量放的平和,看着不那么让人害怕。
面前的王顺心中的恐愕着实少了一些,他想了想,“除了草民,还有洗菜的小桃,烧火的张婆,以及做饭的钱老爹,厨房里每次做饭就只这几个人。”
左丘旭和再问,“那你做菜时,可有人帮你。”
他摇头,“没有,此次做的晚膳是给公主吃的,所以都是我亲自负责,决定没有交给旁人。”
左丘旭和想了一下,看来毒是做好后下得了。
左丘旭和再问,“那你看看,那汤中有何古怪。”
于是王顺站了起来,将那碗甲鱼汤舀了舀,发觉里面居然有苋菜。
王老汉惊讶地说,“陛下,这汤里有苋菜,甲鱼汤里不能放苋菜,否则这道菜会成为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