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陈炫晖冷面冷心,沈梦琪多情多苦(2 / 2)
孙艺说:“玩蛋就玩蛋,长痛不如短痛,他没跟你提房子的事吧?”
沈梦琪说:“那倒没有,他只说我再打扰他和他的家人,就找律师和我谈。”
肖潇想,看来是彻底决裂了。
孙艺说:“既然这么着,分就分吧,咱们先吃饭。常言道民意是为天,我们老百姓,吃饭就是大事。其实这么长时间了,今天只是彻底明白了,我估计你之前也不是完全想不到,只是你一定要闹个一清二楚才算给自己一个交代了。如今明白,就把这个事情丢开,咱们也安安稳稳过日子吧。”
肖潇便拉着梦琪来到饭厅坐下,梦琪看着桌上的东西,没心思吃饭。肖潇也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大吃大嚼的。孙艺递了一个包子给沈梦琪说:“你吃这个。”
沈梦琪无精打采地说:“我喝粥吧,容易下咽。”
孙艺说:“不行,为了你和雪儿,你现在必须把这个吃下去,如果你连这个坎也过不去,你还当什么妈?趁早把她送陈家去。”
肖潇忙帮着说:“你这个样子,干妈替你担心,劝你也不听,她还不是照样一日三餐的伺候你,你能扛得住了,才配当雪儿的妈。”
孙艺又说:“肖潇,你也赶紧吃了饭,搭车去上班,等放假了再来,我仗着现在退休了,有这个闲功夫,不然都不上班,不吃饭,陪着她胡闹。她若是再这么着,我也回云南了,让她自己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肖潇也说:“正事呢,干妈你走了,我也不敢常来了,人家脸色不好,我呆着也没趣,何苦来?”
沈梦琪见两人一唱一和的对自己要搁开手不管了,倒不好意思起来,她苦笑这说:“不就是吃个包子吗?用说这一堆的话。”
她拿起包子来就吃,还喝了一碗粥。
梦琪咽下最后一口东西之后说:“这样可以了吧,你们两个满意了吧?我都这样了,拜托你们两个可别丢下我一个人。”
肖潇说:“你肯这样就对了,干妈和我自然不会舍你而去了。”
孙艺也说是。
吃过早餐,孙艺说:“梦琪帮我收拾厨房,肖潇上班去吧,我给雪儿弄牛奶。”
肖潇辞了孙艺母女出来了,见花木鲜艳,空气清新,原来早晨细细的下了一阵小雨,想着梦琪这事总算有了结果,自己也放心许多,便撑起阳伞,出钰华嘉园,向公交车站去了。
沈梦琪母女给雪儿喂了奶,梦琪给雪给换了件儿童裙,又忍不住亲她。孙艺在旁边说:“我女儿小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的喜欢。我的女儿比你这个还漂亮。”
沈梦琪被她逗乐了说:“妈你想说啥就直说,何必这个样子。如果是钱的事情,你就别担心,雪儿的病好点了。我就去找工作,我想在惠州找,虽然工资低点,但回家方便。深圳工资高,但是回来一趟不容易,还得另外租房子,开销也大,算下来也多不了多少。另外还有一件事情别再提了,就是送雪儿出去这件事情,如果把她送走那我也不活了。”
孙艺忙说:“总算你振作起来了,你舍不得雪儿我也理解,这个就依你。虽然你说房产证上是你的名字,我要亲眼见了才踏实。”
梦琪听说便去箱子里面找,把箱子的几个隔层都翻了也不见房产产证的踪影,她坐在床上笑说:“放哪里了?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我走的时候是带走了呀。”
孙艺冷眼看着她不做声。
沈梦琪不敢看她,只得认真回想,好一会她找出一个小的紫红色行李箱,忙的打开了箱子,拉开底层的拉链,伸手一摸,拿出来一个紫色的大本本,上面赫然印着不动产权证五个金字。
孙艺看到了这个满脸堆笑的接过来,她打开产权证看上面的权益人写着沈梦琪三个字,产权份额是100%,是一次性付清的,没有贷款。孙艺看了笑说:“你虽然受了苦楚,这个陈炫晖还算有良心。”
孙艺把产权证还给了梦琪说:“你好好收着吧,这样我就放心了,不然我担心哪天人家来要房子,把我们赶走。既然写了你的名,他们家也没有权利要这个房子了。你也别不知足,我和你爸爸干了一辈子也买不上这个房子。”
沈梦琪低头不语。
看了产权证,孙艺彻底放下了,心情也好起来,照顾雪儿上心许多。
雪儿吃了一天的药,渐渐地好了,晚上哄她睡了,孙艺自在客厅里看电视。梦琪本想略歇歇,不想躺在床上竟昏昏睡去。梦琪睡着,见客厅的门开了,陈炫晖从外面走进来,梦琪忙迎上去,炫晖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梦琪只是觉得他的手冷冷的,忽的炫晖不见了,眼前一条碗口粗的蟒蛇咻咻地吐着信向她扑来,梦琪紧张的不敢动,见陈炫晖冷眼看着,并不来救她,那蛇忽的一缩头扑了上来。梦琪喊着救命,人也就坐了起来。睁开眼睛,看四壁寂然,窗帘低低的垂着,原来是南柯一梦。沈梦琪惊起坐在床上,心突突的跳,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不停的滴落。她觉得透不过气来,心脏揪着疼。她知道炫晖再不会来了,我现在就是死了,陈炫晖也还会跟他那个老婆好好地过日子。她那个老婆又美又有心计,我哪里是她的对手呢?此时已是凌晨3点钟,孙艺在自己的房间睡了,并没有听到梦琪的喊救命,沈梦琪这里千头万绪的难以入睡,眼泪把枕头湿了一片,她把枕头翻过来睡,一会又被泪水弄湿了,这样折腾了不知多久才又昏昏睡去。
次日醒来,沈梦琪觉得头痛鼻塞,竟是感冒初起的症候。孙艺给她熬了姜汤红糖水,让她躺在床上发汗。自己抱着雪儿去客厅里玩,也不打扰她,让她好好休息。
沈梦琪本是产后失于调理,加上近日情绪波动厉害,此时她只觉得浑身酸软,胸闷乏力,懒懒的不肯起床走动,病恹恹地躺着,懒于下床走动,不多时,她又晕晕睡去。
孙艺见她如此,也不用钱财之事再繁琐她。沈梦琪又缠绵病榻半月有余,方才慢慢好转,起床下地行走。又过半月,她才渐渐复原,说话有了力气,身体渐渐强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