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不同意这门亲事?(1 / 2)
陆皎看着那些黑线缠绕着犹如一张巨网铺天盖地的朝他们落下。
紧张的抓紧了阎洲的衣服,娇躯微微颤抖,站在身材高挑修长的男人身边她显得格外娇小,更别提此时她还被吓得浑身打抖,看起来愈发显得像一朵小白花一样禁不起风吹雨打了。
陆.小白花.皎:“……”
心底的惧意随着那些黑线越逼越近而增长,陆皎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小声的在阎洲身后告诉对方:
“阎,阎洲,你小心点,不要掉以轻心啊!”
虽然男人看起来十分的强大,而且实力连美人都拿不准深浅,可是陆皎还是想让对方多加注意。
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到,在不知不觉间自己对阎洲的关心居然在不断的增长,而且逐渐堆积在一起,慢慢发酵。
阎洲听到小姑娘怯生生的在自己身后开口,用那又脆又甜的声音说着让自己小心的话语,沉寂的内心不由得暖了暖。
他知道自己对陆皎这个小姑娘的在意有多么的深入骨髓,并且已经深到仅仅只是对方的一句话就能让他的情绪随之牵引,产生变化。
但也正因如此,阎洲对陆皎越发的看重了,他没有那些上位者的疑心病,会觉得莫名其妙对一个并不了解、甚至没怎么相处过的女孩子产生这样的情愫很奇怪,相反,他因此而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
仿佛在这一刻,他不是“诡”,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阎洲像是一个渴望绿洲的沙漠旅人,在漫长的行历之中遇到了陆皎,不过陆皎之于他并非“绿洲”,而是沙漠深夜之上,高高悬挂的明月。
明月之皎洁,深深照我心。
阎洲的所有心神犹如困兽般蜷缩在这仅有的温暖之中,只是寸丝片缕都能让他如蒙甘霖。
他低声轻语,回复着陆皎的担忧:“没事的,相信我。”
阎洲话语认真,但却对“介鸑”的危险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的意思。
因为他足够的自信和实力来对付“介鸑”,要换做是其他人,或许都还会被嗤之以鼻并且嘲讽一句:“自不量力!”可在这里的是阎洲,那就得另当别论了。
“介鸑”看着阎洲他在面对自己如此倾尽全力的攻击时,居然还有时间和那个被周段年点名要吓唬的女孩子谈情说爱,顿时气炸开了。
这个阎洲!
不就是觉得自己实力很强大,所以才会对它的挑衅丝毫不放在眼里吗?!
这一次,它要使出自己全部的实力,好让阎洲知道,什么叫做轻视别人的下场!
“介鸑”打定了这个主意,心下一横,二话不说从它的背后窜出愈来愈多的黑线,密密麻麻,看得人密集恐惧症都要发作的那种,尽数朝着阎洲袭去。
阎洲看它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愈发的放肆,本来还想陆皎在自己身边给“介鸑”留点面子,现在看起来倒是他下手太轻了,给了对方一种自己很好欺负的错觉!
阎洲眼中闪烁着冷然的寒意,就好像淬满了冰冷的寒水,看得人心下一惊。
他抬头望着那些逼近的黑线,都是“介鸑”的分身,可以这样说。
于是抬手,操控着周身躁动的气流,化作了一道道无形的剑刃,朝着那些铺天盖地压下来的黑线冲了上去,就好像有着那么数十把飞剑在这些“黑色荆棘”中穿梭斩断。
每一次的切割都伴随着“刺啦”的声响,听起来十分的刺耳,令人难受的忍不住想要堵住自己的耳朵。
陆皎也是如此,之前因为“三水”那些怨灵会发出刺耳嘈杂的声音被阎洲给封闭五感,又因为危险渡过被接触掉,此时此刻又遇到了一个“介鸑”!
也真是让她够心累的。
阎洲眼中认真的盯着距离自己不远的“介鸑”,眸中神色微微一闪,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不过下一刻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衣服似乎被什么抓住了。
往身后一看,是陆皎正伸手死死地攥着他腰肢的衣服,指尖泛白,一张漂亮的小脸上尽是惨白之色,额头也渗出了细细的冷汗,嘴唇蠕动着,却没有半分血色。
好像在承受着莫大的压力和伤害。
阎洲脑海里电光火石之间一道灵光乍现,他意识到是此时他和“介鸑”的打斗让陆皎感觉到了不适。
见此,他默默的又给陆皎重新封闭了五感,准备等把“介鸑”处理掉了再给陆皎解除。
陆皎原本还承受着不小的压力,听着那些刺耳的声音不断在自己耳边“乒乒乓乓”的响着,觉得十分不爽快。
甚至有种想要冲上去把“介鸑”给打死的想法。
只是还好她理智尚存,没有那么丧失理智,做出那么冲动的事情来。
不过心里依旧觉得不怎么好受。
但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她忽然发现自己耳边那些嘈杂的声音消失了!
一丝都听不见!
陆皎因为难受而紧紧闭着的眼睛也缓缓睁开,睫羽犹如蝴蝶颤抖的翅膀一样缓缓张开,露出黑曜石一般深墨色的眼眸,一眼望过去,好像要将人拖进她眼中的深渊,万劫不复。
她眨了眨眼,发现了此时此刻自己的“异常情况”,而这个“异常情况”对于她而言无疑是一种帮助。
那是谁会在这时候给她这样的帮助呢?
陆皎抬头,眼睛看向了自己身前身材高挑修长又不显得纤细无力的男人。
毫无疑问,是阎洲!
陆皎心里说不欣喜是不可能的。
她不知道阎洲会这么在意自己的感觉,甚至是在和“介鸑”这个怪物打斗的时候都不忘关心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她觉得,阎洲未免对自己也太好了点……
甚至可以说比亲人还要关心自己!
陆皎从未经受过这么仔细的关切,就算是在她父母那里。
他们家奉行的是自由主义。
孩子一般是在十八岁成年以后就可以自己主宰人生了,父母不会插手任何事情,甚至是说他们连十八岁过后的生活费都要自己考虑。
无论是以后的工作、兴趣爱好、发展方向,甚至是说取向这方面,都不会过问。
因为在他们家,十八岁过后,他们就正式脱离了家庭,要开始为自己的人生和未来做规划了。
不管贫穷富贵,那一条路是要自己一个人走下去的,父母不可能永远陪在身边,帮助你,为你遮风挡雨。
这就是陆皎家里的教育方式。
比起传统的为儿女劳苦一生,他们家显得更加超前,甚至可以说自由的毫无束缚可言。
不过他们家最重视的,不是成绩、事业、爱情,而是一个人的品德。
陆家人就算在各方面不如别人,也不能做一个“蛀虫”。
性格强势或者懦弱,但是唯一的一点就是不能做坏事。
陆皎想起家里的家风,既是觉得无奈,又是觉得自豪。
“阎洲,她不过是一个活人而已,你至于这么护着她吗?”
“介鸑”被阎洲用风刃砍断了不少身体分支出去的部分,疼痛感剧烈到让它一时间难以承受,它到底还是无法跟阎洲抗衡,甚至可以说,连五五开都做不到!
“介鸑”含恨的摇了摇牙,心里的怨念滋生得愈发庞大,看向阎洲,仿佛恨不得食其骨噬其肉!
但是这一切都对阎洲毫无伤害,它只能拿躲在阎洲身后的陆皎说事。
在它看来,陆皎左右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根本没有什么足以让阎洲这么护着她的原因,而且阎洲护得了她一时,护不了她一世!
难不成他还能跟这个活人在一起不成?
在这个诡堡里的“恶诡”都是无法转世投胎的存在,并且还没有任何办法能够离开这里出去外面的世界。
这个诡堡就像是一个禁锢着它们的牢笼一样,将它们这些“恶诡”永远永远的留在这里。
这个活人只是因为要参加什么劳什子活动才来这里的,等到那个活动一结束,说不定对方二话不说就要离开了,哪里可能会因为阎洲一只“恶诡”而选择留下来?
再说了,阎洲也不可能跟着对方离开,他没有离开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