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呼延灼单骑走青州(求追读)(2 / 2)
“真个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呼延灼垂头丧气,牵马望那城来,不多时,早到这座城外。抬头看去,见城门楼上写着“莱芜城”三个大字。
莱芜地处齐鲁交界,泰山之东,四面环山,三面环水,是个军事要地,北行不远,便是青州。呼延灼忽地想起:青州新任知府冯宝与自己有旧,若是借得数千兵马,以我这身本事,报仇不难。
想到此处,一时精神大振!当即加紧步伐,来在城中,先寻了家解库,把那乌金盔抵了六七两质钱。随后才牵着马,找了间客店住下。
呼延灼无奈自嘲:“想不到我堂堂一个都统制,如今却要靠变卖宝甲金带过活。亏得青州便在眼前,否则不得将裤衩也都抵了去?”
书说简短,呼延灼休整一日,直睡到翌日日上三竿,问那火家时辰,答说已过午时。当下起来先教火家喂了那匹踏雪乌骓,自己才讨了饭食吃的腹饱。付了银钱,骑马赶路。
又行一日,当晚又饥又渴,见路旁一个村酒店,呼延灼纵马来在近前,就门首里把马拴了,松了松马鞍,接着取下衣甲,入来店中。
放下衣甲双鞭在地上,有酒保堆笑迎来,道:“小人这里只卖酒。要肉时,村里却才杀羊,须客人先付钱来,小人自去买回。”
呼延灼把腰里料袋解下来,取了些金盔倒换的碎银两把与酒保道:
“我那匹马,才跑的汗发,你可先回一脚羊肉与我煮了,再去卸鞍,一道教它打两个滚,就对付些草料喂养我这匹马。今夜只就你这里宿一宵,明日自投青州府里去。”
酒保笑道:“客人歇宿倒是无妨,只是没好床帐。”
呼延灼抚须大笑,指着地上诸物与他道:
“你见我这衣甲了么?出军的人,但有歇处便罢。”
酒保听罢,也不多言,自拿了银子去买羊肉,半晌方回。把羊肉先煮了锅里。一面与呼延灼打了几斤饼,一面烧热汤与呼延灼洗了脚,便把马牵放屋后小屋下,卸了马鞍,又教它滚了两滚。
提着酒复入屋来,满面堆笑道:“客人这匹马端的是骏,小人开张小店这许多年,未曾见往来有这般马过。”
呼延灼接过酒来,哈哈大笑:“你这酒保,倒是有几分眼力,须知这匹马唤做‘踏雪乌骓’,是今上御赐的宝马。
我也不怕教你知晓,我乃是朝廷的军官,因剿捕梁山贼寇,军情紧急,正要去青州投知府相公处。你好生与我喂养这匹马,明日我重重赏你。”
酒保听罢,一时面有难色:
“小人有一事不解,不知当问不当问。”
呼延灼疑虑道:“但讲无妨。”
酒保道:“小人久闻梁山好汉替天行道,专惩治远近恶人,又不占据州县,从不打家劫舍,反而接济穷苦百姓,似这般替国家分忧,官军又何必兴师动众呢?”
呼延灼不悦道:“何谓替天行道?当今天子教主道君皇帝尚在,天子便是道。他一伙水洼草寇,也敢称替天行道了么?
更何况这干贼人虽不占据州县,却打杀朝廷命官,即便这些官员有些过失,总有国法惩治,岂可滥用私刑?长久下去,朝廷法度何在?
你这酒保,若是再这般说话不加小心,当心我砸了你的鸟店。”
酒保不敢复言,唯唯退下,心中却是不平。少刻肉熟,酒保把饼子羊肉都与呼延灼摆来桌上,又去店里给呼延灼打了一铺。
呼延灼吃了一回,吃得腹饱,去铺里和衣而卧,一觉直睡到五更方醒。只听得屋后酒保在那里叫屈起来。
呼延灼一个鲤鱼打挺,起将来,光着脚大步直望屋后出来,见那篱笆都给人推翻,只不见了马匹,心中不由的一凛,急问酒保,酒保委屈道:
“小人起来上草,只见篱笆推翻,相公的马却不见,一定是走那里去了。”
呼延灼:“阿也”一声,直把脑门气破:
“直娘的甚处强人,敢盗我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