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燕国长州（2 / 2）

到达长州城已经晌午，进城后，贺小安与泽善找了一个临街的小饭馆叫了两碗牛肉面。

“掌柜的，我跟你打听点事情”贺小安趁着老板亲自送餐的空档，与他攀谈起来。

“这位女客官请讲，这长州城里可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掌柜撑腰夸下海口。

“我问的这事情，掌柜你肯定知道的。我家相公是是个手艺人，我们原本来长州做点小营生。现在想租条船回乡，你知道哪里有船可租？”贺小安寻思着问道。

“租船？哟，这可不太容易。今年朝廷颁下公文，百姓不许经营商船，所有的渔船都必须到官府报备。怕是租不到船了。”

“竟然如此严厉？那看来确实难办了，那掌柜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租官船回乡？”

掌柜的脸上掠过警惕的神色，不过看着面前的两人。虽然男的难得长相有些威猛凶恶，但是女的确实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

只是心里惋惜，这样的两人放在一起实在是不登对。当然掌柜的并没有将这种想法流露出来。

“若两位想走水路，可去城东十里铺，找蒋五爷，在长州城里这位爷可是有通天的本事。军营的造船坊，都是他负责的呢。”掌柜毫不夸张的说道。

“这位蒋五爷本事如此了得，难道是皇亲国戚，竟然能够经营朝廷的船坊。”贺小安顺着往下问。

“客官果然不是本地人呐，这都不知道。这位蒋五爷可是当朝贵妃娘娘的舅爷的亲兄弟，因为他是长州人士，这城里一般的营生都是他负责的咯。不过要找他手底下的人办事，这花费自然是不低的。”

“这倒好说，只要能回乡，多花点银子也没关系”

“两位如此着急回乡过年怕也是来不及了吧，后日便是除夕。南下的商船怕是也已经停了。”

“除夕？今日是什么日子？”贺小安自从离开了沃野镇，对于日子就没有了概念，她不记得在阴山上走了几天，也不记得在茫茫大漠里走了多少日子。时间原本就是一个痛苦的记忆。

“今日是腊月二十八啊，客官连日子都不记得啦”掌柜有些惊讶，但随即恢复了脸上惯有的职业的笑容，退了下去。

“腊月二十八，我离开小孤山的时候是冬月初三，原来已经过了两个月了。”贺小安想到这里，不由得潸然泪下。

泽善不能完全明白贺小安的痛苦与煎熬，却也能感受到她的悲伤。他搓着手想了想说道：

“嗨，我说是什么日子呢？原来是过新年，我们柔然人可从来不过年的。这大冬天的有啥好庆祝的，我们只会在秋天的时候庆祝，因为有肉吃。”

这下贺小安终于被逗笑了，泽善的憨厚有时候也让人心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