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2 / 2)
过了片刻,初墨似乎犹豫了许久,又说到,“郡主,世子好像把国师给伤了。”
花梨刚刚并没有看见国师手背上的伤,便说道,“我确实看见国师受伤了,但都是内伤,应该是为了控制一哥哥体内的内力消耗过大伤了自己。”
其实初墨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只好点了点头。
花梨说道,“你再去看看。”
初墨点点头,立刻离开。
花梨派人将赫将军和周将军叫来,问道,“我们的伤亡如何?”
赫将军道,“伤亡惨重,而且……世子他……杀了不少人,以前都说是郡主的人,兄弟们都照顾,平时打仗杀人就算了,这次世子……”
赫将军没再往下说,花梨也已经明白了,打仗伤人和仗着武功伤人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国师武功极高,但在西楼打仗中从来没有出手过,如果这样的人一旦出手,本就是在破坏原有的平衡,是会引起天下不安,最终人人讨伐的。
花梨道,“这也是我的错,先让兄弟们休息整顿吧,等东州的消息。”
“是,”赫将军点点头,转身走出营帐。
花梨还是不放心,便亲自去了凤逸的营帐,果然如初墨所说,刚到了门口,就被黑衣人拦住。
花梨二话没说,冰蚕丝迅速出手,瞬间打向黑衣人,即使她是郡主,这些人仿佛不认识她一般,出手狠辣,招招致命。
花梨受了伤,同时被几个人围攻也有些吃力,便停下了手,那些人虽然招式狠辣,但当花梨停手后,似乎也没有要杀她的意思,都立刻停下了手,隐藏了起来。
花梨站在营帐前,因为有帘子什么也看不见,张未白听到打斗声,立刻掀开帘子跑了出来,见到花梨有些惊喜,“郡主,你醒了?”
花梨点点头,“一哥哥怎么样了?”
张未白道,“世子休息了,伤的重,不过没有『性』命之忧。”
“国师为什么软禁他?”花梨总觉得有什么原因,不然国师不会这么对他。
张未白也皱了下眉,“我也不知道,国师让我进来,看来也没伤世子的意思。”
“我知道了。”花梨点点头,“你照顾好他。”
张未白点头,花梨便很快转身离开。
花梨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凤逸自己留下,明知道他无论如何都是一定会被西楼抓住的,他不可能放弃天凌,那他故意被抓又有什么好处,他一个人确实让西楼军队停下进攻休整,可这些援军没有用,就算休整了天凌还是很快就会破了。
他不会做这么没意义还折磨自己的事,既然选择留在西楼,一定有他的用意。
花梨叫道,“初墨。”
初墨很快过来,花梨道,“立刻派人回一趟西楼,看看有没有人找过父王,说过什么话,都给我查清楚。”
“是,”初墨领命,立刻派人赶往西楼。
凤逸无论做什么,目的不过是为了保住天凌,控制西楼兵权的,除了花梨和国师,也只有一个西楼王了。
花梨有些不太明白,就算他可以找到西楼王,西楼王的野心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怎么说服西楼王撤兵,和他混进西楼营帐又有什么关系。
又过了一日,到了半夜,凤逸身上又疼了起来,他断断续续的呻『吟』立刻惊醒了张未白,他似乎已经疼了很久,因为实在忍不了才出了声音,此时双手在揪在床单上已经揪出了血迹,身上的伤口便又一次裂开了。
张未白吓了一跳,本想给他传些内力压制,可内力像是石沉大海,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只能看着他疼的生不如死。
张未白心急如焚,刚想跑出去就被人拦着,他无暇顾及太多,说道,“快去告诉国师,世子的伤复发了。”
那人刚要离开,凤逸忽然开口,极其虚弱的说道,“别去……”
他低低叫了一声,随即死死咬着唇,师父为了他消耗过大,已经伤的很重了,再来一次对国师有多大伤害他不知道,也不敢冒险。
国师的人听他的话,自然也不去了,张未白急了,回到他的身边,他蜷成了一团强忍着痛,张未白虽心疼,却也无可奈何。
不过片刻,花梨不知道怎么收到消息,直接在门前硬闯,这次她不是独自硬闯,还是身边八个人,她没有派人叫国师,身边八个人缠着国师的人打斗,她忽然打开一人,立刻冲了进去。
凤逸疼的脸『色』惨白,一身的冷汗,心口和腰间伤口都裂开了,花梨怕他再碰到伤口,立刻对张未白吩咐道,“按着他。”
张未白也知道利害,立刻将他的手从被子上掰开,他痛的完全忍不住,即使咬着唇还是一次次低声痛呼。
花梨强行把他绑在床上,他手腕立刻被绳子磨出血痕,不过到底不『乱』动伤口也处理过也不至于伤的太重。
即使传内力没什么大用,花梨还是强行用自己的内力帮他慢慢压制他体内内力肆虐,过不了许久,花梨也有些虚弱,他能感觉到花梨越来越虚弱,低声说道,“花儿……没用的,”
即使明知道没有太大用处,花梨依旧不收手,过了片刻,凤逸疼的昏『迷』过去,花梨便也终于虚弱的收回了手,张未白皱眉,问道,“世子要多久才能好?”
“不知道,”花梨摇了摇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疯子出现,并不清楚会不会和凤零一样。
话音刚落,国师便走了进来,制止了门外的打斗,先看了花梨一眼,问道,“你可有受伤?”
花梨有些不解,摇摇头,“没事,费了点儿内力,休息休息就好了。”
国师拿起花梨的手腕把脉,片刻后叹气,“果然,你大量耗费内力太过虚弱,完全没发现中毒。”
“什么?”张未白比花梨还吃惊,凤逸怎么可能会对花梨下毒。
国师把袖子往上翻了一点儿,手背上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便出现在花梨面前,花梨惊了一下,他道,“以我的武功修为,就算大量消耗有些虚弱,在他体内的毒也无法引入我体内,所以他伤了我,刀伤有毒,遇血就进了我体内。”
“这是什么毒?”花梨虽然不急,但还是有些疑『惑』。
花梨完全感受不到毒『性』,给自己把脉也发现不了中毒,国师道,“你现在试试你的内力。”
花梨立刻去试,却已经提不上丝毫内力,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毒『性』。
国师自然看出来她无法使用内力,说道,“这就是我软禁他的理由了,不过他也清楚,以他自己为诱饵,你我明知道明知道是陷阱也依然往下跳。”
花梨愣了一下,随即看了一眼还虚弱的躺在床上的少年,国师也看了他一眼,花梨问道,“他什么时候能好?”
国师摇摇头,“你我不能相助,他还要撑上一天。”
张未白大吃一惊,“这样撑一天?”
国师点点头,随即转身出去,似乎是不想再看,说道,“谁都不用管了,也活该受些苦。”
花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对她下毒封她内力,她其实并不怪他,可总是觉得有些不安,总觉得他会做其他事一样。
花梨也不再坐着,也跟着国师离开。
不过休息了不到一刻钟凤逸便疼的醒了过来,见花儿和国师都不在,大概什么情况也差不多知道了,但已经来不及想太多,很快便疼的什么也没心思想了。
花梨再没来过,初墨也没有什么消息,凤逸果然自然自己撑了一整天,到第三天晚上那个时候,痛才终于缓了过来,他的指尖都在颤抖,清透的没有一点儿血『色』,手腕被磨伤几乎见骨,身上伤口裂开了结痂,结痂又裂开,看上去惨不忍睹。
张未白还没来得及给他取下绳子,他已经彻底昏死过去,苍白的脸上全是冷汗,打湿了长发几缕散『乱』的贴在脸上。
张未白立刻给他包扎了一遍伤口,虽然也是两天两夜没合眼,但还是不放心,便一直在床边守着。
凤逸再醒来已经又过了五天,他伤及心脉,虽不致命也不是那么容易好的,即使醒来还是虚弱的连床也下不去。
花梨的军队这次休整的时间很长了,虽然凤逸虚弱确实让花梨担心,但花梨是西楼的统帅,不会因为凤逸便对西楼不负责任,只是让全军也休息了五日,刚刚准备出发,却偏偏从西楼又赶来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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