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削你(2 / 2)
深秋的风此时来到我与郑尤淇之间冻成了冷气,直扑得郑尤淇一脸死白,映着她脸上得巴掌,显得诡异刺目。
“你这有三两胸无一两脑,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是绣花枕,双目如死鱼,嘴大像如花,长得人模样心黑如蛇蝎,有得爹娘生却是畜生性,自视甚高贵其实像烂泥…的蛀虫,有何资格来提我母亲?”
应是从未被人这般以说唱的语速骂过,又夹带了太多的“生涩”词汇,反应过来已经被骂了一大段,丝毫没有还击的机会,郑尤淇隐于暗影中的脸精彩纷呈,好不令人舒适!
“说谁都可以,不可以带父母。不然,明年今日,有可能就是你的坟头除草的日子!”
有一句狠厉十足的话甩在郑尤淇的脸上,虽是只有我与她方能听得得声音,却足以让着养尊处优得金孔雀收起自己张扬的彩屏,蔫巴了一身的骄傲。
那双杏眼中的瞳仁开始涣散,樱唇微抖却说不上话,已是我想要的效果。
方才我眼里有多少的狠厉,此时就能化作多少的笑意,莺啼般的声音,我也能润得出来。
“淇儿姐姐,可还好?虽是秋日,这日光却是十足的火辣,姐姐这般出虚汗,莫不是中暑了?”
郑尤淇好一会才挤出一个字,“你……”
“柳枝,快快送了你家小姐回房去,最好是找个大夫来看看。今日这般狂怒易燥,怕不是被狗儿传了犬病?”
柳枝见得郑尤淇额角出汗,虚软在影壁边上,便速速招了丫鬟婆子,扶着郑尤淇上了步辇,往北院而去。
见郑尤淇已是败绩而去,心里好不痛快,又刚好四下无人,便“哈哈”两声释放一身的豪气。
“姐姐与她说了什么?”
郑尤夕一脸好奇,方才还趾高气昂的金孔雀,须臾的功夫怎么就这般萎靡离场?
“没说什么?”
都是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不可复述。
——郑宅南院——
“你说什么?”
正在开小灶的我,连手中的鸡腿都拿不稳,砸了桌面的好大一片油迹。
珍珠以为我没听清,便又重复了一遍:“听东院传来的消息说,宁王正在被大老爷拉到祠堂去跪祖宗牌位呢。”
“为何?”
我宁王老爹这么憨,不像有什么能力犯大错的人,为何要被他那双胞胎似的大哥拉去跪祠堂?
珍珠急得一脸的细汗,说:“奴婢也是不知,只听得那东院伺候在老太君身边的柏绿说,老太君想要给宁王爷纳门偏房,宁王爷不从,气坏了老太君,被大老爷以不孝之名拉去了宗祠,让宁王爷在祖宗牌位面前思过……”
这世家大族就是讲究一个传宗接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膝下还没得一子,只伶仃挂着两个女娃娃的宁王老爹,终于还是被催“三胎”了……
只是,老太君想给宁王老爹纳偏房,问过长公主的意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