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称霸江湖（2 / 2）

陈风说完原随云的过去，随后补充道：“我极少佩服人，可不得不佩服你，这世上你这样的人实在不多，因此我也有些理解你为什么会变成蝙蝠公子了。”

原随云淡淡道：“你认为我变成蝙蝠公子是为了报仇？”

“不是？”

原随云淡淡道：“数年前，我就已杀了害我的仇人，我会变成蝙蝠公子，并非是为我自己报仇，而只不过是因为我想创立我心中的江湖秩序。”

陈风微笑道：“你想称霸江湖。”

“可以这么说。”原随云几乎从不和人谈论这一方面的事情，但如今他对陈风说了实情，他淡淡道：“无争山庄虽然是武林第一世家，可我知道无争山庄这一辈子都没有法子称霸江湖，因为这从无争山庄创立的那一刻就已定下了，三百年的基调，任何人都没有法子改变，也正因如此我也唯有用其他的法子称霸江湖，而蝙蝠公子正是不错的身份。”

“这的确是很不错的身份，不过仅仅用威逼胁迫，大概难以称霸江湖。”

原随云淡淡道：“这只不过是计划的第一步而已，很快我会找我的人替换他们，一步步掌控这些势力，最终达成我的目的。”

陈风也不得不承认这事情的确是可行的。

他沉吟了一阵道：“若你称霸江湖之后，准备如何统辖这个江湖？”

原随云淡淡一笑道：“我相信我所统辖的江湖，一定比现如今更好，至少绝不会有那么多人不明不白的死，也至少绝不会有许多该死的人不死。”

陈风拍手鼓掌道：“如果真是这样，我希望你能成功，不过你的计划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因为我从来不想称霸江湖。”

原随云道：“你也不想阻止我称霸江湖？”

“不想，我没有那么多闲情逸致理会这种事情，更何况我有我的事情要做。”

“你想做什么？”

陈风淡淡道：“你称霸你的江湖，我剑试我的天下，我们两不相干，不过他日你若想要找我交手，不管多远，我也一定会来见你。”

原随云默默喝了一杯酒，忽然道：“相信你应当看得出，如果我不是没有把握，一定会想方设法留下你。”

陈风点头：“我看得出。”

原随云道：“他日我若有机会杀你，未必不会杀你。”

“我也知道。”陈芬拍了拍原随云的肩膀道：“他日你真杀了我，我希望你为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陈风道：“我希望我的棺材大一点，为我多准备一些酒，最好陪葬几口名剑，我这一生的爱好并不算太多。”

原随云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他日你若杀了我，我也希望你能为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难道你也要我为你准备一口棺材？”

原随云笑道：“那倒不至于，我希望你若有时间，能看一看我，来时顺便带上一坛好酒。”

陈风也呆了呆，随即也笑了起来，他拍了拍原随云的肩膀，道：“一言为定。”

陈风对于这一趟，非常满意，他已准备离开了。

原随云虽然看不见陈风，但知道陈风的动作，他道：“你是不是准备走了？”

“是的。”陈风道：“你很忙，我也很忙，他日我们江湖再见，或许不久的将来，我还会送一份礼物给你。”

原随云微微一笑道：“我非常期待。”

原随云将陈风送到山门前，目送陈风离开。

这一刻，原随云很希望自己不是瞎子，能看一眼陈风的模样。

陈风走远，原随云才慢慢叹了口气道：“此生与你无论为敌为友，都是平生一大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