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十八(2 / 2)
“真的吗!”方平卿猛地转身,脸上也是一片喜悦之情,现在平卿越发确定苏尚晚真的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没有之一!他仿佛已经见到苏尚晚与楚科手拉手的向着各位宾客敬酒,他们一直都是般配的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他们一定能拥有幸福美满的生活。
“真的!”苏尚晚骄傲的宣布起来,他张开双臂想要拥抱平卿,平卿也确实想要和他好好的抱一下来分享这份喜悦的心情,只是.....看了看苏尚晚这一身“靓丽装扮”还是算了吧,再说了叶秉之的脸色未免也太难看了点。
方平卿再一次转过身去,装出一副自己很纯洁很难堪的样子,嚷嚷着苏尚晚要让他做噩梦了。
“你怎么会做噩梦那,你只能是做春梦啊!”苏尚晚有点太得意忘形了,哈哈哈的开始说胡话。
您的好友叶秉之还有三秒到达战场。
三!
二!
“叶前辈,你的...额!”有的小弟子推门而入,一脸震惊望着屋里的场景手里的信件都掉了,嘴巴张的很大都不知道给怎么合上了。
这是什么意思啊,苏前辈怎么会以这种状态出现在师兄的房间里,还有方师兄也在,而且这是什么狗血凶残场面!
叶秉之整个人压在苏尚晚的身上,平卿在一边呐喊助威,恩?!
“你怎么没敲门就进来了!”叶秉之大声训斥那位擅自闯入的弟子。
弟子这才停止胡思乱想连连摆手解释道“我是来给师兄送信的,在外面敲了好一会的门了也没人答应,就想着进门来放在桌子走人,结果听见里屋有动静想着来看看好把东西亲手交给师兄。”
趁着弟子解释的时候苏尚晚捡起被子重新裹好,坐在床上对着那弟子眨眼睛“出去以后千万别胡说。”
那弟子点头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小声说道“苏前辈放心,绝对不瞎说!”
叶秉之瞟了一眼苏尚晚对他说道“你这样说他才会误会。”然后转向那弟子伸出手说道“东西拿来吧。”
“哦!”那弟子赶紧弯腰把信件捡了起来交到叶秉之手里“兰州来的信件。”
“挽挽!”苏尚晚咆哮着,因为双手要拉着被子直接开始上嘴抢,张着嘴巴像狗一样想要去咬住信件。
叶秉之胳膊一伸,苏尚晚立刻就无能为力了,眼巴巴的看着叶秉之求他赶紧读给自己听。
身在兰州的楚科现在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不仅仅是因为他与陈愈疏定下来婚约,更因为梁子宁不在如今他是整个兰州的当家人。
师叔的撒手不管,师兄的突然跑路让他心力交瘁,既要保证兰州府的正常运作还要着急忙慌的给芳华那边说明情况下聘礼,眼巴巴的等着人家师尊回复。
不过这几天楚科大概是犯了太岁了,事事都不顺。
梁子宁走后西北的几个小教就开始不断骚扰玉门一带,你打我就退,你走我就上。楚科气急败坏干脆划了一拨弟子跑去玉门安营扎寨去了。可是人是去了得吃啊,得喝啊,于是又要安排粮草补给,如何运输,怎么轮换驻守弟子,兰州不像其他各家那样人员少大家同听一处命令。兰州人多分为几组各有管理,这几个大组总是这个埋怨总指挥偏心那个控诉别组欺负人谁都想少做点后勤服务多立几分功,一来二去的各组之间矛盾不断,每一样都让楚科操碎了心。
人家都说事业失利爱情丰收,可是到了楚科这里怎么就成了两败俱伤!芳华那边回信回的很快,开头第一句就是“坚决不行”随后把楚科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什么下三滥也想娶他家姑娘真是不知廉耻!最后还要求陈愈疏立刻返回芳华去。信是怎么难听怎么写的,楚科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又气又恼,可是这事又不能急,只能是慢慢来……
其实就算是陈愈疏的师父她不愿意也不会如此无礼。可惜这几日这位老美女刚刚发现自己被那个随州负心汉给骗了,正在家里摔盆子摔碗搞事就接到了楚科的信,还没看完就开始火冒三丈了,大声喊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随后大笔一挥,龙飞凤舞的写了满满三页纸全当发泄了。
最有意思的是,就这着万分焦急的档口,偏偏叶秉之来信告诉他苏尚晚病了,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都是“快来看看他吧,他非要你来看啊,他想你想的快疯了,你再不来他就要寻短见了。”
“我怎么可能走得开啊!你生病也太会挑时候了吧!”楚科拍着桌子狂叫,心里又急又气,狂抓了一阵头发总算是平静了下来。蘸墨提笔先是详细询问了苏尚晚的情况病因,随后说明了自己现在的状况,最后深表无奈自己实在是没办法抛下一切前去探望啊,唯独陈愈疏的事情只字未提。
信一寄出去楚科就开始心生愧疚,心里打定主意要是蓬莱那边来信再说苏尚晚病情厉害希望自己去看看,就立刻放下一切前去探望全当放假了,那个师叔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吧!兰州要是没了就领着老婆孩子投奔随州!不过这样做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不出意外的,楚科收到了来自苏尚晚的亲爱回信,信里苏先生大方表示自己身体没什么问题,不过是吃坏了肚子,嘱咐楚科保重身体千万别太着急上火。
楚科感动不已心里越发愧疚起来,不过默默了生出了坚强意志卯足了劲要奋发图强,说什么也要克服一切艰难险阻做出点成绩来!
大概是信件带来了楚科的倒霉运气,苏尚晚因为受凉再一次病倒了,因为发烧躺在床上呻吟不止。
吴夫人焦躁不已,整个下午都缠着谭谪要他帮自己给随州写信,因为吴夫人本人现在情绪激动几乎是语无伦次,不仅仅是因为儿子生病了而且还因为自己上午所做的决定,现在想想甚是后悔。
谭谪一下午写废了整整一沓白纸,因为师姐的状态一直很混乱,一会儿说儿子的病情一会又开始控诉丈夫的不闻不问,好在谭谪是个有耐心的人一直都很配合从没表现出一丁点的不耐烦,硬生生磨到吴夫人气消腿都坐麻了,一瘸一回的回去的。
到了自己屋里准备换件衣服休息一下结果把谭谋交给他的那份信抖了出来,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赶紧又把衣服套上跑去给平卿送信去了。
平卿当着谭谪的面就把信拆了,越看表情越奇怪,最后把眉毛都挤到一起去了一边嘟嘟囔囔的小声说着什么,一边不停地摇头。
“怎么了?”谭谪心里有点担心,不解的问道。
平卿嘿嘿一笑“秘密。”
其实信的内容很简单,谭谋说要他帮着找一个人,那人名字叫钰亭。这个名字是绿光告诉谭谋的,绿光说自己想到了一些事情感觉这个叫钰亭的人是关键,因为在碎片化的记忆里这个钰亭救了自己一命。
这个钰亭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不仅仅因为他能救人,更是因为谭谋觉得自己听过这个名字。
其实不止谭谋听过,当平卿见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是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依稀觉得自己见过这个钰亭,只是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了,应该是很小的时候吧不然又怎会不记得了那。
平卿本来想着回头问问秉之对着名字有没有印象,可是却传来了苏尚晚病情恶化的消息,平卿只好暂时放下了这封信。
谁都没想到苏尚晚一病就是四个月,等他稍微好点的时候已经是十一月了。楚科曾多次来信询问情况,苏尚晚只让叶秉之告诉楚科自己没什么事,只是还有点不舒服。然而当时的苏尚晚已经病到无法执笔写信了。
远在兰州的楚科透过叶秉之的信件多少感觉出来苏尚晚的病情没有信里说的那么简单,可是这四个月里梁子宁一次都没有回来。芳华那边最终同意了婚事,因为先皇在夏日驾崩有着三个月的国丧期,因此婚事定在了腊月初九。现在已进十一月所有事情都要准备起来了。好在师尊们陆续回家了,楚科只需要操心自己的婚事就够了。
陈愈疏在九月初的时候就回芳华给自己置办嫁妆去了。
十一月初十的时候楚科写信说自己有了空闲准备去蓬莱探病,结果苏尚晚亲自写信告诉楚科自己已经完全没事了,蓬莱现在在下大雪让他不要来了,探病的事情再次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