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大雪封路(1 / 2)
花想容早上起来,骨头犹如拆了重装似的酸软,想起昨晚的苦苦哀求,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脸情不自禁的烧红了起来。
“妹妹与林楚小别胜新婚,好不恩爱啊。”花月容端着盆水,推门而入,语气不善。那盆水一路而来,也洒了多半盆。
花想容扫了一眼,垂了眸,问,“月容堂姐,几日不见,你为何就不曾问问我这两日去了何处,吃了什么苦,可有受伤?”
花月容吸了口气,“你不是好好的坐这么?还让我问什么?矫情!”
花想容笑了笑,“这两日,我被刺客拦截险些杀害,而又遇到黑店,虽被人救下,却差一点,再也回不来了。”
花月容一怔,惶惶的望着花想容凝眉不语,半响,“我,喏。”她一把拽下腰间别着的荷包,圆鼓鼓的塞进花想容的手里。
花想容狐疑的看了一眼花月容,拆开荷包,里面放了些碎银两,花月容僵着脸,“今儿是过年,咱们出门在外,准备的仓促了些。”她又见花想容盯着她看,脸『色』微红,眼眸躲闪着嚷嚷着,“婶子近日身子不大好,夜里总是咳,我便自作主张的帮她准备了,不单单你有,木槿也有。”
她说罢,逃也似的转身离去,花想容望着那盆浅浅的水盆发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由于年前雪势过大,前往宁州,江蓠的官道被封,听说冰冻三尺,人马行走不得,过往的行商不得不暂且安顿下来,本就热闹非凡的翼州,在大年三十,更是繁华的离谱。
花想容梳洗好,出了门,林楚和宋梁溪在门口站着说话,檐下风雪清寒,二人穿的单薄,竟都不觉冷,花想容望了两眼,回屋拿了一件厚衣出来,给林楚披上。
宋梁溪瞧了一眼花想容,笑容怪异,倒是不再言语,看着雪景却心不在焉。
“听闻你要教堂姐学医术?”花想容心知宋梁溪与林楚关系,并不想因为她,使二人心有隔阂。
宋梁溪点点头,不多话,依然是看着雪景,淡漠的神『色』中不禁夹杂了一抹忧伤,花想容心感无力,“堂姐说我娘病了,我去看看她。”
林楚点了头,花想容走的时候,也随着一道走,“娘的身子禁不起舟车劳顿,我想,让她暂住此地,等天『色』暖和再进京,这些日子娘总问起『奶』『奶』的消息,心里八成是放不下的,让她在这等等也好。”
花想容抿着唇,直到厉氏住的小屋前再没开口,她知道林楚是为了厉氏着想,但心中总是不舍,留下陪厉氏,放不下林楚,跟着林楚走,又舍不得厉氏一个人。
厉氏的情况显然比花月容说的更不好,脸白无血,目中无神,坐在那麻木的缝着一件小衣服,时不时的咳嗽两声,便晃得人犹如削薄的纸片,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不过几日不见,花想容已然有些不敢认了,回想厉氏几次受伤皆是因她而起,又因着家里的事情繁多,几乎未曾好好休养,病是一天天累积下的,发作起来,犹若狂风暴雨。
“娘。”花想容在门口站了会儿,喊出声的时候,眼酸鼻子也跟着酸,好不容易压了下去。
“小白,你来。”厉氏见着花想容高兴地很,想起身,胳膊瘦弱又无力,撑了几下,累的气喘吁吁,只能作罢,花想容的泪便再也忍不住了,“娘,你怎么病了呢?”
厉氏咳嗽了两声,瞪着眼,“你娘身子好着呢,就是夜里睡觉蹬了被子,受了凉,不两天就好了,别『操』心。”
“婶子喝『药』吧。”花月容端了『药』直接放到炕上的小桌上,“你快说说婶子吧,这两日夜不知怎么了,没日没夜的给你们的孩子做小衣服。”
花想容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腹,红着脸一瞥林楚,“娘,我还没有呢,你那么着急做什么?”
厉氏笑了,拿过一个竹编的小筐来,翻找出来一堆小儿衣裳,做的很多,红『色』的肚兜,小鞋。
“娘,您这是怎么了?我这还没有消息,你就做了这么多出来?”
“娘不是没事儿干?以前帮人家做活,日日劳累也习惯了,冷不丁的享福,反倒是心里闲的难受。我也是想着,多做些小孩衣裳备着,说不准做着做着,孩子有了也不用着急赶工。”
“那也不用天一亮就做,天黑了也不知道歇着。”花月容『摸』了『摸』『药』碗,“大夫说了这『药』务必要趁热喝,你每次都拖到凉的冰手才喝。现在小白回来了,想你也不能糊弄她。”
“娘。”花木槿人还未进屋子,喊声已经传了进来,掀了门帘,“娘,我出去看外面有人叫卖糖莲子的,给你买了些,吃『药』便不苦了。”
花木槿见着花想容和林楚,一怔,尔后笑着拱手作揖,“姐姐姐夫来的倒是早,听闻前头大雪封路,咱们怕是走不了了。”花木槿想了想,“后院,徐公子那处听见有声响,不知可否有事?”
林楚神『色』莫名,瞧了一会儿花木槿,“后院有阿宋一干人等照看,自然不会出事,木槿长大也懂事了,日后不必事事姐夫『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