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坐船(2 / 2)
“你记得?”徐玉修紧张的抓起了她的手。
她微微吃痛,诧异而不解的看着徐玉修,他究竟有什么隐瞒了她?
徐玉修后知后觉得松了手,“弄疼你了?”他脸『色』苍白,心不在焉,又转头望着门口,幽幽道“天『色』不好,我们该走了。”
“去哪?”
咚咚的敲门声十分急促,徐玉修看了一眼花想容,放下碗碟,“进。”
男人,蓬头垢面,气喘吁吁的男人,这人花想容瞧着一分印象没有,便望着徐玉修,等他说话。
“船来了。”男人跑的口干舌燥,干咳了一阵。硬是忍了下去说话。
徐玉修四处看了一圈,紧蹙的眉头显示他心头的恼怒,不耐得使唤男人。“伺候她穿衣起来。”
男人看了一眼花想容,便是急促的一眼,一路低眉顺眼的过来,花想容不好意思劳烦,推拒两三声,那男人充耳不闻,伺候女人穿衣轻车熟路,似乎并不是第一回做了,花想容不由得疑『惑』,男尊女卑,对女子格外严格,男女有别,即使身为女主子,身边伺候的尽是小丫头,哪有外院的小厮侍卫来伺候的。
时间来不及让花想容想明白,徐玉修等在门口,不耐烦地催促,“天『色』未大亮,赶紧启程吧。”
“姑娘请吧。”那男人帮花想容穿好衣裳,又顺手理了发髻,来不及对镜查看,花想容便匆匆地出了门,徐玉修当真心急不耐,大步流星,一步比得上花想容的十步,她一路小跑,紧紧跟随,直到了门口,凛冽寒风猛吹,海面波涛滚滚,看着徐玉修与那男人接连跳上船,便催促着她。
花想容迟疑不动,往复看来路,空空『荡』『荡』,不见他人,她疑『惑』不解,“林楚,宋梁溪他们呢?”
徐玉修使了个眼『色』,那男人轻盈的一跃上岸,不由分说的拽着花想容的手腕,“姑娘请吧,主子脾气不好,别让他等急了。”
花想容一怔,不满的挣扎起来,“你什么意思?放开我。”男人神『色』为难,与徐玉修请示,见他点头,手上暗暗的使了两分力气,迅猛的落在花想容的脖颈,转眼扛在肩头,落在船头。
男人高喊,“船家开船吧。”声音高亢而尖细,仿若粗粝的沙石在脚下摩擦的刺耳。
船舱早早备好了皮草暖炉,瓜果,点心,茶水应有尽有,徐玉修让男人将花想容扔在软垫上便打发了出去,他蹲在她跟前,俯视她的睡颜,她的容貌实在平平,即便是勾栏里的庸脂俗粉也比她好看许多,偏生他也弄不懂他的心,为何对这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子眷恋难忘。
船驶出码头一路向南,一路顺风顺水,除了风稍稍大了,船体时不时的摇晃几下,倒也安稳的很。
过了半柱香,男人又进来了,换了灰『色』的常服,脸已经洗干净了,眉清目秀,笑起来的眉眼带着丝女子的柔美,“爷奴才准备了些节目,您看要不要?”
徐玉修眸似冷箭,箭箭穿心,横『射』男人,“才生,无礼。”
才生这才注意到,徐玉修一直守着花想容,他怒,是因为他的唐突险些惊扰了花想容,他暗暗垂眸,“奴才该死。”
“下去吧。”
“是。”
“等等。”
才生立即转身,卑躬屈膝,眼尾多了几分喜『色』和期待。
“在她面前,自称小的。”
才生一怔,唇角浮现苦涩,“是,奴才,小的晓得了。厨房已经做好了早饭,爷现在可要用么?”
徐玉修不耐得摆手,才生躬身而退,不多时船头响起渔人歌喉,嗓音清透,回声嘹亮,曲调悠长,冷冷凄凄,词句间尽是苦意,他听了片刻,扰的心头烦躁,叫了才生进来,“谁在外面唱歌?”
“是船夫的大儿子,听说为情所困,身陷囹圄,困顿不出,痴傻了的,每逢船行至此,便会高歌一曲,如泣如诉,十分感人。”
“唯有感情中清醒地,也是苦命人啊。”
听声声音清脆的声音,徐玉修猛的转身,便忙走过去,扶着,“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