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偷梁换柱(1 / 2)
“你真是贱骨头。”宁青赤着双足,那双脚晶莹白皙,宛若凝脂,旁家女儿也要好生羡慕,他抬腿狠狠的踹了宁山。
宁山扑倒在地,刹那间,心中的委屈不甘如山洪冲破关闸,一泻千里。“而今三载,我与你面前任你打骂,为奴为婢,端茶倒水,打扫『毛』厕,可是够了吧。”
宁青冷笑,“够?何为够?宁山你这条明就算断送在我手里也不够,若是你识趣趁我『性』好,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你逃开,若是不识趣,你这条明什么时候断送我何时罢休。”
宁山一颤,嘴边浮出苦笑,他柔弱的缓慢地从地上爬起来,与宁青叩拜,“今日得宁公子教诲,宁山知罪。”
“滚。”宁青闭了眼,慵懒的向后一倒,懒洋洋的又吩咐,“让人送些酒菜进来。”
宁山嘴唇蠕动,几次想说劝诫之言,却又生生忍了,“是。”
“等等,让旁人送来。”
宁山动作一顿,唇边的苦涩更甚,点头,“是。”
宁青小院一侧通着望不见边际的长廊,午后艳阳不在,尔后乌云密布,狂风肆虐,院里尽是些竹林,随着风声,枝叶摇晃,湿淋淋带着一抹压抑。
“宁小公子。”
宁山一面走着,全然心不在焉,忽而被身后的声响吓了一跳,转身一看,竟然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郭公子,宁山对郭友松有几分好感,这觉得这位公子唇红齿白,生的俊朗好看,心『性』也比旁人好的多。“公子喊我。”
宁山顿了一下,又说,“我不过是个奴才,郭公子直呼我宁山便可。”
郭友松摇摇头,并不介意两三个字的偏差,“宁小公子,后院与海港接壤,大雨将至,天气寒凉,莫要再往前走了。”
宁山抬眸望去,果然瞧见前面院门落锁,“多谢郭公子提醒,初来乍到,不懂规矩。”
郭友松满不在乎的摆手,“无碍。”又看了看四周,此处荒凉,人迹罕至,他眼珠子一转,“我屋子就在后面,天寒,便让小厮烫了酒,若是宁小公子无事,不妨移步去我院子里头听风雨小酌一杯如何?”
宁山一怔,踟蹰撇了一眼身后的院落,吵吵嚷嚷的,大抵是宁青不满小侍准备的酒菜如何。索『性』答应了郭友松,两人一块进了院子,等在郭友松屋子里的南宫羽看到宁山愣了一下,“宁公子怎的来这?”
“南公子认错了,奴才宁山。”
南宫羽拉着郭友松到屋子角落,饶是压低了嗓音,宁山野听得清楚,“你做什么作死?”
宁山见此,转身便要离去,被郭友松匆匆喊住,“宁小公子留步,待我和南公子说上两句。”郭友松说罢,拉着南宫羽便出了门,雨已经下了起来,风声鹤唳,吹在竹林间鬼哭狼嚎。
“你少装糊涂。”南宫羽丝情面不留,一巴掌打在郭友松的后背,“谁让你在明爷和林楚说话的时候冲进去的,郭老爷子?还是你爹?”南宫羽眼眸赤红,当真是气急。
郭友松眼眸山说不定,自知理亏,后退了半步,拉开与南宫羽的距离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不能让明爷蒙在鼓里。”
南宫羽忽然拔剑,一剑挥出,大片竹林倒下,轰的一声,将屋子干坐着的宁山也吓到了,他探着脖子,“今日雨势渐大,劳烦郭公子借我把伞,我先回去。”
南宫羽脸『色』稍缓,“你可记着你的一句话关乎郭家上下巴百十号人。”说罢,南宫羽冷哼一声,收剑离开。
郭友松第一次见南宫羽发这么大的火,等人一走,腿也软了,幸好宁山反应快,扶了一下郭友松。
郭友松尴尬的一笑,“无碍,咱们喝咱们的。”郭友松对着后院大喊,“马涞,马涞,酒送上来。”
宁山不语,默默地坐在郭友松身旁,他喝他就喝,这是宁山第一次见到除明王之外的男人借酒浇愁的模样,他忽然按住郭友松的手,“酒上浇愁愁更愁,小酌怡情,醉酒伤身。”风从敞着的门灌进屋子里来,带着些许寒意,二人都有了些许醉意,风一吹,倒能醒酒,顾,谁也没想着去关那扇门。
“宁小公子,您是王爷近身红人,有哥哥常伴左右,我呢是家中独子,事事以家族为先,就连心仪的姑娘。”郭友松说着苦笑起来,端起酒杯一饮见底,又满满的倒了一杯,与宁山碰了一下,“我也不能随心所欲。”
宁山有些怪异的问,“郭公子的心仪女子是何人?”
郭友松『摸』了『摸』他烧的通红的面颊,凑到宁山跟前,“说来也不怕你笑话,她已经死了。”
宁山莫名的松了口气,攥着的酒杯悄然放下,眉头舒展,“逝者故去,或者人不可多加思量,免得饶了他们的安宁,不得投胎转世。”
“谁知道人有没有下一世呢,那些和尚的经文传说,我是不信的。”
宁山低头,不语,没有神佛,他还能靠着什么艰难的活下去。
郭友松又说,“今日便是我心爱女人的忌日。”
宁山惊诧不已,“今日?”今日最为震惊的消息,便是战楚炎大将军的妻子花想容死了,死因不详,尽管明王的人已经派去,至今未归,府内没有任何传言,宁山野不敢喝宁青打听,再者花想容与他来说,本就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