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1 / 2)
花想容一怔,“你怎么好端端的上镇上来,又遇到抢劫的了?”
说着,狐疑的看了一眼木棉身后,并无其他的人。
木棉啜泣连连,肩膀微微动,鼻子一吸,泪眼朦胧,好不可怜,“我,我被镇上的绣庄选上,参加十人组最后的甄别,怕耽误时辰,我便打算连夜赶到镇上,早做准备。”
“谁知道,去镇上的路上多了三个恶徒,他们孔武有力,声如虎啸,单单用眼睛瞪着你,已经吓得魂不守舍。”她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神『色』惶恐。
花想容看了一眼林楚,林楚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看着木棉的神『色』凝重。
“走,咱们先进去说。”
林家的宅院不大,房间不少,花想容随意收拾了一间,抱来被褥,见木棉一直坐在桌旁,双手攥着一杯早已经凉了的茶。
“木棉,天『色』不早了,早些睡吧。”
花想容看了一眼木棉,利落的将床单被褥收拾好,随后,便要离去。
木棉腾的一下子就站起身来,紧张的拽着衣角,似乎有些难为情,“想容,我,我。”
花想容一怔,“怎么了?”
木棉咬着下唇,吞吞吐吐,“我,我害怕。”
花想容笑了,翻身上了炕,拍了拍里侧的位置,“上来吧,我陪着你。”
木棉松了口气,余光扫了一眼窗子外头,林楚的身影一闪而过。
上了床,木棉便一直抱着花想容的手臂,似乎真的被路上的劫匪吓得不轻。
花想容不由得有些好奇,“木棉,你在路上碰上三个劫匪,怎么逃出来的?”莫不是将钱都掏出来给劫匪了?
木棉沉默了好一会儿,“我被拦在路中,前后无人,一片荒芜,我见天不应,叫地不灵,本已经心灰意冷,放弃挣扎了,本来就是贱命一条。”她塞在枕头底下的手暗暗使力,“忽而,一位青衣公子从天而降。”
青衣公子,这描述和花月容那日被救所说的如出一辙。
“那位公子武艺高强,剑未出鞘,便将那三个草莽大汉收拾的落花流水。”木棉的眼睛亮晶晶的,竟然满眼的欣羡。
“那人可是姓南?”花想容不知道喜好青衣的南公子具体姓名,心里直觉却是他。
木棉摇头,“恩公大恩不言谢,救了我之后,又问了我要去何处,亲自将我送回来,便悄悄的离开了。我猜想恩公不屑于我们这些俗人周旋吧。”
在她的心里,俨然将这位功夫出神入化的恩公看作天神,超凡脱俗。
花想容打了个哈欠,“人没事就好,你说明日一早要去参加比赛?早点睡吧。”
木棉轻轻地嗯了一声,倒是乖乖的闭上眼睛。
片刻,花想容便听见木棉均匀地呼吸声。
“咚,咚咚。”
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若是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楚。
花想容本就睡的不踏实,『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着门口的人影吓了一大跳,『揉』了『揉』眼睛,那人影已经转移到了窗户边上,『露』出林楚的脸,对着她招手。
花想容轻手轻脚的出了门,刚要问话,看到林楚做出噤声的手势,顿时闭了嘴,跟着他蹑手蹑脚的回了屋。
“你可觉得木棉连夜过来有些不对?”林楚觉得木棉疑点重重,更是想着花想容和她一个屋子,夜里根本睡不着了。
“有什么不对?”花想容心不在焉,哈气连连,一下子又想到林楚定是对木棉遇劫匪而平安归来心生疑虑,“木棉说路上遇到有人相救,我猜想那人定是南公子。”
林楚疑『惑』地问道:“南公子是何人?”
花想容打了个哈欠,“郭公子之友,听说在京中为官,具体做什么的我也不清楚。”
阴暗中,不曾并未注意到林楚一脸的沉重。
“睡吧。”林楚不语,花想容却困的厉害,摆摆手,飞快的爬上床,刚躺下,便呼呼的睡着了。
林楚看了一会儿花想容,脱了鞋也躺上床。
翌日,等花想容清醒,林楚早已经出门去了。
木棉为着绣庄考核之事,也早早的起了。
花想容出房门的时候,木棉正和厉氏坐在院子里,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厉氏一连凝重。
花想容伸了个懒腰,坐到两人跟前,“木棉,你何时去绣庄?”
木棉眼『色』微闪,“天『色』还早,左右还能过个半个时辰。”
花想容点点头,去厨房煮了三碗菠菜面。
夜里似乎又下了雨,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凉,花想容穿的衣服单薄,一阵风吹过,顿时打了个喷嚏。
厉氏扔下手里没择完的菜,跑进屋子里拿出件厚衣服披到她的身上,“天儿凉了,你自己也不知道加衣裳,幸好林楚早上出门的时候,提醒我帮你讲厚衣服找了出来。”
花想容心不在焉的点点头,“林楚何时走的。”自己睡的太沉了,竟然一点不曾察觉。
木棉低着头,不发一言的择菜。本就不长的豆角,掰的一地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