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4章 星期三（2 / 2）
黄子敬道：“行吧，不过我这个人可比你要贵得多，一般人可打不起。”
刘阳伟道：“多少钱？”
宋国涛道：“你可以戴显微镜。”
几人哈哈的笑起来。
严松道：“买不起。”
何小天道：“涛哥都发话了，买不起也得买。”
这话一说完，宋国涛猛地将杯子一拍，抬手就要捶何小天。何小天急忙闪身后躲，两手一抬：“涛哥饶命！”
宋国涛顺势又将手上扬，最后挠了两下后脑勺。
众人继续大笑。
刘阳伟道：“你就坐那里让他打，涛哥敢动你一下，一会儿可得横着出去。”
郭伟伟道：“何小天你怕啥？涛哥又不打你。”
严松道：“涛哥要是想打你，你躲得了吗？”
化学课。
朱德福道：“快去死吧你们！这东西都不会求？李颖快坐下，看来该死的不只是你自己，那你就先不用死了。这么点数学知识都弄不明白，不会就快死，这都用不到化学知识，你们数学老师没教过吗？”
谭小花道：“教过。”
朱德福道：“说你垃圾一点都没冤枉你，你还不如垃圾，垃圾是放错地方的资源，你就是个造资源的。这东西还用我说？你这不是脑子不正常吗？都什么年代了，还用我说这些，考大学，考个屎啊你考，低级题，考傻子的，结果把你给考住了。你在这个群体里就是个傻子，把你比喻成傻子一点都不冤枉你。相信你们的镇子里村里都有傻子，为什么说他们是傻子？因为他们的智商确实低于其他人的平均智商。实在学不会就快滚，净制造一些负面影响。这个题是不是有毛病？谭小花你说。”
谭小花道：“没毛病。”
朱德福道：“那就是你有毛病。”
晚上第三节化学刚刚上课，何小天的肚子又疼了起来，他自觉晚饭的青菜是没有问题的，也许是下午的时候拉伤了肠胃。自上高二以来，拉肚子的人有很多，疼到难以忍受，在上课时喊报告去厕所的也有不少，但是还从来没有人敢在朱德福的课上去厕所。
何小天狠狠的咬着食指，只期望能用疼痛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的额头虽然已经渗出了汗珠，身体却一直在发冷，全身的肌肉都紧紧的绷着，忍不住激烈的颤抖着。才过了十分钟大脑和两耳就已经一片空白，连脚心都憋的又疼又麻，好像浑身的能量都提供给了屁股，就像一枚蓄势待发的火箭。
“要死啊！真是垃圾！”朱德福道：“我就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垃圾学生，实事求是的说，你们的素质和我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不用你笑，我现在都忘不了我高中班主任给我开班会的时候说的话，素质不行就是不行——看个屁呀看！我说过，咱班除了两个同学以外，其他同学考上大学都是咱班老师硬推上去的。
一群垃圾！。
我的高中班主任给我开的第一场班会，这么多年我还记得，那是高一第一个月的班会，我班主任说：‘咱班六十多个同学，每个人在初中的班里，要么是第一名，要么是第二名，然后凑成了这么一个班，我相信三年以后，一定能分出个三六九等来。’几乎一字不错。你们的素质跟我们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我们要么是第一名，要么是第二名，在这样的情况下，都一定能分出三六九等来，何况是你们这些垃圾。事实是，他是正确的。六年前我有一次心血来潮，登录了我们班的QQ群，评价是‘一个消失很久的人冒出来了。’为什么呢？因为我一般不登那个群，我的同学要么是某些公司的大老板，要么就是某方面的专家学者，在我们班里当老师的就是垃圾！在清安当老师的更是垃圾中的垃圾！
这个题都不会，人们说世风日下真是不假，白瞎了这口气，正好过两天过大周，晚上吃饱晚饭，就喝点药，死了吧。一个多月没见你父母了，父母一起吃个团圆饭，见你父母高兴了，你再去死也没什么遗憾了。记得要死家里，别死学校里。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很难吗？讲到第几题了？”
谭小花道：“讲到第2小问。”
朱德福道：“我问讲到第几题了，你说第2小问。”
谭小花道：“第八题第2小问。”
朱德福道：“不是还有个空没讲吗？”
谭小花道：“讲了。”
朱德福道：“哦。看题，25 ℃是吧？”
谭小花道：“+100℃，后面写着。”
朱德福道：“行，这题我没算，你自己一算就行了。我这个年龄，这辈子也不用再考试了，我也没什么上进心了，该有上进心的那几年我也都上进了。我逼你，我骂你，第一，因为你没达到我的要求，第二，我是站在你父母的角度上，恨铁不成钢。你连个老师都不如，一个学生还不如他的老师厉害，你觉得很正常？高三学生比老师厉害的一片一片的，只是这个班没有罢了，你还怕比我厉害会让我没面子？我上高中的时候，物理老师全体休假，三班的一个学生——我是二班，三班的一个同学自己出题，后面还带着解析，6个班的学生都照着他的解析做题，他负责三科，语数英三科，不然他闲着也没事干。考试的时候老师都让他出卷子，出什么题他自己说了算，然后老师就可以回家了。当时我们考大学5个班考了6个人，其中一个班考了两个人，这个班主任受了好一顿表扬。所以你们挨骂都是应该的，我到现在还记得我同学的物理解析，比辅导书上的都清楚。真是白活了，弱电解质多简单，整个级部的学生都说不会——”
王娜道：“笨死了。”
朱德福道：“说你们垃圾你不信，连垃圾都考第一第二第三，是吧，谭小花？你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是吧谭小花？”
谭小花道：“不是。”
朱德福道：“是！谭小花都是垃圾你们谁不垃圾！这里面哪个是弱酸？李兰。”
李兰起身道：“Fe(OH)3，Al(OH)3，HClO，NH3H2O。”
朱德福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垃圾吧？是或者否。”
李兰道：“否。”
朱德福道：“否？你还真是要面子，HF是弱酸吧？在学习非金属单质性质的时候我特别强调，HF是弱酸，你不是垃圾你是什么？垃圾就是垃圾，为什么不敢承认呢？不承认你就不是了吗？”
谭小花道：“是。”
朱德福道：“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你们怎么不敢说？不要因为谭小花同志老是回答错误问题，你就不相信人家，人家毕竟是前三名的一员，人家智商比你们高多了，以为人家真笨？有的同学沾沾自喜，以为比人家厉害，先考过人家再说，你再厉害，考不上大学屁用没有。好了，这套题就讲到这里。这一周正好过大周，星期六上完四节课整理考场，星期天4点前到校。中间有个问题我要强调，任何人不准替考，出问题自己负责。”
这堂课对何小天来说极为煎熬，用肠穿肚烂来形容也不为过，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度过这漫长的45分钟的，只是掐着手表一秒一秒的数着，如果他身边有把刀的话，估计他真能当场自杀。
朱德福一走，他便如满弓的箭一般飞了出去。
刘培根、马振基、刘阳伟三人紧随他后。
刘培根走道何小天面前，笑问：“你是垃圾吧？”
何小天担心他抢走自己手纸，忙道：“是。”
刘阳伟也问他：“你是垃圾吧？”
何小天道：“是。”
马振基道：“你中午也吃鸡块炖土豆了？”
何小天道：“是。”
马振基道：“食物中毒，习惯就好。你怎么用的试卷？”
何小天道：“拉了一下午，从宿舍带来的卫生纸都用光了。”
马振基道：“我那还有，你稍微等一下，我给你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