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来了只鸟人(1 / 2)
“他在哪里?”一出口,便是咄咄逼人,目光紧盯着她,他清楚地感受到了从她身上散发出的妖气,只不过这妖气之中似乎参杂了那么一缕纯净的仙气,令他一时间有些慌神。只是她是妖,他怎么会和这只小妖扯上关系的?他实在是想不通。
一出口,几条鱼跃出湖面,似是受了什么惊吓一般,浑身无力的落入水中激起大片浪花。林中群鸟聚集,齐齐在他身后落下,挺着胸膛,齐齐瞪着她,巨大的气场让她喘不过气来。只记得往后挪着身子。
璃瞳一抬头,除了看见了站在自己眼前的男子之外,还看见了一堆飘落在地上的鸟毛,红的黄的蓝的紫的都有。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有想到这世间还存在着这样英气逼人的看似毫不讲理的人。如果说白君代表纯白无暇,那么眼前的人就是赤红如火;如果说白君不染纤尘,那么眼前的人便是带了几分邪魅与玩味。反正与白君不同,可以说是截然相反。
额间那如火焰般赤色的标致,将他称出几分神秘,也多了几分压迫的感觉。
见她愣在原地不回答,他似乎要发怒了,握着笛子的手紧了几分。这一次他才认认真真地看清那个正想要逃跑的女子,身上虽然有着一丝仙气,但更多的却是妖气,很显然,她,是一只刚修成人形不久的小妖。却是不知道为何白君的东西会在她手中,更是不知道她的身上为什么会有原本属于白君的仙气!
一个弹指,她便动弹不得,他微微一挑眉,看着她脸上渐渐现出惊恐的神色,似乎很是满意,随即低头一看身上环绕着一丝红色,将她捆在其中。
“我再问一次,他在哪里?”他又一次开口,带着不耐烦。整个人站在了她面前,瞬间盖住了阳光,只余下一大片阴影将她笼罩在其中。身后的那些鸟齐齐地朝天鸣叫一声,有几只掠过湖面,再飞回时,喙中已叼了一条鱼,瞪着璃瞳的眼睛更是尖锐不可直视。璃瞳又是一惊,看着他的脸色眼泪汪汪。
“他···他···”好不容易开口,却只是说出了两个字,这已经磨灭了他的耐心。只见他眸中闪过一阵红光,璃瞳便痛得在地上打滚。所有的药物都是坏的,所有的妖物都有迷惑人心的本事,他可不希望这种表面看上去纯洁如玉,本质上则是一肚子坏水的妖精去危害人间,守护人间他有着义不容辞的责任!
抬脚踏出一步,璃瞳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迎面而来,再一低头便看到了他的鞋面纤尘不染,这让她想起了白君,他的鞋面也是这样好看的。只是现在她没有那个心情去欣赏他的鞋面上有几粒灰尘,她不要刚修成人形,还没有体会一下人间的风土人情就被眼前这只火红色鸟人给杀死啊!
看着满地打滚,却咬着唇不说一个字的小妖,他终是没了耐心,谁知道眼前的小妖是好的还是坏的。伸手一指,空气中划过利器的声音,却是只闻其声,不见其物。而璃瞳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心脏不由控制地猛跳了一跳,眼中不觉露出深深的绝望。
对于一只刚刚修长人形不久的小妖来说,这是致命的一击。
正当利器将要刺进她的心脏的时候,“砰”的一声被什么东西弹开,最终消失不见。
他有些错愕地看了依旧痛得死去活来的小妖,不可能是她自己干的,那么便是······
“犯不着和一只小妖动气的。”白君的声音永远都是这么温和,让人感觉到了沐浴在阳光之下的舒畅。璃瞳感激地看了白君一眼,束缚一解开,便一下就化作一道光躲到了他身后,只探出半个头,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看着眼前这个一片火红的男子。
“你怎么总是自作主张!”男子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躲在他身后的小妖,只见她将头又缩进去了几分。她是在害怕他,没有错,就是在害怕,他心中不免生出一抹鄙夷之色,小妖就是小妖!
“无妨,她本性善良,我相信她不会干出什么坏事来的。”白君看了一眼紧紧抓住自己腰间,躲在自己身后的璃瞳,抚了抚她的发,眼里满是温柔。
“你的笛子竟然在她那里,害得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眼巴巴地就赶过来了。”男子白了一眼白君,挥手驱散了鸟群,顺便理了理自己红色的发。看了一眼这里的风景,虽不比天上,却是有一种淡淡的自然的味道。
“你还有这心挂着我,我真是受宠若惊。”白君扶着璃瞳的发,对她温柔一笑,就是没有去看眼前的男子。
“你······”把玩着发的手顿住了,男子咬咬牙,“你不是去探寻情况了吗?那个人的事情都还没有对策,你就在这里放看开心的玩了起来。要是将来有一天,天下大乱,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
说着帅气地一甩头发,转身欲走。方才在九天之上看见那一道雷电,分明就是有小妖修成人形所降下的天罚!而且却刚好又在那一处地方,害得他担心地连心都揪了起来,这不就眼巴巴地赶了下来,想要一探究竟。
没成想又是这种结果,实在是超乎了他的想象。
“赤火,你等等。”白君放下抚着璃瞳的发的手,对着璃瞳轻轻说了几句话,就跟上了赤火的脚步。
待到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两人已经走出很远。白君温柔的声音似乎从四面八方钻入璃瞳的脑海。
这世上的极阴之地就是地狱,这世上的噩梦般的深渊便是地狱。若是到了这地方,必不可莽撞行事。
这是白君刚刚说的最后一句话,算是给幼小的她一个警告。
眼前的一红一白,真的好耀眼。摇曳的仙姿凌乱了她的眼,有那么一瞬她觉得离那一抹白色很是遥远,就像是隔了好几重天一样遥不可及。似乎连与他呼吸在同一片天空之下也是对他的一种的亵渎,他所处于的位置离她真的好远。
璃瞳目送着乘着云彩离去的两人,然后转身回到了竹屋。伸手一挥,竹屋消失不见。他不在,要这竹屋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