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天平的两端（2 / 2）

唐晋问道：“陈喜，现在你不是应该心急如焚地询问案子的进展么？怎么，百花在你的心里就这么不值得一提？”

陈喜有些恍然，叹了口气说道：“逝者已矣，如果百花还活着，她也不想我这么难过。”

唐晋：“你倒是看得开。”

陈喜：“大人就别挖苦小的了。”

不知道为什么，陈喜给人的感觉和上次完全不同，如果不是确定了眼前之人就是陈喜，唐晋几乎怀疑自己认错人了。

楚煜寒：“陈喜，五天前，你是不是在包子铺亲自给百花做包子了。”

“是。我们感情很好，我经常给她做包子吃。”

“那你们又是为什么在吵，发生了什么事？”

“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罢了，我和百花就算感情再好，生活中也难免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时吵架，算不得什么。”陈喜看着楚煜寒，问道，“大人，你是怀疑我杀了百花么？”

楚煜寒没有说话。

陈喜：“我杀她有什么理由么？她是我最喜欢的人，我们马上就要远走高飞，我为什么要杀她？”

楚煜寒一时哑口无言：是啊，陈喜实在没有杀人动机。

“大人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屋干活去了，您也看见了，我这活多的忙不过来了。”说罢，他转身就要回里屋。

唐晋：“慢着，是因为王晨吧？”

陈喜：“？”

唐晋：“因为王晨要纳百花为妾，你不同意，所以……”

陈喜：“大人，我不知道你们口中的王晨是谁，这两个月，百花不曾向我提起摘星楼的事。”

唐晋：“这么大的事她居然没有告诉你？我想你们之间并没有你说的那么恩爱吧。”

陈喜脸上的神情骤变：“你在说什么？我们很相爱。”

唐晋看着陈喜的表情，灵机一动，说道：“可能你们原来是很相爱，也许也曾约定过远走高飞。可是她后来不喜欢你了，你就杀了她！”

“你胡说！百花怎么可能不喜欢我？”陈喜脸上露出一丝狰狞。

“她如此喜欢你，你为什么要杀她？！”

“……”陈喜一时间竟无言以对，正是他这瞬间的犹豫，出卖了他自己。

当他停顿的那一刹那，他就知道自己完了，虽然他已经无数次的设想过大理寺的人来找自己谈话的场景，每个有可能出现的问句都编出了无懈可击的答案。

但是，他终归忽视不了自己的内心，从杀死百花的那一刹那，他的内心就备受煎熬，无时无刻都在天平的两端挣扎。

一个声音告诉他，他是对的，，另一个声音告诉他，他是错的。

唐晋的话，正问出了他内心的犹豫。所以在那一瞬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而现在，面对大理寺众人咄咄逼人的目光，他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