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胖道士1(1 / 2)
胖道士感到无比的憋屈,好不容易从阴间回来了,他发现,他的肉身居然被随意地丢弃在了戒律堂的囚室里,衣服上还留着好几个脏脏的鞋印,胳膊上也青了好几块!
宋钦真那个小子忒不地道了,他走之前是怎么交代他的?
他就是这么照顾他的肉身的?
胖道士气呼呼地踹了牢门一脚,将铁栅栏踹得直晃悠。
他深吸了一口气,施展了狮吼神功,“来人!快把你道爷我放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走来一个道士,眼生得很,估计是新拜入师门没几年的家伙。
这人资历不大,脾气倒是不小,拿着一根戒尺,拍了栅栏一下,故意对着胖道士抓着栅栏的手打下去,幸好他的反应够快,才没被打中。
“嘿!你还想出去,给我老实待在这里吧!”
胖道士顿时就来气了,道门可是论资排辈的,真论起辈分来,就连宋钦真那小子都不敢对他大声吆喝,而和他同辈分的几乎都是长老级别了,更没人会自降身份为难他。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道爷我犯什么事了?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
那人嘿嘿一笑,“你犯的事可多了,私闯禁地锁妖塔,还放走了塔内镇压的妖王,条条都是大罪,就等着被逐出师门吧!”
这一定是宋钦真他爸干的好事,为了给宋钦真开脱,把所有的污水都泼给了他。
他可不是背锅侠,“把宋钦真给我叫来,他能证明我的清白!”
“你还敢找宋钦真?”那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哈哈大笑起来,“宋钦真自身难保,被妖王打成了重伤,现在已经卧床不起了。你就乖乖待在这里吧!”
说着,那人又用戒尺打了下栅栏,这才嚣张地离开了。
胖道士对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唾沫,“狗东西一个,你不给我开门,道爷我就不会自己离开吗?”
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回形针,板直了,插入了钥匙孔,捣鼓了几下,只听啪的一声,门锁就被他轻松地打开了。
苏哲明明是和他一起回来的,可是他醒来后,苏哲却是不见了,他必须尽快找到苏哲,不然没法跟唐欣交代啊!
宋钦真一定知道苏哲的下落,他这就去找宋钦真,顺便和他算算账!
他刚溜出了戒律堂,就遇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花妖!
看她无聊地靠在门边,脚尖点地,画出的圈痕层层叠叠,似乎已经等了他好一阵了。
“死胖子,宋钦真让我告诉你,他已经派人将苏哲送回去了。他说,让苏哲做回一个普通人,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还没待他询问具体的情况,花妖就留下一道香风,消失不见了。
胖道士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溜出了师门去找苏哲。
总要见到了,才能真正放下心来。
不过苏哲喝了孟婆汤,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连胖道士都忘记了,居然还替戒律堂派来抓他的人指路!
可把胖道士给气坏了,这笔仇他算是记下了!
于是,胖道士又被抓了回去。
这一次,他被关的不是戒律堂,而是思过崖。顾名思义,就是悬崖上的一个山洞,所有空间加起来就六七个平方,无聊到只能思过了!
等他顺着绳梯进了山洞后,绳梯就被收走了,这下真是无路可逃了!
每天的饭菜,是用绳子给他送来的,而且只有两顿,最气人的是,送饭的人经常会误点,什么时候来送饭,完全看人家的心情!
胖道士闲来无事,索性练习起了引雷。每天不早不晚,就在斋堂开饭的点,准时引下几道天雷,愣是将思过崖变成了望雷崖。
在他的雷电提醒下,送饭的老实多了,不但每天准时准点前来报到,饭菜也从一天两顿,还改成了一天三顿,有鱼有肉还有酒,让他的伙食改善了不少。
他在崖上关了两年多,才被特赦出来,并不是因为戒律堂的长老大发慈悲,而是看他的引雷术大进,说是有重要的任务派给他,让他将功赎罪。
不就是找他打架嘛,说那么好听干什么?他被关了那么久,手早就痒痒的了,正要找人出口恶气呢!
第一个,他就找上了宋钦真!
他被关了那么久,算是想明白了,要是宋钦真真想救他,早就出手了。
凭他和内门许长老的关系,想要将他从思过崖捞出来,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说不定,他被安上那么多罪名,就有他的一份“功劳”在内!
听送饭的那家伙说,宋钦真被妖王打成了重伤,这两年都待在书房修身养性,连院门都没迈出过一步,实力大退。
嘿嘿!他要让那小子见识见识,他在思过崖上的两年,到底精进了多少,非得将他打趴下,让他对着自己唱《征服》不可!
不过,等他见到宋钦真的时候,不觉腿一软,简直想将那个送饭的狠狠揍一顿!
让他乱传谣言,谁说宋钦真实力大退的?那家伙明明都快练到返璞归真之境了,看着就是一副深不可测的高人风范!
和他打,岂不是找死吗?!
胖道士能屈能伸,露出了一个很狗腿的笑容,“哟!还画画呢,画什么呀,我来看看。”
他凑上前去一看,虽然才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了一个女子的背影。即便没画出正面的样子,看那画中人的神态便能猜到,是他的徒弟唐欣无疑了。
看来那么多年了,宋钦真还是没能放下啊,唐欣的一颦一笑都印在了他的心底,所以才能连一个背影都画得那么传神……
胖道士尴尬地咳了一声,换了个话题,“你小子挺本事的啊,怎么把王家的那个王绍麒收服的,让人放着好端端的少主不做,甘愿给你做狗腿子。我可听说啦,这两年找你挑战的,都让王绍麒给打跑了。”
宋钦真没怎么在意,淡淡地说道,“我曾经打败过他,他大概是觉得,如果我被人打败了,他会很丢脸,所以才会去解决那些挑战我的人吧!”
胖道士露出一副“我什么都懂”的表情,“你小子别蒙我,你肯定许了他什么好处,刚才我还看他兴冲冲地从你房里离开了。”
宋钦真换了一支笔,笔尖蘸上朱砂,勾勒出唐欣身边的彼岸花海,“我只是给了他一张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