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神邪险试炼 天山斗狼群(1 / 2)
在试炼者前往天山的路上,一共设置了三个关卡。
第一关棍棒加身
“执,你说这地图上的路线对吗?我们走了一天了怎么连天山的影子都没见到,反而越走人烟越稀少?”
“亚里坤,你有点耐心好不好?咱们连一半的路程都没走完,才走了这么点路你就叫苦不迭,到时候爬雪山你可怎么办?”执和好友亚里坤同行,这一路没少听他抱怨。
亚里坤收起地图说道:“我又不是真的要去爬雪山,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有几斤几两你还不清楚?要不是我爹非要逼着我来试练,我现在还在家里睡懒觉呢!不过,我还真想见识见识这十年一次的试炼选拔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以后也好在我儿子面前吹嘘一番。”他一边说着一边洋洋自得地点点头。
执无奈地笑道:“你这娘子都还没找到就为儿子着想了?以后你是不是也要逼着你儿子来参加试炼啊?”
亚里坤却是不羞不臊,说道:“那是当然,这规矩可不能坏了,我做不到的,说不定我儿子就做到了呢?”
两人行到果子林,周围都是笔直的树木,执和亚里坤正猜测着此次试练长老们会出什么难题,突感头顶传来掌风,执一把推开亚里坤,说道:“小心!”
树上俯身而下四名族中高手,不给执和亚里坤喘息的机会,分别朝他们两人攻去。
执看他们没有使用刀剑利器,而是手拿棍棒,知道他们意在击退自己,而非伤人,若是败在他们手下,便也没有资格继续参赛了。
平日他与这些高手切磋武艺,以一敌一倒也并不吃力,还每多胜出,当下以一敌二,立显捉襟见肘,斗得一会儿,身上已被打了五六棍,一旁的亚里坤更是摸爬滚打,惨叫连连。
执心中焦急,他虽带了刀,可是也怕伤了对方,他看到靠近溪边的灌木丛,突生一计,便往丛边靠。
三人进得灌木丛中,这些低矮枝多的小树干扰了两名高手的视线,窄小的空间更是使得手中棍棒毫无施展之地,执趁着两只棍棒击来之时用藤蔓将其缠住,然后绕道两人身后袭去,两人只得放开棍棒,徒手相搏。
形势依然艰难,执知道,若是再不抽刀,怕是难以取胜了。
他躲过一拳,从腰间拔出所带横刀向前切去,两名高手只得退后,横刀将一株刺柏从中劈开。执的动作并未停止,横削竖切,有如流星赶月一般快速,刀口所过灌木枝叶全被切碎扬起朝两名高手扑去,在一片小檗树飘舞着的黄色花团中,执的横刀已经架在了两人胸口,他的脸上扬起淡淡的微笑,说道:“两位师父幸苦了。”
两位高手赞许地点点头,说道:“后面的路还有不少难关,多加小心。”说完转身离去。
执擦擦脸上的汗水,听到亚里坤的叫声,这才想起来他还在和另两名高手打斗,赶忙跑过去帮他。
亚里坤竟还没有认输,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全身都是沙土和树叶,执把他拉起来,说道:“还能打吗?”
亚里坤点点头,站到执身边,一边防御一边说道:“你这关都过了还来帮我作什么?”
执一刀撩向面前一人,说道:“你才走到这儿就败下阵来,以后拿什么给你儿子吹嘘?还记得我们练过的那一招不?”
亚里坤眼珠一转,说道:“怎么会忘记,来吧!”说完两人边打边往相反的方向退后,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待到两人相距约莫十来丈远时,只退不攻,开始快速靠向彼此。
执和亚里坤越退越快,两名高手也越追越紧,直到两人的背相互靠在一起时,迅速腾身闪到一旁,两名高手手中棍棒却是收势不及,刚好抵在对方胸口,若是木棍换成刀剑,怕早就刺个窟窿眼了。
亚里坤拍拍身上的泥灰,笑道:“没想到这招还真好使。”
两名高手没想到被两个孩子算计,却不气恼,说道:“虽然长老安排我们二对一,不过也没有明说你们不能相互帮忙,便算你们过关吧!”说完转身消失在果子林。
亚里坤激动得一把抱住执说道:“咱们过关了!咱们过关了!还好刚才我死命不认输。”
执一把扯开他,看着他青肿的脸颊,忍不住笑道:“真有你的,还好两位师父手下留情,不然你这脸要是花了,看你还娶得着娘子!”
“有你在,我这脸就算没花姑娘们也不肯看我一眼,咱们族中年轻女子哪一个不是围着你转?你也真是死性子,竟是一个也不去招惹,我说,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执却不回答,只是笑笑说道:“走吧!路还长着呢!”
“哎,以后我和儿子说起刚才大战两名高手,可不会把你说进去哦。”
“你倒可以说成是你打败两名高手之后又来救我。”
“真的?这敢情不错!”
执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说道:“你还真敢这么说啊?你这脸得是有多厚!”
两人边说边走,行到中午时分,日头高悬,路上没有一颗树木,找不到半片乘凉之地,两人汗如雨下,口干舌燥,也没有力气再说话。
正耳热眼花之际,亚里坤指着前面喊道:“执,你快看,前面有一家酒肆。”说完用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执向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不远处果真有一家形如酒肆的房屋,他俩相视一眼,露出高兴的笑容,加快脚步行去。
第二关情欲迷心
他俩走到房屋前,只见诺大的楼房关门闭户,连个人影都不见,房门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幻情斋”三个字。
亚里坤又渴又饿,敲了敲门,喊道:“有人吗?快开开门。”
敲了半天没有回应,他也管不得许多,往前一推,门吱啦一声就开了。
执来不及阻拦他,亚里坤已经走了进去,执只得跟在他后面进了幻情斋。
刚走进去,一阵阵迷离的烟雾扑面而来,灯火暗淡,眼前朦胧不清,各种胭脂香味在身边缭绕,更有娇嗔柔媚的笑声回荡在耳边。
执心中顿觉不对,正想往回走,却发现身后的门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他想寻找亚里坤,伸手往前一拉,却握住了一只软滑的柔荑,他惊得赶紧缩手,一个女子顺势靠在了他的胸口,轻声细语道:“公子,你刚才可是拉了我的手,你的心怎么跳得这般厉害?”
执低头看她眉眼顾盼,身着轻薄纱衣,酥胸半露,顿时脸红心跳,一把将她推开,仓皇而逃,他边走边喊道:“亚里坤,你在哪儿?亚里坤!”
他走着走着险些摔倒,伸手一摸,是上楼的木梯,这屋中一片迷蒙,他不知道自己走到哪儿了?抓着木梯就往上爬,楼上的情景比楼下更清晰些,只见五六个容貌秀丽,体态丰满的女子倚靠在木栏边,团扇轻摇,红袖挥舞,招呼着他快快上楼去。
他不敢再往上走,又退下来,摇了摇头,说道:“难道是我被太阳晒晕了做的梦吗?”这么想着他用力掐了一下手臂,一阵清晰的痛感直蹿脑门,心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就进了一家青楼?”
他正在四处张望,寻找亚里坤的身影,耳边一阵琵琶声响起,乐声清脆明亮,细腻悠扬,穿透层层迷雾直抵执的心房,执被这乐声吸引,顺着琵琶声音走去,一直走到一间内室门口,乐声变得急促起来,像是在催促他进去。
执好奇心起,轻轻推开房门,只见一个青衣女子抱着琵琶正坐在堂中弹奏,衣着装束皆是胡人打扮,他不禁走进一看,呆在原地。
这女子深目高鼻,长发卷曲,鬓角蜷在眉边,褐色的眼眸瞧着康执,嘴角的笑容有如初春融化的积雪,她的样子,竟是和康执记忆中的娘亲有些神似!
女子弹完一曲倒了一杯酒站起身来递给执,说道:“公子对燕乐也感兴趣吗?”
执接过酒杯仰头喝下,干燥的喉咙总算清爽一些,他摇头说道:“不过听过几次而已,未有研究。”
女子稍显难过,说道:“只可惜幻情斋中乐器甚少,这首曲子要是有箜篌、筚篥、笙、笛、羯鼓和方响同奏,才叫天下无双。”
执听她娓娓道来,想象着那样的场景,说道:“什么样的地方才能集齐这些乐器?”
女子将琵琶放好,说道:“这样的地方倒也不少,看我都说了什么?公子是来寻乐的,我却说这些无趣的事,我看你口渴得紧,再喝一杯吧!”
执接过她递来的酒杯一饮而下,说道:“姑娘误会了,我不是来寻乐的,我找到朋友就离开了。”
女子拉着他坐下,说道:“来幻情斋的男人哪一个不是为了寻欢作乐,忘乎俗世的呢?难道公子是不喜欢我?是嫌弃我吗?”
执看到她低眉伤心的模样,慌了神,赶紧说道:“不,不是的,我们这才第一次见面,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女子的笑容慢慢回到脸上,昂首盯着执的双眼,伸手摸着他的脸,说道:“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吗?为什么我觉得认识你很久了。”
执感受到她指尖传来的温度,心中一阵悸动,头脑胀热,不知该说些什么?
女子拉着他来到床边,开始解他的衣带,执低头闻到她头发的香味,突然想起自己来这里的原由,轻轻将她推开,问道:“你在干什么?”
女子走到他身边,踮起脚尖在他耳畔柔声说道:“做你们男人都想做的事。”说完伸手一推,将他推倒在床上。
执正要起身,女子已经伏在他的身上,吐气如兰,说道:“公子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吗?”
执从未和任何女人这般亲近过,女子的身体柔软温香,连她的心跳都能感受到,执只觉体内一股热流涌动,奇妙又怪异,他看着女子近在眼前的容颜,饱满红艳的嘴唇,近乎任由自己沉溺在这无比舒适的芙蓉帐下。
女子慢慢解开他的衣衫,抚摸着他的胸腹,执仰面躺在床上,紫红色的纱帐覆盖在他的眼睛上,所有的一切都令他不由自主,全身发热。
直到他听见他的横刀被扔在地上发出的响声,几乎是一瞬间,他迷蒙的眼眸清醒过来,所有刚才还为之沉迷的欲望全都往后退去,他推开女子站起来,说道:“对不起,我要走。”
女子有些意外,说道:“公子你怎么了?外面骄阳似火,在这里歇歇脚喝喝酒不更好吗?”
执突然看向墙壁,这才发现没有一扇窗户,他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这是幻境,全都是假的!”他看着这个与娘亲相似的女人,说道:“你也是假的,都是我的幻觉!”想到这里,又惊又急,他捡起地上的横刀,不顾女子的喊声夺门而出。
他绕过房中形形色色的女人,不住地念道:“全是假的!全是假的!”正胡乱寻找着出口,突然看见厅中躺在软皮上的亚里坤,他正左拥右抱,打情骂俏,迷乱不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