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阴影里的人(1 / 2)
云无志把从瞎颜婆婆那里得来的老母鸡好一番折腾后,才让它安安稳稳的在自己住的破院子里重新刨了一个坑,安家孵蛋。
“万一要是这颗蛋里面孵出了一只长的像虫子一样的妖兽,比如说某种龙呀,蛟呀什么的,这母鸡会不会被吓的忍不住就给一口啄了,给吃了呀?”
云无志趴在地上,一只手撑着下巴,歪着脑袋观察起老母鸡孵蛋。他想了想,得找个法子防着老母鸡被蛋里孵出的东西给吓着了。
搞不好真的就孵出了一只怪物。
老母鸡咕咕的低声叫,全身的羽毛像炸开了一般,松弛的膨大了不止一倍,将底下的蛋护在了屁股下,时不时的还用两只爪子轻轻的给蛋翻个身,使其能受热均匀。
他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他将背上包裹黑剑的布块,剪了一个小长布条,缠在了母鸡的眼睛上。
“呀哈哈,这下就好了吧,这老母鸡看不见,就算是蛋了面孵出了一只怪物,它也不会一紧张就给我啄死了。”他捏着下巴,拍了拍脑袋,嘿嘿的笑了起来:
“我真是个绝顶聪明的奇才呀!”
做好了这一切后,他便放下心来,开始在院子里练剑。
林芸汐教给他的雷雨剑法,一共就只有七式。这七式剑法,前两式看起来平平无奇,却也饱含着天地之道,一招一式都在积攒力量,就像一个水库在蓄水,等到了第三式以后,就会将酝酿起来的力量逐渐爆发出来,发挥出雷雨剑的真正威力。
云无志照猫画虎,一砍一刺,一跳一跃的使出雷雨剑的招式,看起来有模有样的,是那么回事。可是若是让懂得剑法真谛的人瞧见了,一眼就能看出,他这剑法简直就是杂乱无章,一会用的是第三氏里的某一招,接下来立即就变成了第一式的某一招。
像瞎子画画似的。
他这一通乱练,还没全部练完这七式剑法,就已经累的不行,身上汗如雨下,全身一阵酸疼,在头晕目眩后就一跟头栽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为何我使不出这雷雨剑的威力,身上还累的不行,有种被榨干了的感觉,两个腰子感觉很虚啊。”云无志疑惑不解,好像要走火入魔了:
“不应该啊,我是个大侠嘛,我身上有云烨的剑道天赋。就连那么难修炼,只有三式的幻剑式,云烨都修炼有成。而这雷雨剑法,虽说威力无穷,融合了天道之威,本身就是以天地规则作为一种攻击手段。可是论难易程度,绝对没有幻剑式难啊。”
他知道,圣剑士的传人,一生只修炼一套剑法,就是幻剑式。幻剑式只有三式,比雷雨剑法的七式还少。
越是招式少的剑法,就越是难以修炼有成。因为不管剑法是如何的花里胡哨,如何的奇妙无穷,剑道只有三重境界。这三重境界,就像是一个“回”字形的框框一般,一筐套着一筐,所有剑法的招式,都在这个框架里边。
所以说,招式少的剑法难以精通,也难以上手,需要极高的天赋自行领悟这其中的奥秘。往往剑法练到了最后,招式就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云无志愁眉苦脸,“难道是我体内的没有灵力的原因?也是啊,我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却还没有学会如何修炼,就连打坐吐纳都不会。不行,我得先学会如何吐纳。”
打坐吐纳,是修行者修炼出灵力最基本的法门。天地之间有灵气,灵气是天地的精华,因为有灵气的存在,才孕育出了智慧生物。
远古时代,早在荒芜纪元以前,所有生命都是没有智慧。那时候的万众生灵,行事全靠本能,不会思考,不会说话,和现在的畜生没有什么不同。
直到有一天,天地间突然裂开了一道裂缝,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灵气就从这条缝里面涌入·了进来,这个世界才有了灵气。
刚开始时,这突如起来的灵气,就像是毒气一样,将这个世界绝大多数的生灵杀个精光,只剩下少部分能够适应灵气的生物。这剩下来的生物,体内开始变异,他们产生了智慧,学会吸收灵气,将灵气转化为身体能够利用的灵力。
这些活下来的生物,就是古神和古妖。
古神和古妖,是苍梧世界里最先出现的智慧生灵。古神的外貌和现在苍梧世界里所有生物都不同,不管是人形态的生灵,还是类人形态的生灵,都与古神的外貌天差地别。
这个世界大部分智慧生灵,都是百万年前古神和古妖创造出来的,还有一些是新神创造出来的。
新神也是古神的造物。
云无志当然不知道这些,他脑中云烨的记忆里也没有任何和这有关的记载。他甚至无法修炼云烨留下来的两部功法,一部是圣光心决,另一部是剑法幻剑式。
所以才才会向林芸汐学习剑法。林芸汐也是看在他救了自己的命的份上,才愿意将雷雨剑法传授给他。一般的人,若非师徒关系,怎么会轻易将自己的修行法门和剑法传给他人呢?
就算是师徒关系,通常作为师父的都会藏一手,不会将一身的本领全部倾囊相授,以防收了个白眼狼的徒弟。
林芸汐虽说只是教了一遍,却将雷雨剑法的七式毫无保留的教给了他。这雷雨剑法是一套非常厉害的剑法,修习起来不是简单的事,若非剑道资质很好的人,是无法领悟其中的要义。
林芸汐的想法是,若是教了一遍,他还无法学会,那他就不适合修行剑道,至少是不适合修行雷雨剑法。
雷雨剑法和风雪剑法就像是太极图里的一阴一阳。雷雨剑法主阳,风雪剑法主阴,这是一套二合一的剑法。合并一起施展时威力无穷,蕴含天地间最基本的大道法则。
云无志决定去向胖和尚请教吐纳修行的法门。他住在小镇郊外的一座废弃的院落里,距离道观有一炷香的路程。
一路上,他时不时的往后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