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剑道三重境(1 / 2)
昨日的那股怪风,给小镇带来了不小的影响。
云无志走在清晨的玫瑰小镇上,见到不少木屋的屋顶被掀翻,屋顶空空荡荡的,破裂的就像是张开了的一张嘴。
街道上,黑色碎裂的瓦片四处可见。
云无志从人们嘴里听到了嘀嘀咕咕的小声谩骂,他们埋怨起天道的残忍。
云无志心中想起了昨晚落脚的山神庙。那看起来破败不堪、摇摇欲坠的庙院,却不知为何没有受到那怪风的影响,就像是一个年迈的老者,屹立在大风之中却魏然不倒。
想想不禁心中感到奇怪。
汉子一大早就架着牛车去了镇上的集市,他告诉云无志等他卖完柴火之后就回山中的家,今晚不再住山神庙。
临走前,汉子和云无志分享了口袋里的干粮。云无志没有拒绝,昨天一天的路程,早已消化掉了他身上仅有的几个苹果。
汉子告诉他,小镇经过昨日的那场不大不小的灾难后,急需人手修缮房屋,如果云无志不怕丢了“大侠”的风范话,倒是可以去一试,挣几个铜板留作盘缠也未必丢脸。
汉子说,别说大侠了,就算神仙也得吃喝拉撒。
云无志这才晃荡在街头。
他瞄的,我现在急需要解决的问题是吃喝拉撒睡,至于修炼提升修为,只能先放在一边,要不就要饿死我啦,死人可不能修炼,更不能……撩妹,嘿嘿。
他终于鼓起勇气,走到了街头一户正在修葺木屋的人家。
云无志站在那,窘了脸,看着人家忙忙碌碌的不停走来走去,搬弄瓦石,捶打木桩。他却又举步不前,不敢上前去询问是否需要人手。
一个妇人见自家门口站着一个身着破烂衣物的人,起先以为是一个要饭的乞丐。本来心中就有气,正要凶着脸,鼓着一对白眼瞪过去时,又惊讶的发现这人是个少年,身上还背着一把剑,于是脸上的戾气就被她轻松的收了起来,皮笑肉不笑,疑惑的问:
“少年郎,你看啥呢?你是个剑客?”
妇人脸上所有细微变化的表情,云无志都看在眼里,心中是一阵尴尬与难堪。他红着脸,撇了下头,右手轻触眉毛,嘴角轻斜,脸上的笑容呈半凝固状态:
“是呀,我是个剑客,也是个……大侠。”
“哟,还大侠呢。哈,大侠好啊,大侠就该游走四方,行侠仗义嘛。不过我这破屋里的地方就这么大一点,恐怕没有你施展身手的空间啦。”
妇人言辞犀利,一脸嫌恶表情,两颗眼珠子骨碌碌的动着,目光毒辣的在少年的身上上下转悠,似乎一眼就看穿了这具年轻皮肉下的真实想法,接着道:
“不知你这个……大侠,昨日又去了哪呢?对那天上的异象可有什么独特的看法?”
妈了个咪的。“这位大姐,我看你这房屋,现在只是没了个屋顶。昨日要不是我一剑把那天上的玩意从中间破开,你这房子就要被它刮到天上去啦,”云无志没好气,话语不落下风:
“哈,你是不是怪我不该把那玩意劈开,好让你不能与那怪物作伴?呀,那真该怪我啦,我真该向你道歉啦。”
说完云无志不给那胖妇人继续开口的机会,扭头就走,一会儿就没了影。
“嘿!你这臭要饭的,你给老娘站住!身上背块烂铁就要装大侠,信不信老娘一屁股坐死你!”
木屋顶上一个灰衫汉子,长的五大三粗,脸如黑炭,鼻孔大的像两个烟囱,眼睛小的像绿豆。
他正要往木头上捶钉子,突然一听底下的妇人说,顿时停下了手中的活,心中一乐,笑嘻嘻的说:
“他大嫂。啊,你这功夫了不得啊!”
胖妇人往地上啐了一口,留下一个“滚”后就钻进了屋里。
木屋顶上的灰衫汉子嘿嘿的笑着。
云无志吃了一脸的瘪后就往山神庙走,心中很是难受。来到异世后想找份活干混口饭吃,还没开口就碰了一鼻子的灰,被人嫌弃,想想就一肚子的气。
妈也,难不成我云无志会被饿死在这异世?我就不信了,我一次不行那我就再来一次,再来一次不行就继续下一次,他瞄的总会有人要吧,总能找到个吃饭的活。
于是他把背上的剑取了下来,藏到了山神庙的一个犄角旮旯里,用一些土埋住,确认不会被人轻易发现后,拍拍身上的泥土再次走向玫瑰小镇。
在他放下脸皮问了一家又一家,是否需要人手时,终于有人告诉了他一句有用的信息。
“小镇西街的尽头,就在一棵大榕树边,有一户卖豆腐的人家,是个寡妇,她家的屋顶也被昨日的大风刮坏了,家里又没男人,可能需要人手。”
云无志先是一愣。他瞄的谁都不要,就寡妇要我?
他正犹豫之时,腹中又传来一阵咕咕巨响。
好吧,那我就去会会那寡妇。
那寡妇会长成啥样呢?是不是也是腰如木桶,会不会也动不动就要一屁股坐死人?
这真是一个野蛮的世界!
云无志一路向人打听西街是哪条街,那卖豆腐的寡妇具体住在哪。在他寻问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书生模样的少年时,对方在得知他要去给西街卖豆腐的寡妇修葺木屋,脸上就显出惊讶的表情,随即之后又说了句,像是在提醒:
“呵,兄台,那你得小心了。听说她会吃人!”
吃人?云无志的心忐忑了一下,脚步就无意识的慢了不少。一咬牙。哼,他瞄的吃人也得先把我养肥了再吃吧,我现在这幅身子瘦不拉几的,谁能下的了嘴?再说,这个世界的妖族都不吃人,人又怎么会吃人?
等他走到西街尽头的大榕树下时,太阳都到了屋顶了,一路上犹豫磨蹭了不少时间。
云无志停在那榕树旁,左顾右盼的看着一排排木屋,搜寻哪家的房屋坏了,哪家就是卖豆腐的寡妇家。
他这么一看,得,至少有五六家屋顶是坏的。
妈也,到底哪家是寡妇家啊?他瞄的我总不能一家一家的敲门问:
“你好,请问你家有寡妇吗?”
那岂不是要上前讨打,搞不好人家一看我这穷酸样,腿都要给打断。
云无志垂头丧气的在这几家破了屋顶的房屋面前,徘徊不定。
“死乞丐!别看了,说的就是你!你瞅啥啊?走来走去作甚?是不是想趁我家破了大门,进来偷东西?他娘的,你要是敢靠近我家院墙五步远,老子就掀了你的脑壳信不信?”
一个三十多岁的满身肥肉的矮胖男子大着嗓门,从一栋木屋里走了出来,手上拎了一把铁锨,挥舞了几下,以增强身上的狠劲,恶狠狠的威胁道:
“还不快滚,再不滚老子把你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大哥,哈,你搞错啦,我是来找寡妇的,嘿嘿,找寡妇。”
云无志被这人身上的地痞气势,吓的四肢有些发软,敢怒不敢言。
“找啥子寡妇?我家没寡妇,”矮胖子男子把铁锨往地上一插,一只胳膊撑在上面,说话的时候脸上的横肉一抖一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