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刘璇出宫(1 / 2)
刘璇如此执拗,肖子墨自是无奈的。但不管如何,他都不可能放刘璇出去。
首先刘璇不适合长途跋涉,再一个自己也不想让刘德误会自己。
白日里刘德的意思很明了,就是怕自己有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会把刘璇如何如何。这当口刘璇要是真有个什么,那不正应验了老皇上刘德的想法,自己岂不是百口莫辩?
沉思了片刻,肖子墨长呼了口气,“若皇兄执意要去,臣弟也没办法,可皇兄有没有想过父皇知道了会如何?”说到这,肖子墨顿了一下,“父皇会以为是臣弟故意让皇兄铤而走险,继而取代皇兄的位置。”
“那样正好,反正我也不想做什么太子,一就手儿与父皇道明让与子墨便是。”说刘璇是小孩子智商,一点都不冤枉他,肖子墨这样说,他都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皇兄啊,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做事得三四后行。若真如皇兄说的那般简单,这世上就不会有尔虞我诈了。再说了,臣弟在东宫做太子,皇兄带着兵出发,那算怎么回事?承认母后生了双生子?然后百姓惶惶,社稷动荡,黎尚渊一党再死灰复燃?那臣弟之前做的那些又有何意义?”
“这……”说实话,自己还真就没想过那么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刘璇登时哑口无言。
“皇兄若是执意如此,那只有臣弟代皇兄去寻皇嫂了。”见刘璇多少还有些犹豫,肖子墨作势又将了一军。
“你走了,那大婚怎么办,朝政又谁来打理?”肖子墨一走,什么事可就得自己出马了,且不说每天都得面对那帮子难缠的朝臣,就是与姬无双大婚的事就够自己难看的了,再怎么也不能与自己的弟媳妇拜天地吧?
“怎么办?皇兄自己个看着办呗!”刘璇应对不了朝中的局势肖子墨是心中有数的,不然肖子墨也不能拿这个来压刘璇,为了起到事半功倍,彻底打消刘璇的想法,肖子墨作势便往出走。
“别别别!咱们再商量商量。”肖子墨这般,刘璇登时慌了。
如此一来,肖子墨走得便更快了,“不用商量了,就这么办了!臣弟去寻皇嫂,皇兄代子墨与无双大婚。”
“你给我回来!本宫不去了还不成吗?”肖子墨的脾性刘璇是领教过的,说出的话基本就是泼出去的水,要是肖子墨真走了,自己怎么应对不来接下来的烂摊子?于是乎,便告起饶来,“喂喂!都说了不去了,你怎么还走哇!”
“回去睡觉!”忍俊不禁下,肖子墨回了一句。
虽说打消了刘璇出宫的想法,但独孤秀儿还是要寻回来的。可想到了月夜的狡诈,肖子墨又去找肖凡商议。
一路之上肖子墨都在寻思这个月夜的事情;之前肖凡曾与自己说过,蓝衣(月夜)是自己姑姑的亲子,既然是皇亲国戚,为什么不回归皇室,又为什么要造反呢?难道只单纯为了儿女私情?
来到肖凡的处所,已经快过子时了。
再次提到月夜有可能就是蓝衣的事后,肖凡陷入了沉思。
很明显,肖凡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的,他也不想自己心爱女子唯一的后人死在乱军之中。
“若真是蓝衣,那他为什么要造反?”见肖凡不吭声,肖子墨便问。
“哎!这个老臣也说不好。”
如果月夜真是蓝衣,那么事情就复杂了,也就是说肖凡从中推断黑鹰会的统领就是冷颜。即是这样,也就是说造反的原因极有可能与二十年前蓝衣生母离奇身故应的事情有关系。
如果知道来龙去脉兴许能分析个大概,可关键是当年的事情自己也是一无所知。
“这小子不会只为了个女人吧?”在肖子墨印象中,肖凡拿不准的事情还真就不多,若是连他都拿不准,就说明此事不能按照正常思维分析了,继而肖子墨便想到了争风吃醋的问题。
“这种理由也没什么稀奇,你不是也为了女人差点没跟为父反目吗?”提起这事,肖凡旋即一笑,故意逗弄起肖子墨来。
知晓肖凡是在挖苦自己,肖子墨立时一本正经的予以否认。
“这是两回事,再怎么着儿子也做不出那种事来。”
……
这一夜父子俩说道了很多,但大多都是围绕月夜与冷颜的话题。
“爹,您跟冷颜是不是情敌啊?”肖凡谈到死去的蓝衣姑姑便是滔滔不绝,肖子墨便猜想肖凡一定很喜欢自己这位过时很久的姑姑,于是便嬉皮笑脸的与肖凡打起趣来,自然,肖凡也是不好意思的。
“臭小子!连你爹你也敢拿来玩笑。”
“爹爹若是孤单,那子墨与爹爹寻门亲事如何?”
“你小子是不是皮子又紧了,呃!”
“别别别!疼!疼!疼死我了!”
疯闹了一番,肖子墨便离开了,但他并没有回炼丹房睡觉,而是去了未央宫老皇上刘德的暖阁。
于肖子墨所想,姑姑蓝衣的死因老皇上刘德定是知晓的。
碍于昨日的事情,肖子墨着实在暖阁外徘徊了一阵子。
虽然是亲爹,但肖子墨却怎么也跟刘德亲不起来。也许这就是朝夕相处的重要性吧?
肖子墨睁开眼睛看见的就只是肖凡,肖凡又含辛茹苦的养育他十七八年,父子之情早已根深蒂固,也难怪肖子墨对刘德会有这般感觉。
徘徊了一阵子,肖子墨硬着头皮扣响了暖阁的大门。
不多时,一个当值的小太监拉开一条门缝向外瞅了瞅,见是‘太子’,急忙大开房门给肖子墨请安。
“太子这是一宿没睡,还是才起来?”没见肖子墨有洗漱的痕迹,小太监便问。
“夜里被一些琐事绊住了也就睡不着了。对了,父皇昨夜睡得怎么样?”昨天的发生的事情委实也是太过难看,只顾着逃离视线了,也就没顾得谢恩,更不确定刘德会不会理解自己。忐忑下,肖子墨便侧面问了一嘴。
“皇上睡得好着呢!一宿都没起夜。”所谓听话听音,在皇上身边伺候的还有脑袋不灵光的?立时便明白肖子墨这样问是为了什么。旋即小太监便做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我跟您说呀,您披上被子离开那会子,皇上还偷偷乐来着的呢……”
“哦?”听说刘德这般,肖子墨倒挺意外。
听闻刘德睡得正香,肖子墨也没打扰,作势在外殿观景等候。不觉间便走到在刘德暖阁的另一侧。这侧是老皇上临时的书房,就是白日里刘德与小太监下棋的那间。
下意识的肖子墨便走了进去。
这间书房比肖子墨之前到过御书房要小。虽然小而曲折,但是陈列摆设很是相像;书格、炕案、炕几、香几、长条桌、半圆桌、月牙桌、琴桌、椅子、绣墩、方案等的家具一样也不少。家具多为精细小巧的黑漆描金、漆地嵌螺钿等的品类。墙壁上,除绢、纸帖落外,还挂有紫檀质地、漆雕、珐琅边框,镶着玉石的御笔字、山水、花鸟等插、挂屏。
摸了摸从屋顶上悬下来的吊兰,又闻了闻花架上盛开的花朵,肖子墨便看向墙壁上挂着的字画。
猛地,肖子墨瞪大了眼睛。
因为他竟在字画上看到了与蓝衣墓,墓门上的那个玉人一模一样的水墨画。
不过这副画上面却不单单是姑姑蓝衣,还有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主题是蓝衣练剑,少年临摹那种。
“父皇?”看到画中少年身上的七彩玉佩,肖子墨笃定了画中男子就是年轻时的老皇上刘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