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第一庄(1 / 2)
江景云听见阿慎的声音就睁开了眼睛。
窗外已经是漆黑一片了,但是街道上挂满了各色的灯笼,倒是将天照亮了一大块。
外面人声鼎沸,还是一派热闹的景象,倒是没有受到水患的影响。
“到时辰了?”柳子衿感受到江景云的动作也紧跟着坐了起来,转眼间眼神就清明了起来。
“嗯,到时辰了。”江景云率先下床,拿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递给柳子衿,又吩咐阿慎打了水进来。
一切都收拾好也不过半刻钟的时间。
几人收拾好之后就直接从他们的窗户里翻窗溜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这几日衡阳这里像是有什么祭典,整个大街上张灯结彩挂满了各色的灯笼,小镇的居民也是穿着艳丽的衣物走上街头。
各种杂耍节目,游行节目,还有说书的唱戏的,抬着神像游街的也不再少数。
“这几日衡阳刚好有秋日祭典。”柳子衿落在城楼一角,看着下面人声鼎沸的街道,“所以这里才会这样热闹。”
“等办完事办完的早,我们在这里玩两天再回去。”江景云拉住柳子衿的手。
他能看出柳子衿对于这里的喜爱,自然也是能猜到以前的柳子衿大约每年都会过来。
“好,有两年没来还真是想念呢。”柳子衿扭头对着江景云一笑。
几人就在这里落了一小会,然后就又起身离开了,现在去第一庄才是正正经经的要事,至于这秋日祭典不急于一时。
几人身形起起落落之间很快就逼近了衡阳山,然后身形也就越发的隐秘。
越往山上走柳子衿就感受到暗处潜伏的守卫越多,这些守卫一个个隐藏在暗处,宛如入鞘的利刃,敛去了锋芒。
这不是第一庄的守卫。
感受到暗处的气息,江景云回头给了阿慎有一个眼神,然后低声吩咐,“去找找他们的的头,带到山上。”
阿慎领命后对着江景云点点头,然后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身法敏捷,来去无踪。
阿慎走后两人也没有多耽误时间,就直接向上疾驰直奔第一庄。
“谁在那里!”照理说两人的身法都是极好的,行走间带出的风声都几不可闻,但是偏偏还是有人发现了她们的踪迹。
两人行至半山处,有一处草木特别茂盛的小山坳,两人刚走到这里,就听见一声大喝,紧接着跳出几十个蒙的严严实实的黑衣人来。
黑衣人手上的刀剑反射着冷光,在黑夜里也看起来极为刺眼。
“阁下又是何人。”柳子衿低笑一声,也刷的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一把软剑,灌注内力也直直的指向他们。
江景云则是将挂在腰间的剑拿了出来,虽未出鞘,但是也是一脸冷意的看着他们。
两人未做易容,就只是拿着黑巾,蒙了面,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闲杂人等还请下山,我家主子在衡山有要事。”黑衣人也不回答柳子衿的问题,就只是摆出以一副攻击的姿态催促着柳子衿两人赶快下山。
“你家主子是谁。”江景云道。
“呵,无知小辈,还是速速离去,我家主子的名讳也是你们能知道的。”
黑衣人冷笑一声,显然是没有将两人放在心上,只当两人是误闯衡山的无名小卒,与他们扯皮一段时间后就要将人赶走。
“若我们不走呢。”柳子衿软剑未收,一只手又悄悄的从腰间扣了一把银针别在手间,一挑眉,挑衅的问道。
柳子衿虽为易容,但到底还是将自己的身形声音都隐了起来,在黑夜中看起来就像是翩翩少年郎,加上眉宇间那一抹英气,倒是像极了翩翩少年郎。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声,突然用力抖了一下手里的长剑。
长剑在夜色当中发出一阵声响。
“那便不客气吧。”柳子衿回头与江景云对视一眼,然后脚尖轻点一个用力柳冲到那群黑衣人面前。
“无知小辈!”黑衣人冷哼一声,接着抬起手里的长剑就刺了过去。
柳子衿他们只有两人,但是黑衣人却足足有三十人,认识差距十分悬殊。
但是柳子衿这人惯于使用暗器,加上身形娇小,很容易就能隐藏在树丫之间,然后用银针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那边十几个黑衣人被柳子衿溜来溜去,那边江景云也是轻轻松松的与十几个人缠斗在一起。
月光越发的明亮了,投在这处山坳里,在地上投出以前清冷的光影。
树影摇动见,一个又一个人被江景云手上的利刃刺中。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同时也映照的江景云眉目越发的清冷。
“你这小子身法不错。”一个黑衣人在逼近江景云的时候突然在他耳边夸赞他一句,“不知道有没想法加入我们。”
“抱歉,并没有。”江景云冷冷的一个转身,手里的剑直取那人的咽喉命门,“你才是这支小队的头吧。”
“少侠好眼力。”黑衣人反手拨开江景云的剑,一个走位就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然后向后一闪跳上一棵树,反手又从腰间拿出一小瓶药来,笑道:“怎么样,你会同意的。”
“谁会同意。”那人还没有笑出声来,就只见一条白绫飘过来轻巧如蛇的卷走了他手里的小刺瓶。
黑衣人惊骇的回头,却见柳子衿一人轻轻巧巧的落在地上,周围躺了一圈健壮的大汉。
原本应该骁勇的暗卫此时却如同死鱼一样,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还时不时哼叫两声。
“你…”黑衣人又环顾一周,却发现原先三十几人现在只剩下六人还能站起来,但是身上却也多多少少的身上挂了彩。
“呦,好药。”柳子衿一只手别开小瓶子上的盖子,放到鼻前轻轻的嗅了一下,“软骨化筋散,好药好药。”
柳子衿的声音空灵清越,在黑荡荡的山间竟然活生生让那黑衣人听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是……药无心…。”黑衣人看着柳子衿在月光下越发清晰的眉眼,心里突然咯噔一声,一个不好的猜想就升上了心头,精神恍惚间还将它说了出来。
“倒是还没有蠢到不可救药的地步。”柳子衿嗤笑一声,然后将那软骨化筋散放进了自己的袖袋中。
“蠢。”江景云跟在柳子衿后面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