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江南(1 / 2)
“子衿想要向惠妃娘娘求个人。”
“柳小姐想要什么人还需要本宫同意吗。”惠妃不屑的嗤笑两声,终于是舍得抬起眼来看柳子衿一眼了。
“娘娘此言差矣,子衿要求的不是旁人,正是您今日刚收的那两个丫鬟。”柳子衿成功者门外扬扬下巴。
隔着惠妃宫里对的层层纱幔,还是能隐隐绰绰的看着那里有两个模糊的身影守在那里,兢兢业业,恪尽职守。
“那两个人?”惠妃顺着柳子衿的视线向着外面看去,轻哼一声道:“那两个人本宫可是瞧不上眼,你若是喜欢这两个废物,就带走吧。”
惠妃斜睨着眼看着脸色清淡的柳子衿,心里却是十分不屑他的做法。
这两个人是昨日她去探望皇帝时的唯一一个目击证人,可以说是第一证人,但是就算是这样,他们也不知道什么东西。
更不用说从他们身上再套出来什么了。
“惠妃娘娘这么放心的将她们交给我们,看来是已经问过话了。”江景云全程靠在窗边,看着惠妃与柳子衿对话,直到现在才开口说话。
“云世子当真是聪慧。”惠妃不轻不重的赞了他一句。
“大雨将至,我与云世子就先回去了。”天外的云压得越发的厉害,潮湿的土腥味渐渐的在空中、空气中泛滥,柳子衿闻着带着腥味的空气,对着惠妃提出了告别。
“那两位就自便,本宫身子乏了,就不送两位了。”
“如此甚好,那我们就先行离开了。”柳子衿道:“人我们也一起带走了。”
“自便。”惠妃摆摆手,直接闭上了眼睛,摆明了一副不想搭理他们的样子。
柳子衿两人也不介意,直接从窗口离开了这里。
至于那两个丫鬟,自然是有手段带走的。
两人到来之前江景云就已经拍了不少望月楼的暗卫在这里守着了,所以柳子衿干脆让他们简单粗暴的将那两个丫鬟打晕带出了皇宫。
这一切都悄无声息,没有人发觉。
“主子,这些人要带到那里去。”几人刚出皇宫,前面扛着那两人的暗卫就回头问道。
“带到千金楼去便好。”柳子衿答道。
“是。”那两个侍卫领命,组件发力刚要离开却又听见柳子衿又接了一句话:“与千金楼的掌柜说让她务必将这两人保护好。”
“是,属下遵命。”
两个暗卫听完之后形如鬼魅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当中。
“咱们也回府吧。”江景云道。
柳子衿点点头然后就牵着江景云的手回了江景云的落梅院。
还没到院门口,柳子衿就看见了一身红衣,拿着红色油纸伞,百无聊赖的站在落梅院门口的琴墨。
“琴墨,你怎么来了。”柳子衿轻飘飘的落在墙头上,问道。
“你这夜不归宿的,不知道在鬼混什么,过来瞧瞧你,顺便给你送个信。”琴墨看见柳子衿回来,就收起了手里的油纸伞将它随手放到墙根下,从胸前的衣襟里拿了一封信出来对着柳子衿扬了扬。
“我这是有公务在身,算不得鬼混。”柳子衿撇撇嘴,歪头看了一眼鬼混的对象,“这是谁带来的信件?”
到底关心着正事,柳子衿也没有与他扯皮太久,很快就归到了正轨上。
“就是前几日回家哭鼻子的白安阳。”
回家…。哭鼻子。
也亏得琴墨能想出来。
“他是有正事回的家。”柳子衿跳下墙头,轻轻巧巧的伸手拿过琴墨手上的信封。
“信送到了,你可以走了。”江景云上前一步将柳子衿揽在怀里,对着琴墨微微一挑眉紧接着就下了逐客令。
“啧,你这人怎么见色忘友。”琴墨低声笑了响声,弯腰捡起自己放在墙边的油纸伞,毫不留恋的转了个身,边走边对着两人摆手道:“行了,不打扰你们两个浓情蜜意了,我就先走了。”
琴墨的身影渐渐的隐在夜色当中,声音也清淡的几不可闻。
其中还隐含着一抹微不可查的忧愁。
“江景云,你知道琴墨的未婚妻是何方人氏吗。”柳子衿拿着信在原地想了一会,突然惊觉自己对于琴墨口中的未婚妻毫无了解。
只是知道琴墨有一个从小订婚的未婚妻,但是姓什命谁一概不知。
神神秘秘的就像是一个不存在的人物。
“似乎是秦国的相家千金。”江景云想了想之后道,“但是那相家千金行踪难测,已经几年没有他的消息了。”
“这样啊。”柳子衿摸摸自己的下巴,“我记得琴墨说他的未婚妻好像是离家出走了。”
“也许。”江景云走到柳子衿的身边,环住他的肩膀,然后将她整个人向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道:“进去再说,快要下雨了。”
确实快些要下雨了,这天越发的亮了起来,风也开始呼啸,在黝黑的夜色当中显现出一种诡异的感觉。
“今年的天气真是奇怪。”柳子衿抬眼望天,又想到了不久前江南的那一场大雨,“照理说南方有涝灾,北方不应该又这样大的雨水。”
“南涝北旱,今年真是奇怪的很。”
“总会有些年头不按常理出牌。”江景云转而拉住他的手,将她带进了院子里。
两人进屋之后江景云就先将桌上的油灯点燃端到了书桌旁。
此时的柳子衿看正坐在书案旁拿着那封信看的出神。
信封是用油皮纸细细封好的,上面还盖了一个私戳。
不同于寻常人使用的圆印或者方印,这封信上盖着的是白安阳独有的异形印章。
“仔细眼睛。”江景云将油灯端到她的脸前,又细心的拨弄了一下上面的灯芯,好让他照的更亮。
柳子衿嗯了一声,然后借着柔和的烛光伸手拆开了信封。
信不长,只有寥寥两张纸。
“信上写的什么。”江景云走到柳子衿的身后,环住她的肩膀,然后将头枕在他的肩上问道。
“你自己看。”柳子衿将手上的心递给江景云,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江景云接过信,接着烛光细细的看了一遍,果不其然眉也像柳子衿一样皱了起来。
“不是惠妃?”
“嗯,白安平说那人的说话口音带着一点北夷人的口音,且身材高大不像是南蛮出来的。”
江景云手里的两张信纸,头脑中一下子闪过不少的猜测,但是都被他一一否定。
“江景云,我觉得我们需要去一趟衡阳。”柳子衿道。
“也好,总归不远,去看一样也无大碍。”江景云点头表示同意。
“那咱们收拾一下,将京城这边的事情安置妥当,明日一早咱们就启程去衡阳。”
江景云嗯了一声,然后放下手里的信纸,“现在先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