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2 / 2)
宫女的头身分离,头颅被人用钝器割下,呈现出不规则的断面,甚至还能看见几条没有隔断的肉丝垂在下面。
整个头颅被人高高的挂在一颗歪脖子老树下面,将头发绳子用的将头挂在了上面,下面连着的是这宫女穿的粉色粗布宫装,不过衣料被鲜血染红,整体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甚至地面上还汇集了一片小小的血迹。
只有一个袖摆处没有被鲜血染红,露出一些小块粉色。
至于身子,现在的身子被人用白布改了个严实,暂时看不到什么。
柳子衿站在不远处看着树上那张死不瞑目的脸,沉思了一会问道;“这宫女是做什么的。”
“这宫女是皇上寝殿里负责给宫女们倒夜香的粗使丫头,是整个宫里最低贱的丫头。”一个胆子看起来不小的小公公对着柳子衿道。
“粗使丫头?”柳子衿眉头一蹙,又将目光投到了宫女略带惊恐的脸上,显然是见到了什么害怕的东西才会这样。
“是的,就是一个顶低贱的丫头。”
柳子衿的目光依旧在那宫女的身上打转,听到小公公的话也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再继续回应她。
这座院子位于宫中的角落上,再往前走就可以看见惠妃那座几乎无人对的空荡寝殿,大约是应为偏远的原因,这里常年没有人来,自然也就修缮的不细心。
整座院子里都是枯败的杂草,横七竖八的胡乱生长这。
配着地上已经汇成小溪的鲜红的血液,无端的透出一种诡异的气息。
“这里有人动过没有。”柳子衿指指前面的那女尸,又问了一句。
“只有铺白布的时候走过那一小块地方。”小公公伸手指了指一条不是很明显的痕迹。
“除此之外还有吗。”
“没有了,哪里还有人敢过去啊。”小公公连连摇头。
柳子衿点点头,然后脚尖轻点,就直接起身掠到了那颗歪脖子老树上。
她脚边不远处就是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
看到柳子衿动作下面的众人都齐齐的嘶了一声,那个小公公急的脸色都变了。
“柳小姐上面危险,您快下来吧。”
“无碍。”江景云伸手拽住想要跑上前去的小公公,然后抬起头来看了柳子衿一眼。
柳子衿此时正安安稳稳的蹲在树上,红色的裙摆被他自己收的好好的,距离他不远处的另一条树干上就是那女尸的头颅。
他的身后是晴朗天,枯败的树木,破败的宫室,如此诡异又血腥的场景配上柳子衿的一身红衣倒是显现出一种奇异的美感来。
“江景云在,这里除了那一条痕迹之外就没有别的痕迹了。”柳子衿仔仔细细的将下面的胡乱生长的杂草,道。
“至少说明人不在在这里被杀掉的。”江景云补上柳子衿的话。
“这里有没有别的血迹,至少分尸地点是这里。”
柳子衿说完之后又看看下面的尸体,低头想了一会,手中腕带发力,直接将盖住尸体的白布掀了起来。
刚一掀开,柳子衿就听见了后面有人呕吐的声音。
“要吐出去吐,看不得就别进来。”
柳子衿头都没有回,摆摆手让侍卫将那些看不得血腥场面又想来凑一份热闹的太医们叉出去。
这尸体也被人糟蹋的不成样子,柳子衿蹲在上面看了一阵子发现看不真切,就直接从树上跳了下去,蹲在她身边仔仔细细的看了几眼。
这尸体除了脖子上有被钝器割过的痕迹,就连身上也不少被钝器割过的痕迹。
除此之外还有利器割过的痕迹。
浑身上下的皮肤被人切割的乱七八糟的,看不出一点完好的皮肤。
满身的伤痕倒是看不出哪里是致命伤来。
现在天气好热着,尸体自然睡不能抱持太久的,所以能让柳子衿看看现场的时间就只有今日这一天,若是留到明天,大概就会直接腐烂了。
其实日头升到现在,尸身上早就开始散发出气味了。
柳子衿又仔仔细细的看了几眼这尸体,然后才起身重新回到江景云的身边。
“将人好好安葬了吧,然后做场法事让他安心的去了吧。”柳子衿接过江景云递过来的帕子蓝真的擦了擦手,对着在场的人吩咐道。
身后的人应了一声,柳子衿又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江景云,然后才与他一起走出了这院子,去隔壁宫殿寻皇后娘娘了。
“江景云你说这事是怎么回事。”
“应该不是仇杀,生活在宫里最底层的宫女常年兢兢业业,要是得罪人大概也只是被人惩戒一番。”江景云道。
“那就是有目的的杀人了。”柳子衿轻笑一声,“那宫女的身子被人割成那样,显然是心里怀了恨意。至于是什么恨意这个还真是不清楚。”
两人一路探讨着很快就到了皇后暂时歇脚的宫殿。
“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吗。”柳子衿一只脚刚迈进去,还没来得及落地,就听见皇后的声音传了过来。
皇后脸色还微微发白,一看就是受惊过度,太后同样是白着一张脸靠在榻上。
上次给皇上看病时的那个老太医正侍候在他们身边,战战兢兢的。
“人是昨日晚上死的,那地点只是一个分尸地,具体死亡地点还不清楚。”柳子衿道:“不过基本可以肯定,杀人的是宫里的人。”
“杀人用的应该是钝器,此外身上还有不少利器的痕迹。可以看出来杀人者对她怀有恨意。”
“这得是多大的恨意啊,才能将人糟蹋成这样子。”左妃一脸惊意的开口道。精致的脸上也是煞白一片。
“谁知道呢。”惠妃在一旁淡淡的说了一句,脸上的表情不变,既没有悲悯也没有害怕,平淡的就好像是在讨论今日吃什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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