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她死(1 / 2)
“一直都是只有一个药无心呢。”柳子衿将那个小小的令牌放在手里把玩着,对着还未进门的惠妃嫣然一笑,“惠妃娘娘。”
“那倒是本宫孤陋寡闻了。”惠妃闻言推门的手一顿,然后才面色自若的将厚重的雕花木门打开。
“惠妃怎么来了。”太后看见惠妃进来就面色不善的问了一句,对于门口没有人通报这件事实在是感觉到恼火。
“妾身过来看看皇上。”惠妃倒也不恼依旧是清清淡淡的回了一句。
“你到是有心了。”
“妾身之职。”
在太后与惠妃两人交流的时候,柳子衿就在一边默默的看着两人,看的出来太后对于惠妃很是不喜。
“行了,皇上也看过了,惠妃可以走了。”太后大约是觉得站的累了,就转身走到了后面的矮榻上坐下,对着惠妃摆摆手,示意她赶紧离开。
“太后娘娘,妾身此次前来还有一事相求。”惠妃这次却偏偏没有长眼色,只当是看不见太后的逐客之意,又开口说道。
“何事。”
太后与惠妃两人讲话的时候周围的大臣们都眼观鼻口观心的呆在原地不做任何表示,这种情况下解决国家大事才是重要的,惠妃所求无非也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不值得这些人为一个没有子嗣的后妃下太多心思。
“妾身前两日在御花园瞧见了流年郡主,想着郡主也及笄了,是该婚配了。”惠妃轻声笑笑,对着太后道。
“流年的事情还不用你操心。”柳子衿倒是没想到太后直接拒绝了惠妃的请求。
“与流年同一年的昭和公主早已婚配,太后莫不是要将流年养成一个老姑娘?”惠妃反驳道,态度极其坚定。
“哀家怎么会如此不公,若有合适的自然就会给流年相看这,惠妃何必如此着急。”太后不轻不淡的说道:“更何况,惠妃如此着急流年的婚事做什么。”
“太后娘娘,流年自小丧母,小时候妾身也曾照顾过她一段时间,妾身膝下无子,早就当流年是妾身亲子,自然是要上心的。”
“什么当做亲子,明明就是亲子。”惠妃话音刚落,柳子衿就听见那堆大臣里不知道有谁说了这样一句话,柳子衿眉梢一挑,若有所思的向后看去,却是没有发现异常,不过柳子衿却是益发的坚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那倒是有劳惠妃了。”太后抬眼看了惠妃一眼,“不知道惠妃可是相看好了哪家的小公子”
“臣妾觉得江南贾家的二公子就不错,年纪与流年差不多且尚无婚,才能品德据说而是一等一的好。”惠妃捂着帕子娇声笑了两下。
“惠妃看来是早有预谋。”
“太后娘娘说笑了。”
“那这件事就交给惠妃好了。”太后冷笑一声,对着惠妃道。
“臣妾谢过太后了。”惠妃对着太后盈盈一附身,声音里满是愉悦道:“那臣妾先行告退了。”
说完惠妃就轻轻巧巧的转身离开,只不过走到柳子衿身边的时候悄声对着柳子衿说了一声,“药小姐有空记得来我这里坐坐。”
说完就直接离开了。
柳子衿扭头看着惠妃的背影,眸色深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而这边惠妃一走把些人就都闹了起来。
过不克一日无君,但是眼下皇上昏迷不醒,仅有的两个皇子一个在江南治理水患下落不明,一个因为犯了过错,被皇上关了三个月的禁闭。
“太后娘娘,老臣恳请三皇子监国,国不可一日无君啊。”左相见惠妃已经开始为以后的事情做打算了,顿时就跪下请求太后做主将三皇子放出来。
京中大臣尤其是文臣多是三皇子一党,所以左相此话一出就立马又十几个大臣稀稀拉拉的跪下一同为三皇子请命。
看着眼前一地为三皇子请命的大臣,太后重重的冷哼一声,不屑道:“国不可一日无君?你们怎么不说君命不可为呢!皇帝这还没死,你们就开始想着立新君了!”
太后毕竟是在宫中浸淫多年,身上威望累积颇深,此时又刻意端着架子,身上滔天的权威一下子倾斜而出自然是震慑了一群人。
“可是太后娘娘……”左相一党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太后却是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此事明日早朝再议,退了吧,皇上还需要休息。”
太后态度决绝,一脸冷意的驱赶这群人,但是偏偏拿出来的理由不容他们反驳。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这里。
诸位大臣一离开,偌大的内室就安静了下来,原本有些烦躁湿热的内室也渐渐的凉了下来,那群太医倒是没有离开,一个个眼巴巴的盯着柳子衿,想要开口问些什么,但是却是碍于太后的威压,不敢出口问道。
现场一片寂静,安静到窗外雨声清晰可闻。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后终于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对着柳子衿道:“子衿丫头,今日之事麻烦你了。”
“太后娘娘谬赞了,这是子衿分内之事。”
“子衿丫头有空多赶制一下婚衣吧,哀家估摸着景云那小子就快回来了,到时候大婚提前了罢。”太后叹口气,将目光放到了躺在床上沉睡的皇上的身上。
皇上常年积虑,近年来又被掏空了身体,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也生了出来,看起来竟是比太后还要年老。
两人不像是母子,倒像是父女。
“是。”柳子衿应了一声,然后抬眼看着太后。
“你回去罢,今日之事切记要保密。”太后目光依旧放在了皇上身上,只是对着柳子衿摆摆手,“哀家想和皇帝单独呆一会,都下去吧。”
柳子衿应了一声,然后带琴墨两人率先走出了寝殿,身后乌拉拉跟着一群太医。
出了寝殿之后,琴墨就立马将伞撑了起来挡住了外面细密的雨。
“柳小姐,皇上真的醒不过了吗。”走去寝殿好大一块距离,王院长才轻轻的开口问道,喟叹的声音几乎融进了细密的雨声当中。
“王先生,你还记得那日被医女捏爆的那只蛊虫吗。”柳子衿道。
“自然是记得。”
两人走在前面轻声交谈,后面的几人就安静的听着他们的谈话,长时间的降水洗刷了闷人的燥意,倒是没有刚开始闷人。
“那蛊名为活蛊,以血肉滋养血肉,既能救人又能杀人,母蛊一旦死亡,子蛊就会以中蛊者的血肉为养分在,回到中蛊者血肉尽失而亡。”柳子衿道。
听到柳子衿的话那王太医只感受道自己身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遍体生凉。
“这…。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王太医悠悠的感慨一声。
宫路长长,柳子衿又跟他聊了一些关于医术的事情,直到柳子衿要转向离开宫门两人才结束话题。
出了宫门之后,柳子衿挑开马车的帘子,向着后面巍峨的宫墙看了一眼,朱红色的墙壁在雨水的浸润之下显得越发的鲜红。
“琴墨,安平,你们说惠妃为什么会对流年郡主那么上心。”柳子衿放下门帘,悠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