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2 / 2)
“绾绾,你这次怎么愿意和宫里人打交道了。”
“对惠妃很感兴趣而已。”柳子衿耸耸肩到底是没有将那些事情告诉陆晚。
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两人又说了一会子话,然后柳子衿才离开了千金楼准备回府,不过离开之时柳子衿还特意绕路去千叶楼的地盘上看了一眼。
依旧是门庭若市,人声喧嚷的样子,丝毫看不出这里少了一个名冠江氏的花魁。
柳子衿很明确的告诉了那宫装女子他的身份,所以第二日一早惠妃就派人来寻了柳子衿,请她进宫一趟。
柳子衿也不推辞,直接带着符离就进了宫。
照例是那条长而寂静的长街,柳子衿没有心思看书,就倚靠在车上想着惠妃这个人。
惠妃纵使吃斋念佛二十年,但是在宫里的地位仍是不可动摇,明明是应该低调的不行的一个人,柳子衿却在哪件事上都能发现他的身影。
柳子衿想的入神,时间自然也就过得飞快,还没等她想出个结果来,宫门就到了。
柳子衿起身下车,跟着引路的小公公穿梭在曲折复杂的宫路上。
“符离,这宫里的路线你能记下来吗。”柳子衿落后一步,低声对着符离道。
符离点点头,小声道:“自然是能。”
“回去之后将她画给我。”柳子衿又嘱咐了一遍,然后这才神色如常的跟上那引路的小公公。
惠妃住的宫殿较为偏远,这里几乎没有其他的宫室,就这一座宫殿孤零零的矗立在这个地方,四周环绕着各种植被花草。
柳子衿跟着那小公公走在绿荫下,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个地方,发现这个地方不仅宫人少,就连隐卫都只有寥寥几个。
“这里环境甚好,真是安静。”柳子衿突然的感慨了一句。
“是啊,我们娘娘这里算得上是整个宫里最安静的地方了,娘娘每日里都在吃斋念佛,几乎用不着我们伺候。”小公公点点头,声音里满是满足“很多人想来我们娘娘宫里当差还来不了呢。”
柳子衿听完小公公的话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敛了一下眼,嘴角勾了勾。而一旁的符离则是接上了话:“一个娘娘怎么会用不着你们伺候。”
“我们娘娘宅心仁厚,又一心向佛,又凡喜欢亲力亲为,所以身边只留锦姑姑一人。”小公公一听符离的话顿时有点不乐意了,语气都开始犯冲,“娘娘说这样做是在为早夭的大皇子积福。哎,算了算了你们这群凡夫俗子是不会懂得,娘娘的宫殿到了,你们快些进去吧。”
“你不同我们一起?”符离又问。
“娘娘身边不喜人多。”小公公说了一句,所以进去之切不可喧哗。”小公公又回头说了一句,这才又照着原路返回。
柳子衿没有回头看那小公公,而是将目光放在了那块写着宫名的牌匾上。
乌木做底,红漆为字,赫然写着来仪宫三个大字。
有凤来仪,来仪宫在前朝是皇后才有资格住的起的宫殿,却没想到今朝给了一个小小的宫妃用。
因为这里没有宫人的缘故,柳子衿便自己伸手推开了宫门,原本以为要用些力气才能将宫门打开,却没有想到只是稍微一用力,这厚重的宫门就发出吱呀一声响打开了。
既然门开了柳子衿也不矫情,就直接迈了进去。
这座宫室静得很,院中摆满种着莲花的瓮,连廊上又一层层的挂满了洁白的纱幔,浓重的香火气息从前面的宫室里飘了出来。
“符离,你在这里等着。”
“世子说要好好保护柳小姐。”
“不用,在这里等着就好。”柳子衿摆摆手绕过那些种满了莲花的大瓮,直接走向了被纱幔笼罩的宫室。
微风吹过,层层叠叠的纱幔被吹起了一层的涟漪,柳子衿静立在门前。朗声道:“惠妃娘娘,子衿求见。”
“进来便是。”缱绻的女声响起,带着丝丝慵懒。
柳子衿听见惠妃的话这才抬脚走了进去,不过这宫室里的布置完全超出了柳子衿的的想像。
这惠妃对外礼佛多年,可是这里除了又香火气息之外,却是没有一尊佛像,甚至….布置的颇为奢华。
“怎么,我这宫殿可是有什么问题。”惠妃斜斜的靠在贵妃榻上,一脸慵懒的看着柳子衿,似乎是刚刚睡醒,声音还带着一丝的沙哑。
“没有。”柳子衿摇摇头。
“是吗,我以为你会说这里为什么会没有佛像。”惠妃捂着嘴轻笑两声,眼神慵懒散漫,但是上挑的桃花眼盯着柳子衿的脸一刻未松。
“娘娘是通慧人,何必在乎这些虚礼,心中有佛就足够了。”柳子衿笑笑,丝毫不在意惠妃的打量,大胆的抬头看着她,眼神端的是纯真澄澈,让人心里生不出厌恶忌讳来。
柳子衿的眼神实在是干净,惠妃看着她的眼神突然之间笑了两声,然后坐起身来,依旧是慵懒的姿态,夸赞道:“柳丫头倒是聪慧。”
“娘娘谬赞。”柳子衿行了一礼仍是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几眼惠妃。
这惠妃据说与皇上一般大的年纪,但是如今的皇上
早就两鬓斑白,脸上布满了皱纹,一苍老之态,而这惠妃却是唇红齿白,皮肤娇嫩,与二十出头的少妇别无二致。
“行了,别说这些了,你应该清楚我叫你来是何事。”惠妃这个时候一已经完全坐了起来,态度也严肃了起来,不复刚才的慵懒。
“子衿知道。”柳子衿点点头,问道:“不知娘娘对着头面有何要求。”
“精致一点,别致一点。”惠妃轻声道:“适合女儿家大婚用就可以。”
大婚?柳子衿听到这两个字眉头轻蹙,“娘娘要适合大婚的首饰有何用?”
“本宫听说流年郡主似乎是快大婚了,心疼流年郡主自幼丧父丧母。”惠妃说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极为悲悯。
这理由听起来极为正经,也挺符合惠妃的性子,柳子衿应下之后,却将这事悄悄地记在了心里,预备告辞。
但是惠妃却好像没有放她走的意思在柳子衿应下他的要求之后,又重新都躺在了榻上,问道:“不知道柳丫头几日能将图纸画好。”
“七日即可。”柳子衿回道。
听到柳子衿的回答,惠妃满意的笑笑,然后又问道:“本宫记得当年柳丫头离京是因为突然染了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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