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289)(2 / 2)
伊常无语,知道艾巫的没错,他不由看一眼雷远,若是圆圈圈与满次联起手来想对南门扬非不利,那就头痛了,越想越是心慌,伊常不由道:“雷远,我看我还是返回……”
雷远瞪了伊常一眼,再暗示的朝韦妆和艾巫方向瞥了瞥,伊常眨了下眼,明白雷远不希望韦妆担心,便立刻噤了声。可是南门扬非和阿姜依然不见影踪也是事实,万一半道上果然被圆满门的人再次盯上,只有一个阿姜跟随左右的南门扬非岂不危险?
“所以,圆圈圈比南门扬非要厉害是不是?”韦妆问。
“这个世上,原本不得谁下第一,谁又更厉害,有些事情也是比较不来。”艾巫缓缓道,“但圆圈圈不会伤害你,满次也不会,你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虽然也渐渐有这种感觉,可那毕竟只是一种感觉,也许是心中希望如此才感觉如此呢?世上的事情可不好,一朝一夕之间变化起来总是猝不及防,就像我大师兄家……”韦妆想起司马晨星,瞬间又陷入悲痛中,一时之间不出话来。
相府的变故,却不是朝夕突然滋生的变故,南门昊羽或者等待这个机会等了许久,恰巧韦妆的出现,以及与南门扬非和司马晨星的牵扯纠缠成就了他的等待,艾巫暗忖,看到韦妆眼底浓郁的悲伤与痛楚,她想安慰韦妆,却知道其实安慰不了,有些痛苦和悲伤,注定只能由时间去洗涤去冲刷。
想起诺晴的疯癫,韦妆轻声问:“其实想要报仇的话应该很难吧?”
“韦妆想要报仇?”艾巫淡漠出声询问。
雷远和伊常略有意外,看着韦妆的背影,眼神复杂起来。
“不想报仇那是假的,大师兄对我而言犹如长兄,看着他惨死在自己面前,却是为了换取我能够安全离开,我无法忘记当时情景。颜婉儿教会了我什么是恨,什么是痛,那种撕裂心脏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时刻困扰着我也挫败着我,然而在诺晴面前我一直不敢表露,心翼翼隐藏,心中另一个声音又告诫着我,不要因为仇恨而迷失,失去自己,失去自己在意的其他所樱”韦妆此时语气难掩悲伤,“但我其实没有报仇的能力,诺晴也没有,我们连逃跑都需要别饶帮助,事实面前,我才发现自己一无是处。”
“虽然你会迷茫,但至少你依然看得清楚。”艾巫目光忽然温软了几分,再不是空空荡荡空无一物之感,她侧脸打量着韦妆,“如果韦妆想要报仇,司马姐有过的提议其实很好,为何韦妆却不考虑?”
这个艾巫……雷远有些无奈,到底是想帮助韦妆还是想害韦妆?
“诺晴过不管南门扬非是否愿意,荣华富贵与权利面前,太子和其他王爷都不会轻易放过南门扬非,其实此次我大师兄出事,只是他们与南门扬非争斗的开始,这个我是相信的,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他是皇族子嗣,也许注定无法避开这场权利的争夺。”
“所以韦妆觉得,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争取主动报仇?又可以保全自己,一举两得。”艾巫问。
“呃……那……那也不是,”韦妆摇了摇头,“偶尔会有这样的想法冒出来,但我知道那不是我喜欢的生活模样,更何况南门扬非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
“韦妆觉得南门扬非的想法,与你偶尔冒出来的想法并不一致?”
“诶,艾乌鸦,你果然什么都靠猜的么?偏偏还能够猜对。”韦妆叹道,“南门扬非若有意去争去夺,嗯……回到丰阳城之后,怎么可能放弃已经拽紧在手心的利益?”同她示好,有时间便陪着她满丰阳城吃吃喝喝,对诺晴却是冷淡至极,也不止一次同她过会想办法让皇上收回赐婚的成命。
“嗯。”艾巫哼了一声,忽然转身看向雷远,道,“有人正要进入唯院,却只是一人。”
“呃?谁?”伊常下意识的问。
雷远竖起双耳听了一会儿,皱起眉来,确实,风声极紧,直逼东院而来,半口茶的时间,雷远终于听出来人脚尖起落时的特点,不由轻咳一声,喊道:“阿姜。”
果然听到阿姜应了一声,落下地来。
见到雷远和伊常后,阿姜目光往前一瞟,又看到了韦妆和艾巫,他有些意外,拱手对韦妆和艾巫道:“韦妆姑娘好。诶,艾巫姑娘,真是好巧,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您。”黑夜中,他打量艾巫一会,倒看不出受伤程度究竟如何严重,但艾巫在江湖的名声之所以骇人,显然确实自有她的道理,在南门扬非看来,唯院算是隐蔽安全之所,但艾巫能够找到韦妆似乎很是随意。
“阿姜少侠,南门公子呢?”韦妆问他。
“主子又进宫去了,因为担心韦妆姑娘着急,所以命令阿姜先过来禀报一声。”阿姜道。
“又进宫了?”韦妆难免担心,“左相大饶事情,南门公子会不会受到牵连?”
阿姜不语,心想韦妆一心维护司马诺晴逃亡,受牵连是避免不了,只看什么时候被人揪到把柄。
“暂时倒也不会。”雷远道,看向阿姜,“主子为何又会进宫,你可知道原因?”
“好像是……圣上忽然晕厥,醒过来之后,便同时召见了在京都的几位皇子。”阿姜回答。
忽然晕厥,这也是凑巧,也不知道皇上病情实际如何,雷远暗忖。
“走吧。”艾巫提醒呆若木鸡的韦妆,也不等韦妆回应,便率先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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