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有好运(135)(1 / 2)
左相虽然生气,但应该不至于真砍掉自己大师兄的脑袋吧?韦妆心中不安。
阿原在一旁继续轻声地道:“韦小姐,相爷在前院,正等着大公子回来,小的先带您绕回西厢院,大公子出门前特意嘱咐过了,如果您先回来,切记不要与相爷抵面,晚饭宵夜都已经给您备好在房里了。”
“左相大人看到我,是不是会要骂人?”韦妆问,“如果这样的话,那还不如送上去让左相先骂上一顿,让他先消消气,再见到大师兄时,可能就骂得轻些了。”
阿原跟在她后面,轻瞥一眼她,觉得她虽然单纯,身为灵剑派弟子又无丝毫武功,但也是敢做敢当了:“韦小姐虽然是见过相爷的,但还没看到过相爷生气发怒的模样,大公子特意嘱咐肯定是因为怕吓着您,您就不要拂了大公子好意。”
“左相大人生气,肯定不是因为我出去得久,是不是因为大师兄又私自带了家中护卫出门寻我之故?”韦妆问。
错误可以犯,但相同的错误不可以犯两次,否则师傅生气就要罚你了。早几年师兄们常常这样告诫她,是不是真理她不知道,同样的错误她犯得不少,不过师傅却是从不罚自己,只是难免有时看着她唉声叹气,不过对于其他师兄就不同了,师傅可是真的会严惩的。
私自带家中护卫出门,之前阿原有说到因为着急都没更换便装,左相大人知情后都气到拨出了剑,看来事情很严重。
阿原听到韦妆这样问,眼神中担心之色又浓郁几分:“这是件大事,相爷很是忌讳大公子如此行事,原本上回事件之后,相爷也有过交待,家中护卫大公子不得随意调遣,暂由二公子代为看管,谁知道今天大公子发了疯,以兄弟之情逼着二公子放行。”
“呃?”大师兄为何这么冲动呢?在她的认知里,大师兄向来不愠不火的性格,大多时候笑嘻嘻的大好人一个,身为灵剑派的大师兄也是从来不会压迫其他师弟做他们不乐意的事情。
阿原带着韦妆要绕道,韦妆却想直接去前院看看情况。
看着韦妆的脚步并没有跟过来,阿原只好上前拦下她,安抚道:“韦小姐此时并不适宜被相爷看到,还是随小的绕道先回西厢院吧。”
“为何?”韦妆偏着头奇怪的问,“我送过去先让左相大人骂上几句,他可能就不会那么生气了啊。”
“您虽然是大公子的小师妹,但相爷看来,终归也是客人,韦小姐的师傅对夫人和大公子有过救命之恩,相爷这点面子不可能不给灵剑派的。”阿原解释道,“肯定不能骂您,但不能骂您只会让相爷更加闷在心中生气,到时候岂不会将这怒气又放在大公子身上?您就别让相爷看到,以免惹他更加生气,二公子因为放行家中护卫,如今正被相爷罚跪在前院呢,韦小姐也不必太担心,大公子毕竟是相爷的长子,再说夫人也在府中,出不了大事。”
阿原似乎说得也很对,韦妆往前院走的脚步不由停下。
“韦小姐,请随小的绕道先回西厢院,莫让大公子再担心。”阿原道,见韦妆再无异议,便又带着她往另一条小路走去。
忽然想起南门扬非和她说过的关于‘早在京都的大街小巷流传’关于大师兄能从家中帐房支出的银两如今每天最多只有五两,韦妆小心翼翼的问道:“呃,阿原,我今天听到一个传言,关于大师兄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什么?韦小姐听到大公子什么传闻?”阿原问。
“是说大师兄如今不能问帐房领银子的事,你知道么?”
阿原听了,不由一笑,道:“这京都的消息总是传得格外快,大公子也不是不能问帐房支出银子,只是相爷有令,每天被限额不过五两,而且大公子若是每天都要支出银子的话,还必须报出帐目原由,相爷是怕大公子哪天又偷偷溜出丰阳,若是没有银子,那自然走不远的。”
看来大师兄果然被自己害惨了。韦妆暗忖,眉头不由轻锁,无论如何,再不能坑害大师兄。韦妆想着自己的心事,不由又扭头朝前院方向看了一眼,阿原说二公子也被左相罚跪在前院,可见自己今天惹出的麻烦不少,左相大人动怒,大师兄和二哥受到牵连,自己身上还背负了一千八百两银子的债务。
前院,左相坐在太师椅上,目光中怒意如火腾腾燃烧不休,他盯着明月朗朗的夜空,嘴角微微的抖动,真是越想越气,感觉满腔的老血都要从嘴里喷出。
司马空宇跪在院子当中,也快有小半个时辰。
屋内,脸上虽然有所风霜,但保养得还是极好的、一脸慈眉善目的左相夫人手持佛珠默念着经文,但求平安,但求左相怒意渐消,但求晨星这回不会被左相罚得太狠。
许多年了,左相夫人也是头一回见到左相如此震怒,她都劝慰不得半句,才张嘴,左相便命人要搀扶了她回自己院子,她也就只好闭嘴不说,亲眼看着,那也好过左猜右想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