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弑王（2 / 2）

“找到了。”楚子航沉声道。睁开双眼时，炽烈的金色几乎要照亮黑暗。

……

……

楚子航率先跳入了地下空间，路明非和阿巴斯紧随其后。

头顶的光芒只照亮了小小的一块区域，但三个人还需要朝着更深的地方前进。

楚子航打出一个响指，几朵淡蓝色的火焰围绕着他们，一方面可以警戒，一方面也能照明。

三个人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四周都是粗糙的土石，潮湿的地方反射着君焰的火光。但地面却出乎意料的平坦，简直像有人专门平整过。

空洞中寂静无声，只有路明非等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楚子航打开了胸前的运动摄像机，上面的镜头会实时记录他们看到的画面，并且同步回传给诺玛。

需要的时候，诺玛会对他们的行动给出建议。只是楚子航他们不知道，现在看着空洞景象的，不只是诺玛这台超级计算机。

乔薇尼正坐在校长办公室里，打开了昂热珍藏多年的酒，金黄色的酒液在晶莹的玻璃杯中晃动。

桌前电脑上呈现的，正是路明非一行人记录的影像。此时乔薇尼眼中的金色几乎不逊色于楚子航，说明她同样处于龙血沸腾的状态。

言灵·天演。拥有这种言灵的人，往往具有超出常人的逻辑思维和信息分析能力。此时乔薇尼正在用这种能力，解析他们遇到的一切。用她的方式，为路明非保驾护航。

路明非他们的探查，并没有持续很长的时间。仅仅十分钟之后，他们就找到了此行的目标。

其实楚子航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最终会找到什么。也许会是一尊龙王坐在王座上，藐视地看着他们。也许是那个裹着苍白外衣的神明，站在前面等着自己。

但当看到眼前的事物，他们就意识到，这就是此行的目标。

那是一个巨大的炼金矩阵。

路明非见过不少炼金矩阵，东京红井之下的炼金矩阵守护，或者监视着那个可怜的女孩，卡塞尔学院地下的炼金矩阵可以扩张戒律的范围，避风港中的炼金矩阵甚至可以压制路鸣泽。水银在凹槽中奔流，蓝色的电流在其中闪烁。

这些炼金矩阵，已经是人类能够打造出的巅峰之作。但跟眼前的相比，就像是小孩子用泥土捏造的玩具那样粗劣。

这里的矩阵，每一根线条都显得极致完美，遵循着某种至理。凹槽中蓝光闪过，照亮了矩阵底部繁复而神秘的纹路。

在矩阵的中央，有一行不知名的文字。

是龙语。龙族用语言掌控者元素的力量，这也是一切言灵的来源。如今的混血种，不过是利用血脉中继承的本能，吟唱那些古老的语言，以得到神秘的力量。

但对于龙语，人类不过是一知半解。

眼前的矩阵，像是一只巨兽，在缓慢的呼吸。每一次吸入，都会巨量的元素涌入其中。

面对这个矩阵，楚子航一行人周围漂浮着的君焰，瞬间熄灭。楚子航也终于知道当时压制元素之力的究竟是什么。正是眼前的矩阵，在呼吸之间不断地掠夺周围存在的元素。

乔薇尼震惊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以天演的能力，乔薇尼已经记住了矩阵上刻着的文字。而现在人类了解并解析的龙语，也都在她的大脑之中。

她甚至不需要诺玛在语言库中进行比对，就能准确地翻译出那些文字的意思。

“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