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全来早朝了(2 / 2)
将来到富裕人家当个掌柜帐房什么的,却不想还能入朝为官。”
“我不想待在大梁城,我想回老家做知县,你们是不知道我家那边有多苦,
民不聊生,县老爷全不管乡亲死活,在我们周边几个村里,
就我的学问还能拿得上台面,一直负责为学子们授业,这不,
榜文一出来,乡亲们就集体出银子送我来大梁了。”
“我与兄台相差无几,就等着回去顶替掉知县,后为乡亲谋福!”
“……”
小梅将他们的谈话一一记下,回去再学给娘娘听。
起先也觉得从平民中挑选官员太草率,自古当官者都是名门之后。
从没听说普通百姓也能入朝的,如今想想,这招挺好。
最起码他们回到老家了,不会去坑害自己的乡亲。
离王府。
正堂人满为患,还全都不愿坐下,站一堆等待首位上男人发话。
不管什么时候,商晏煜永远都是衣冠楚楚、一丝不苟的清俊模样。
哪怕火烧眉毛,也不急不躁,凤千乙这招敲山震虎效果显着。
连着两天,王府大门就没断过人。
微微弯腰,令前额抵在指尖上,双目紧闭:“都告诉过他,小不忍则乱大谋,
还为了点银子动到国库里去,他就这么沉不住气吗?”
“这个原河,真是死性不改,臣也多次劝他暂且不要胡来,不要胡来,
他偏偏不听,但是王爷,人咱们必须得救啊,否则各地官员谁还敢再听咱们的?”
“若原河真死了,恐怕大部分官员都会投靠向太后。”
楚剑迟也跟着相劝:“煜哥,原河绝对不能死。”
商晏煜额头青筋连连颤动,想是到了头疼欲裂的地步,声音低沉:“要本王如何救?
他仗着本王撑腰,竟对自己的罪名供认不讳,现今家都抄了,
昔日与吾等来往书信和账目怕已全落入凤千乙手中。”
“是啊,他怎么能认罪呢?好歹也给咱们点时间助他脱身啊,如此狂妄,活该被抄家。”
“话虽如此,但原河若死,对咱们百害无一利!”
“可要怎么救?”
“还有个办法。”一位老者站出来,阴毒的做了个手势:“派一批高手入宫,
杀了太后,再将白中天薛岑义等人歼灭,大曜依旧是王爷您说了算。”
其他人一听,发现这比费尽脑汁去救原河更省劲儿。
凤千乙再厉害,也不过血肉之躯,怎抵得住刀剑穿身?
商晏煜拧眉,倏然起身,边往外走边道:“原河咎由自取,本王无力救他,
至于凤千乙,本王自有对策,尔等休要乱来,
从今往后都规矩着点,会有拨开云雾那天的。”
凤……千……乙,在心中狠狠念出这三个字,后瞅向皇宫方位,眼神犀利。
御书房,某女打了个寒颤,都初夏了,怎么突然觉得这么冷?
原河一死,倒真给摄政王一党带来了史无前例的冲击。
虽然商晏煜发话会对付太后,但如何对付却不愿透露,这让上上下下一群官员很是忐忑。
说白了,心虚,谁手上没沾点脏?
除去个别与原河同样罪恶滔天的,其余人都懒得再去征求商晏煜的意见。
乖乖收手,做好本分,太后想赎回田地,就让她赎,太后想开科举,就让她开。
无论她想干嘛,都不敢再贸然阻拦。
只求往后不被抓住把柄。
柏司衍这边也没像以前一样,等着原河杀了就大肆庆祝。
有道是唇亡齿寒,凤千乙想干嘛,明眼人都看得清楚。
因此次日早朝时,除了柏司衍跟商晏煜,文武百官几乎到齐。
“仔细想想,其实这样也好,终于像个朝廷了。”
“不是说‘过往不咎’吗?一朝天子一朝臣,
咱哥儿几个也别随风摇摆了,不论王爷还是丞相,自古圣上为大,就这么着吧。”
“若是这样,那有些事就得放手了,
哎,折腾来折腾去,又折腾了回来,都叫什么事啊。”
“我觉得吧,别再瞎琢磨了,就跟着太后干,
好歹不忘你我入朝为官时的初心,太后如今只听白中天的,
多跟那人走动走动,丞相那边也别去得罪,
往事如烟,太后不追究,咱就装傻,以后好好为国效力。”
“对,此女虽年幼,但迄今为止,算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官员们三三两两扎堆窃窃私语,原河入狱,商晏煜弃车保帅,着实伤了不少人的心。
丞相一党亦是明白了个道理,那太后精明如斯,绝非善茬。
而且极其懂得隐忍,否则也不会等到姬洪山回朝才向原河下手。
让人防不胜防。
搞不好哪天刀子就落自己头上了,再者早朝本来就是他们的职责,两位党首也说不出什么。
“上朝!”
高泰一甩拂尘,面对着百官昂首严肃呐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比起过去任何一次都要嘹亮整齐的喊声震耳欲聋。
娄千乙用眼角余光看了他们一眼,终于都舍得来了?早就说过,总有一天会变成这样。
商玉吞吞口水,无比庆幸有一直随母后早朝,眼眶一热,抬手:“众爱卿平身!”
娄千乙倒没多大反应,一切都在掌握中,这些人情愿也好,不甘也罢。
为个明哲保身都不会继续来和她硬碰硬。
就连商晏煜不会前来和她讨人都计算得精准,因为惩治原河时,姬洪山也在。
若商晏煜这会儿来逼她放人,就是不给姬洪山面子。
姬洪山如今又对他心存芥蒂,再闹起来,只得把这支十万大军推得更远。
这就是为什么她总说凤青月若没那层圣女皮,连屁都算不上。
骄横跋扈,以为不管做什么全世界都照样围着她转。
现在还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天天躲在永乐宫门都不出。
美美都比她聪明,明知道圣女身份是假的,不抓紧机会寻个好靠山,还四处招摇,呵,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