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2 / 2）

“嫔妾倒是不信呢！皇贵妃这般嚣张，侍宠生娇，不敬皇后娘娘，乃是嫔妃德行之大亏。这般嚣张，怎么妾身倒是觉着，皇贵妃定然是不会长久的。且走着瞧吧！妾身倒是要看看，她能有多长远！”巧月跟着墨萱身后说道。

墨萱回身看着巧月，只对着巧月笑了笑道:“施美人还真是个敢直言的，你才升了美人，小心被人听了去了可是不好的。”

巧月满不在乎地道:“妾身这美人的位份，说起来也不过是陛下看在妾身曾经侍奉过皇后娘娘的份上才给的罢了！妾身到底是有多少分量斤两，妾身可是知道的呢！”

墨萱的笑意明媚美艳，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与柔顺，带着惯然的美丽光粲，那其中却也并不是和往日完全的一般，而是带着有些坚硬的东西在里头，看似柔弱似水，实则其实里面永远是带着旁人所不可企及的东西的。所谓绵里藏针，温柔刀亦可能会化为极其厉害的东西，伤人性命，吸人骨髓。

“这话倒是施美人自己太不自信了啊！本宫瞧着，你可是极好的。不过曾经是当过奴婢罢了！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呢！你虽是奴婢出身不假，可你到底也是皇后娘娘的奴婢啊！话说的不体面些，便是论体面尊贵，就是有些选侍淑女也都是比不上你的呢！这般出身，也是很高的呢！”

巧月正了一下耳边带着的点翠描金玲珑小珠耳铛，略略有些的困倦道:“端贵嫔娘娘这便是抬举妾身了呢！妾身自己如何，还终归是知道些的。妾身这般低贱的性命，丢了也便是丢了，自然都不会有人来看一眼的。”

墨萱笑着，伸出手来握着巧月的手道:“施才人，你这般，便是妄自菲薄了！依着本宫看，陛下如今是极其喜欢你的，若是你再安心侍奉，生下个一儿半女什么的，便是封了主位婕妤贵嫔也不是不可能啊！到时，便也没有人敢瞧不起妹妹你了呢！”

巧月只看着墨萱的十三皇子佑枢，只觉着佑枢圆滚滚的，十分可爱，不觉面上便含了慈祥和蔼的笑容。便也含着对着墨萱身为人母的一丝憧憬了，只是巧月转念一想，便也停住了这样的期待来，只悠悠道：“端贵嫔娘娘是有福气的。这子嗣缘这般好，妾身却是不能够祈求的了！妾身这般的贱命，便是不适宜有身子的。省得到时，再连累孩子一起便也罢了。”

墨萱只道：“施美人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深受陛下宠爱，自然是有后福的呢！”

巧月面上有着隐隐的担忧神情，“后不后福的妾身不知道，妾身只是觉着，此身性命……这辈子，都由不得自己做主便也是了！皇宫之中，其实嫔妃与奴婢，也没有什么分别的。”

墨萱看着巧月对着自己的佑枢那般关喜爱的神色，心中也甚是觉着开心不已，对着巧月便也是笑的越发开怀了，道：“哎呀！瞧妹妹你说的话啊！你自己的性命，不掌握在自己手里，难道掌握在旁人手里么？你是陛下的美人，是天下间最为尊贵的所在了，你要是不好好的，自己去轻贱你自己，那么谁又会看得起你呢？说起来，你自己的命，自然是要由着你自己做主的。”

巧月面上含着担忧，甚是可以说是有一点点绝望的神情，道：“端贵嫔娘娘，这是真的么？”

墨萱点点头，宽慰着墨萱道：“自然是真的，难不成我还会骗你么？自然是真的了！你是陛下的嫔妃，谁敢看不起你？谁又敢作贱你？要是真有，你尽管拿出你嫔妃的体面尊贵来，好好的整治她们，便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