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血事惊(1 / 2)
沈婕妤却是目光中怒气不减,伸出手来便欲打,顺贵嫔见此,忙地扯了邶如于一旁,沈婕妤倒是落了空。
沈婕妤自未停歇,上前便与几人撕打在一起,她此刻面色红涨,像是发狂的兽,只嚎叫着:“贱人,定是你们这几个贱人合谋要害我的仁和,你们夺走了我的仁和还不够,还要来害我的仁和。我的仁和,她是那样康健的孩子,她还那样好看,她是陛下所有公主中最美的孩子啊!你们……你们……”说罢,沈婕妤竟开始瘫坐地上哭将起来,倒是多了几丝梨花落雨的感觉,虽只是一点,却也是情肠深处了。毕竟,那是那天下母亲都会有的心思。
沈婕妤瘫坐在地上哭着,口中念叨不止的,却一直是仁和,饶是几人素来不喜仁和,但到低沈婕妤的慈母之心却是足足可以教人感动万分的。
沈婕妤哭了一会儿,目中却是瞥见了站在一旁的邶如与顺贵嫔,登时便站了起来,向几人扑过去,如同一只饿到极致的猛兽,目中只剩下凶狠与肆意灼烧的恨意,好似熊熊烈火焚烧所带来的烟雾横生,那足够灼烧尽人的一切。
几人尚来不及反应,便被沈婕妤扑倒在地,混做一团,邶如离沈婕妤最近,沈婕妤便先伸出手来掐住她的脖子,紧紧锁住,用了极大的力气,恁凭顺贵嫔与沁颜上前制止,也是无用。
沈婕妤口中仍不停歇地喊着:“贱人,是你害了我的仁和,我定要结果了你,贱人!”
沁颜死死抓住沈婕妤,奈何沈婕妤力气极大,一把便将沁颜怼至别处,顺贵嫔上前拦着,亦是如此。
邶如只觉脖子被紧紧掐住,好似呼吸不到气般的气堵。她只觉身体内的力气正在一点一点流逝,好似是带走了自己的血液似的,渐渐地,她当真是一点空气也呼吸不得了,脑子只成一片混沌之状,连面目狰狞的沈婕妤都瞧不清了样子,只听得她口中的怒骂。
沁颜与玉霜情急之下,便上前狠狠敲了沈婕妤的头部,沈婕妤一时吃痛,便稍稍松了手,顺贵嫔便急急拉了邶如过来。
沈婕妤见未成功,越发起了怒气,复向顺贵嫔与邶如扑过来,“贱人,是你们要夺走我的仁和,贱人!”只见她从发髻上卸下一只朝阳翟鸟嵌祖母绿小珠烧蓝宝石簪,只朝着邶如与顺贵嫔刺去,她是发了狠的,邶如来不及去想,便伸出手来去当着那尖利的簪子尖,只觉有冰凉的的痛感,旋即是温热的感觉,她一看,是自己的温热鲜血的流出。
一旁的玉霜惊呼道:“血,血!”
邶如只觉脑子一片空白,方才窒息的危险感觉尚未停歇,现下更是多了痛感。那沈婕妤的朝阳翟鸟嵌祖母绿小珠烧蓝宝石簪子通体用赤金制成,又磨的极其尖利,沈婕妤又是用力刺的,此刻邶如藕节似的臂膀上已然是皮肉外翻的怖人惨状,血液将她那月白色绣暗纹竹叶的衣袖染了变色,殷红色的,带着血腥气味的,好似绽放了大半的艳红花蕾,每一寸,都是异常惨烈而繁炙的景象。
顺贵嫔先反应了来,也顾不得那许多了,便是惊呼着“救命”,复又随手抓起身边的小银妆刀,便向沈婕妤刺去。
沈婕妤见了血色,本有些怔怔的,见是顺贵嫔刺去,竟是不会躲避,只被刺中肩头。沈婕妤惊惊一叫,竟是猛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