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二章忘恩负义(1 / 2)
鲍云发害怕的,赶紧弯下腰,在地上拾起鞭子来,赶着大车往前走。他走的离着李廷洲、姬思忠站着的地方越近,心里越是害怕。他心想:“今儿个这顿吓唬,是跑不了了。”他赶着大车,当走到离着李廷洲、姬思忠站着的地方儿,还有十来米远的时候,他一发狠“吁”叫停了大马车。他怀里抱着鞭子,怯懦的走到李廷洲、姬思忠近前站住。脸上流露出,说笑不是笑,说哭不是哭的表情:“老老叔,我我错了。”
李廷洲:“你哪错了?”
鲍云发:“我我不该坐的大车上面儿,叫马拉着我,因为马也得干活拉棒子。”
李廷洲:“你知道错了就行,下回再叫我看见,你坐在大车上,叫马拉着你。我准叫你拉大车,拉着马走!你信不信?”
鲍云发连连点头儿:“我信我信,下回我不敢了。”
姬思忠:“鲍云发,我告上你,今儿个扣你二分!”
鲍云发扭脸儿,看着姬思忠:“行行行,大侄子你随便扣。”
姬思忠:“你还不服气呀?”
鲍云发:“我不敢不敢,服气服气。”
姬思忠:“你赶着大车,快点过去吧!”
鲍云发转回身来,走到大车旁,赶着大车过去了。
鲍云发赶着大车,刚走过去。杨江波一个人,肩膀上挂着片镐病恹恹的,由远而近走过来。
杨江波本来是一个,体格强壮的,车轴庄稼汉子,他怎么一下子,变成了病恹厌的了呢?因为他在短短的几个月里,从心里上、精神上,都遭受了沉重的打击。他的妻子景书兰的突然病故,一家三口人的生活负担,全都压在了他,一个人的肩上了。他带着一双未成年的儿女,又当爹又当娘的,艰难的过着日子。他又觉得组织上,给了他一个不明不白的处理。由此一来使他,原有的脾气、个性进一步加剧恶化。他从心里上、精神上都压抑很大,他一天到晚的,都是沉闷寡言,时常就起无名之火,着无名之急。一个人要是长时间的,处在这么一种心情、精神上生活,身体是绝对好不了的。不久他就时常,心口疼痛难忍,其实他患上了,心绞痛的病。当时生活条件,医疗条件都很差,他没有及时治疗硬扛着。今天中午他做熟了饭,心口又剧烈的疼痛了一阵儿。他把疼痛劲忍过去以后,就急忙打点好了猪食喂猪。他喂完了猪嘱咐儿子杨大春,吃完了饭,收拾完饭桌儿,就带着妹妹杨小花去上学,别让调皮的孩子们欺负妹妹。他伧促的嘱咐完了儿子,也没有顾上坐下来,正经的吃饭,拿着一个玉米面的饼子、一块咸菜,一边吃着一边急急忙忙的往地里走。他吃完了饼子和咸菜,就又觉着心口瘾瘾作痛。疼痛的不是那么,十分的厉害能忍住。所以他忍住心口的疼痛,继续往地里走。他很自然的脚步,也就慢下来了。
李廷洲离着老远,就看见了杨江波。李廷洲对杨江波早有成见,他对杨江波的脾气、个性也是非常的反感。当他看到杨江波,走路走的慢了点儿,气就不打一处来了。他提前运足了气,等着杨江波走到,他近前时再发泄。
杨江波两只手捂着胸口、皱着眉头、低着头正往前走哪,他突然听见,李廷洲非常严厉的喝喊声:“杨江波你给我快着走!你低着个脑袋瓜子,算什么账呢?”
杨江波一惊,止住了脚步,他俩手捂着胸口,抬起头来一看,见李廷洲、姬思忠站在离他,十几米的远处,正在怒视着他哪。他没有说什么话,立刻放下了捂在,胸口处的两只手,舒展开眉头、睁圆了眼、挺胸、昂头,脸上痛苦的表情,变成了一副威严的神色。目不斜视,正常、自然的往前走。李廷洲把杨江波的,这副神态看在眼里,把他的俩眼珠子,都快气流了。气的他脸上的肌肉“突突突”的乱跳,他紧闭着嘴,鼓着俩腮帮子,横眉厉目的怒视着,越走离他越近的杨江波。当杨江波走到离他还有三、四米远的时候,他大喝一声:“杨江波你给我站在那!”
李廷洲的喝声,愣是把远处坐着,说闲话的一群人,都给吓的一哆嗦。人们同时把目光,都落在李廷洲、杨江波的身上了。人们都为杨江波担起心来,捏着一把汗。
杨江波站住,一皱眉头。看着李廷洲:“你叫我站在这干吗呀?”
李廷洲:“你怎么这怎晚才来呀?”
杨江波:“就差我己个了?”
李廷洲:“差不了几个人了!你是个留党察看,二年的党员。你在各方面的工作上,都要走在普通,社员群众的前面儿。起到模范的,先进带头作用!”
杨江波:“这个事儿,我比你明白的多!”
李廷洲:“你比我明白的多什么呀?你饶不来晚了,不说走道走快点儿,你还没劲耷拉撒的走道儿。你刚没有媳妇了,晌午这么点的小工夫,就去串老婆门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