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十七章闲言真谛(1 / 2)
商店的女售货员,是不知道姬思忠,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得行。她还认为自己,为人做了一件好事哪,心里还挺高兴。她哪知道,姬思忠这一走,来了个狗吃麸子不见面儿,一去不复返了。
据说这个商店的,女售货员儿,为此事挨了处理,被商店开除回家,务农种地去了。
读者们说说,这个姬思忠,有多么的坑人、害人吧。
吃过晚饭,李大贵去队部记工了。李二贵带着妹妹李小青,去学校开批判XX大会去了。家里就剩下了李廷洲、王华夫妻俩人了。
李廷洲盘腿窝脚的,坐在炕沿上一歪身,在炕里面拿起了,一个香烟盒儿。他用手在烟盒里摸了摸,一根香烟也没摸着,他用一只手把空烟盒,攥成了一个团儿,扔在了屋里地上,扭头对长竖着两条腿儿,后背靠在窗户台上,纳鞋底的妻子王华:“哎、你赶明儿个,给二贵两毛钱,叫他上学去的时候,上合作社里,给我捎三盒烟来抽。”
王华低着头儿,纳着鞋底儿:“行,正好叫他也上合作社里,给我买半斤红糖吃。”
李廷洲:“吸、你怎么这么,爱吃个红糖啊?”
王华:“吸、你怎么这么,爱抽个烟啊?”
李廷洲:“我抽烟是为了解闷儿。”
王华:“我抽烟是为了解馋。”
李廷洲:“你买半斤红糖吃,得顶我买多少盒烟抽的了?”
王华:“我问你,是你抽烟花的钱多呀,还是我吃红糖花的钱多呀?”
李廷洲:“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嘛,当然是你吃红糖,花的钱多了。”
王华抬起头来,扭头看丈夫:“我问你个事儿,你说吃醋贵呀,还是吃香油贵呀?”
李廷洲:“打一斤醋才花八分钱,打一斤香油得,花一块八毛钱,当然是吃香油贵了。”
王华:“你说错了。”
李廷洲:“我怎么说错了?”
王华:“这个醋,咱一家子人天天得吃,一年下来咱一家子人,少说也得吃个三十斤、几十斤的,你算算得花多少钱呢?”
李廷洲:“按吃三十斤算,也得花两块四毛钱。”
王华:“咱一家子人一年,才吃半斤香油,你算算花多少钱呢?”
李廷洲:“花九毛钱呗。”
王华:“是吃醋花钱多呀,还是吃香油花的钱多呀?”
李廷洲:“要、要是这么算,当然是吃醋花的钱多了。”
王华:“对喽,这就叫东西越贵越省钱。我吃红糖一个月,才吃一斤红糖,花六毛八分钱。你一天抽一盒烟,一个月就得抽三十盒烟,得花一块八毛钱。要不说你是个大笨蛋,算不过来这个账哪。你这一个大笨蛋不要紧,弄的你俩儿子,成了两个小笨蛋了。”
李廷洲:“你告上我,我的俩儿子,怎么成了两个小笨蛋了?”
王华:“那天饶克信叫大贵,写条儿,太山压顶不弯腰,的标语,贴在地头的大树上,为了提高社员们,干活的积极性。你猜大贵写了个什么标语呀?”
李廷洲:“他写了个什么标语呀?”
王华:“他写了个,秦山压顶不弯腰,的标语贴在大树上了,弄的人们拿着他,打了一天的哈哈儿。还有那天记工的时候,咱队里有个新来的媳妇儿,人家叫黎红英,他不会写那个黎字儿,写了个李红英,给人家改了姓儿。人们又拿着他打了,一天的哈哈儿。”
李廷洲:“我知大贵打起小就笨,我觉着二贵挺聪明的。”
王华:“嗨嗨,这个二贵更笨。那天我看了,他写的一篇日记。日记总共才九个字儿,他写差了三个字儿。”
李廷洲:“他写的什么日记,差了哪三个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