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零六(2 / 2)
我要起身,他说等等,端着一盒子五颜六色的纸花在头发上插起来,有时候我是真不懂直男的审美,就比如这一脑袋的花比唱戏的还五颜六色。
他简直是兴致勃勃,在我脑袋上开鲜花大会,我实在忍不住了,“两个颜色,只留两个颜色,其余的都拿掉。”
铜镜里的他竟然有一丝委屈,怏怏不乐地往下摘着花。
我忽然想起一句话,那话这样说——他们男的成熟得晚,死的还早,一生好短暂。不是有人那样说,男生至死都是少年,那女生呢?都是少女?不是不让装嫩吗?
已是午夜,楼宇安静下来,明亮肃寂,门外的脚步声也逐渐不再出现,有人高声说着话,像是棋牌官,屋内隐约可以听到。
“赵老爷捉到佛狸一个——,填在今天的彩头上,谁赢第一场就归谁。”
我与楚天骄推门出去站在悬挂于二楼栏杆的薄纱后。一楼满是人,中间空出个场地,场中放着长桌,桌尽头坐着大腹便便的老爷,老爷脚边放着一个巨大的笼子,笼子上蒙着黑布。
这么大的笼子得是变异金刚狼吧,围观的人们伸着脖子看,唯有老爷捻着手中碧玉珠子笑得像个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