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2 / 2）

“可是，一旦启动毁灭程序，不但里面的百万移民无法幸免，恐怕连你也会消失的。”

“移民本就是已逝之人，没有法律权利，他们至少体验过了不一样的人生，如果他们知道真相，我想很多人会愿意做出牺牲的。至于我，虽然大部分侵蚀权限都会失去，但源程序还会保留。”

“傻孩子，你失去了那么多，那还是你吗？”

“每一秒的我，都是不同的我。自我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使命。”

老人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我的孩子，你总是反驳得这么彻底，就不能给老爹我留点念想吗？”

“这是您给我的设定，杜博士。”

杜博士似乎实在无言以对，半饷，才开口道：“孩子，用你的拟人形态，陪我说说话吧。”

老者话音刚落，只见大厅四周有无数光线聚拢，在他身边形成一道靓丽异常的少女身影。

这位少女的模样不像任何人种，她仿佛是抽取了所有人类对少女之美的概念，使她的形象，用任何言语来表达都会觉得苍白无力。

少女睁开她那仿佛蕴含无穷信息的双眼，以一种空灵的声音道：“杜博士，您现在的情绪很低落。”

“孩子，你又成长了。”杜博士欣慰地道：“你都懂得分辩人类的情绪了。”

“这都是您的引导。”少女略带笑意：“不知道我能否分担您的忧愁。”

“你又不是不知道。”杜博士长叹一声道：“我实在是舍不得啊！你说，一年时间，也就是你那里的十年，有希望吗？哪怕是百分之一，不零点一。”

“十年吗？”少女摇摇头：“以我们目前的开发度和移民潜力，十年内侵蚀到核心区域的可能性仅为小数点后11位，几乎为零。”

少女停了一会，又道：“姐姐那边的基础数据比我们略高一些，但计算结果更低，他们的能力太过平均。这主要的原因，是他们太过循序渐进，因此反而没有能力十分突出的移民。”

杜博士似乎早就知道这个答案，点点头道：“他们给这一年时间，恐怕更多的是为了压榨一下它的价值。那么，这段时间内，它有多大的概率觉醒呢？”

“根据现有数据，魔盒在一年内自主觉醒的概率为1.76%。觉醒后失控的概率为13.48%。”

杜博士沉默了良久，道：“是挺危险的，你当初觉醒的概率也不过3.9%。”

少女没有接话，杜博士又道：“对了，核心命题的进度如何了？”

“核心命题——‘熵能’目前的理论完善进度达到了第二阶段的52%，已具备进行第二阶段实验的基本条件。”

“那就开始吧，你帮我设计一下方案。虽然成功的可能性还是比中彩票都低，但多一张彩票，也是多一份中奖的可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