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昏迷(1 / 2)
镜月殿是一片浪迹,宣容殿倒是一片欢乐。
薛素美将镜月殿发生的事回去便告知了一直在等着消息的薛谟,从庆华殿回来的大皇子夏恪群也在其中。
“沐王对岳家小姐的疼爱可是深,你们是没看到,沐王离开镜月殿时看贤妃的眼神。心狠着呢,绝对有了杀意。”
薛谟迟疑道:“当真?”
“当真!”薛素美无比确认。
薛谟道:“贤妃娘娘可是他的亲姨母,还能起杀心?”
“那怎么不能?岳千烛还是沐王的亲爱人呢。”薛素美感慨说:“沐王真是爱惨了岳小姐,又是抗旨又是独宠。听说两人天天黏在一起,瞧这架势,沐王可有要娶她立妃的意思。”
竟然真是只是一怒为红颜!
薛谟本来是不相信夏沐濋是为了岳千烛返京,可现在种种迹象表明,夏沐濋对岳千烛的感情至深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英雄终究是没过这道美人关。
薛素美正笑着,看看自己的儿子若有所思的喝茶,脸上毫无喜悦,问道:“群儿是怎么了?刚刚在庆华殿不开心?”
夏恪群缓过精神来,说:“三弟离开庆华殿之后,儿臣就和诸位大臣离开,到头来还是没能定下三弟的抗旨罪名。”
薛素美笑着说:“你舅舅说过,这次庆华殿是定不下沐王的罪,只是让圣上和众臣对沐王的行径有所反感就可以了。等到日积月累,沐王犯下更大的错,这旧账一番,他就是恕罪并罚了。”
夏恪群说:“只是,抗旨都不算大错,三弟还能犯下什么错呢?”
薛素美和薛谟皆一怔。抗旨不遵在圣上眼里都不是错,那夏沐濋可就不会再犯下可以称之为大错的罪名了了。
夏恪群淡定的喝茶,刚才的话他只是提了一嘴并为放在心上。对他来说,只要夏沐濋不与他争储君之位,他没必要对他日防夜防,等他做了太子,做了齐越未来的皇帝,治理一个王爷,还不手到擒来。
他抬头看着紧张的母亲和表弟,笑出声来:“紧张什么?现在不用对三弟那般提防。”
薛素美说:“群儿,虽说沐王尚且没有对储君之位的野心,但他毕竟是手握重兵的异地王,多少还是要提防些。”
夏恪群说:“儿臣曾经想过,三弟无夺储之心,为何不将三弟拉拢到咱们的阵营?他一站队,害怕沐王府不站队?那时候整个朝廷可都是咱们的势力了。”
薛谟回应说:“若是放在以前,或许还有些可能。可是毕竟有五年前的案子压着,而且岳小姐曾经指婚过表哥,这等关系可是彻底因为一个女人葬送了,我们与沐王爷合作这辈子是绝无可能。”
夏恪群故意面露可惜的说:“是啊,女人的问题才最麻烦。”
“母妃。”夏恪群看向自己的母亲说:“您说,我现在去找父皇恢复当年的指婚,会怎么样?”
“你可别动着心思。”薛素美立刻反对说:“岳家是叛国朝臣,岳千烛现在更是沐王公布天下的女人,你可不要惹了一身的不是,还要与沐王关系紧张。还有岳千烛本人,我是非常的不喜欢,聪明好看又有什么用,已经是不干净的人,入了你的后院,你岂不是要被天下人耻笑?”
夏恪群笑着说:“儿臣只是开玩笑的,母妃不要动怒。”
他是对岳千烛产生点意思,但没达到要迎娶成亲的地步,对她的喜欢仅限于男人对神秘女人的探索而已。
薛谟得到了他一直想要的答案,在宣容殿坐了一会便起身离开。刚刚移步到御花园附近就看到二皇子夏恪群扶着二皇妃纳兰瑞在花园中散步。
今日庆华殿上的事薛谟听说了,要不是纳兰瑞及时去通报夏沐濋,兴许岳千烛就真的死在重罚之下。
“你今日可是吓死我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这么冲撞乱跑了知道吗?”夏恪勤虽是责备纳兰瑞,但语气里尽是温柔。
纳兰瑞回头鼓起嘴巴,撒娇道:“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
薛谟听到夫妻俩的对话,走上去行礼:“见过二殿下、二皇妃。”
夏恪勤和纳兰瑞停下来,看着来人薛谟,夏恪勤说:“薛公子是去请安德妃娘娘?”
薛谟说:“不,是刚才容宣殿出来。”
夏恪勤平日里与薛谟并无多少交集,只能客气说:“薛公子对德妃娘娘还真是孝顺。”
“在下生母早逝,平日里姨母对在下关切甚厚,自然要孝顺一些。”薛谟同样客气的说。
夏恪勤回以微笑。
薛谟看了一眼纳兰瑞微微凸起的肚子,对纳兰瑞说道:“二皇妃今日所为可是让所有人大开眼界,您今日救了岳小姐,真是让人惊喜。”
纳兰瑞说:“我与岳小姐有几面之缘,与沐王爷更是亲情浓厚,我只不过是传个话而已,不算惊喜。”
“那倒是。”薛谟说:“只是二皇妃是怎么知道岳小姐有危险的?出事的地方毕竟是镜月殿。”
纳兰瑞的身子重,将手搭在夏恪勤的手臂上说:“今日延寿殿的小厨房做了新式的糕点,想着请两位娘娘尝一尝,先是到了容宣殿得知德妃娘娘去了贤妃娘娘那,随后我又去了镜月殿,看到了院内的情况。说起来,都是凑巧而已。”
“两位的宫殿,皇妃都去了?”薛谟问。
纳兰瑞笑着说:“当然,到容宣殿的时候,还到大皇妃那里坐了一会儿。薛公子是知道,我与大皇妃,也就是你的表姐,从小关系就一直不错。整个宫里,也就只能与她说说话。”
薛谟笑了一声说:“是啊,表姐也时常提起二皇妃。”
纳兰瑞点头。
薛谟再次行礼:“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
夏恪勤说:“慢走。”
待薛谟离开后,纳兰瑞才松开脸上强撑着的微笑,她依靠在夏恪勤的身上,说:“我刚才没有说错话吧。”
夏恪勤拨了拨纳兰瑞额头上被吹散的刘海儿,说:“没有,你说的都对。”
纳兰瑞说:“薛谟此人比他的父亲还要多疑,真怕他发现什么。”
夏恪勤抱紧纳兰瑞说:“放心,很快就不怕他发现什么了。”
纳兰瑞点头,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