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她是他的万劫不复(1 / 2)
靳司洵低眸深深的看着,眼前这个字字句句都再疑心他的女人,心痛到浑然不知自己已然红了眼眶。
他哑着嗓子,眸子骤寒,冷声说道:
“别用你那双肮脏又下贱的眼睛来看我,我靳司洵要杀一个人,可从来都是光明正大,还需要偷偷摸摸?”
为什么不信他?为什么……
他多渴望此刻迟眠问他的话是:
你没有伤害我父亲对吗?
靳司洵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渴望着呐喊着,那一点点于他而言,却是拨开阴霾重见暖阳的希冀,是期许,也是救赎……
迟眠,从来都不是他的救赎,可却是他甘之如饴的——砒霜!
是他自甘堕落,愿刮骨剜心,万劫不复,受世人诟病唾骂,也要去爱恋的人……
他靳司洵这辈子没爱过任何人女人,只光是爱了迟眠一个人,就已经是灰飞烟灭,刮骨剜心了。
他发自内心深处,用只他自己一个人听得到的声音,低声地喃喃道:
“迟眠,信我,有那么难吗……”
男人睥睨凛然的双眸,霜白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是似笑非笑的讥讽。
他早已麻木寒凉的手指微微曲起,僵硬的四肢像是空气乍被凝滞,滞的心寒。
他反唇讥讽道:
“呵,眼见为实,仅凭你的臆断就能说明是我做的了?你们迟家人行事向来都是道貌岸然、虚伪又下作,凡事都不需要讲究证据,空口说白话?”
迟眠背着光影站在阴冷的走廊上,颤抖着右手指着病房的位置,流着泪水面无表情且冷漠地说道:
“证据!”
“呵,你要证据是吗?我父亲突然犯病就是证据!”
迟眠透亮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情感、长发被风吹的愈加的凌乱不堪。
她冰冷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杂质,声音很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声线的颤抖。
她红着眼眶,沉沉地说道:
“靳司洵,虚伪下作的人是你!你口口声声说要杀了我的父亲,你叫我如何信你?信你无论如何都不会毁了迟家?试问我还敢信吗?拿迟家所有人的命,去赌你还有一丝良知?”
乍一听,迟眠话里所有的哀而不伤、轻视悲凉和恨之入骨的孽爱都在她的骨子里迸发着。
迟眠只是稍稍用余光扫了扫一眼他,语气冷的让这萧条的秋日里提早挂上冰霜。
靳司洵平静的看着她,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低沉而又缓慢的声线从他口中缓缓流挤出来,他心突然一阵冰凉,透彻心肺的冰凉。
“信?呵,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这个字真讽刺,真恶心!”
“迟眠,别侮辱了这个字,你可以无条件信任所有人,唯独于我,你只有满心疑虑!”
他用那一双灼热且幽深不见底的黑眸,紧盯着迟眠,勾了勾唇角自嘲的笑了笑,处之泰然,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若非说是我干的,那就是我干的,所有的恶事全是我靳司洵一个人干的!尽管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听到靳司洵那么淡定自若地说那些话的时候,有那么一刻,迟眠是真的信了,但也仅仅只是一刻。
她不敢信了,里面躺的可是她的父亲,又叫她怎敢再信……
她给过靳司洵无数次跟她说实话的机会,可是他却一再的利用她,用谎言编织了一座座坚固的囚牢,囚禁了她。
迟眠猩红着双目,厉声质问道:
“你虚伪至极,奸诈狡猾,你不承认是吧!那你怎么解释你为什么从我父亲的病房里出来!”
话毕,病房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迟眠立刻转过身,焦急地拉着医生的手臂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