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我不是你的笼中物(2 / 2)
女人着一袭素白旗袍坐在男人的怀里,却像是一株带着剧毒的黑色曼陀罗,纯净的有些扎眼,又阴暗的有些妖冶。
她好像什么也不需要做,仅仅只是安静地坐在那儿,就已经让人把持不住,深陷其中。
幽冷地白炽灯下反衬出她毫无表情的脸上的一丝红晕,细察她这冷艳无暇的脸,不难发现她是位绝世佳人。
只可惜了这绝世佳人,必定也只是白骨枯涸,韶华刹那罢了,艳冠了群芳又如何?终是苦了半生,也哭尽半生……
她莞尔一笑,似是在嘲弄着这从未温暖过她的世间,笑尽了芳华,岁月流光也亦为之倾倒,驻足停留。
她是那样的倾城绝色,却又倨傲冷清,目中无人、高高在上到又让人厌恶。
她就是她,迟家的大小姐,她有绝对的资本去骄傲,至少在靳司洵的眼中,她只要站在那里,所有的聚光灯都只会在她一个人身上。
她坚定且毫不畏惧的说道:
“那又怎样?迟家生我养我,我迟眠当以命报之,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片刻后,她似笑非笑的冷笑着,云淡风轻地说道:
“呵,没人跟你说过我迟眠生来就是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夫、克子,我又何须她们拉我,是我要自甘堕落的!”
靳司洵听着她不冷不淡地一字一句说完,心却是疼的如同针扎一样,心里酸涩的不是滋味,她怎么可以那么轻而易举,根个没事人一样说出这些话。
在靳司洵的印象中,迟眠冷淡又凉薄,说她狠,可她的心却又是暖的,说的坏,可她又好到让人无可挑剔。
她从来都不把任何事放在眼里,对什么事都是一副漠不关心,从不上心的模样,除了迟家的人。
她就好像是在绝望和阴暗里待的太久了,早就失去了对这世间的一切希冀,留下的只是一具白骨,迟眠真的跟他有太多太多的相似之处,他们注定就是一类人!
迟眠强行掰开了扼制在她下颚处的,冷的只剩下寒凉的一只手,朱唇微启,凛冽狠戾地说道:
“靳司洵,我说过,你动我可以,你动迟家的人一根毫毛,你就是我的敌人,我会动用一切手段,先杀了你,这样你就没机会再要挟到我了!”
靳司洵听了她的话不禁怔了怔,心脏的位置突然剧烈的抽搐禁脔着,疼的他像是被硫酸腐蚀到蚀骨蚀心,凌迟处死般剧烈的疼痛。
他的眸光黯淡无光到只剩下一片灰暗,落寞地说道:
“呵,怎么还想弑夫,还是你想做一辈子的寡妇?”
“你还想伤我多少次嗯?我亲爱的靳夫人……”
女人高挺的鼻梁,朱红的唇瓣,合适而有当,眼睛倒是不小,却被刻意眯着,分明流露出冷峻的杀气。
这份杀气使得她眉宇间涔涔的细汗以及散落的额发,所彰显的娇柔之美似乎很是不合时宜。
迟眠起身,伫立在白炽灯下,高傲中又带着危险的气息,无一不在显露着她骨子里的倔强和狠绝。
她冷眼睥睨着靳司洵勾了勾唇,威胁道:
“靳司洵,你最好不要把一个女人逼到绝境,她狠起来,也是会刀刀要人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