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不是主宰级(1 / 2)
两年的时间对于一个婴儿来说,可能会有很大变化。
可对于一座山来说,其实和过了两天没什么区别。
即便这座山是变化速度算得上是山中之最的巨岩山了!
再次回到巨岩山,卿玲的先祖发现这里和他离开的时候相比,除了树木变得更加茂密外,并没有其他的变化。
他很容易就找到了他当初离开的那条路。
进到山洞,再一次看见那块巨石,他激动的全身颤抖不止。
下意识地上前轻抚。
保持这个动作,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平复下来。
接着,他就按照契约御宠的方法把卷轴放在巨石之上。
又将鲜血抹在巨石表面。
念出契约咒语之后出现的情况如他所料——鲜血迅速在巨石表面消失。
很明显,契约卷轴已经成功生效!
剩下只等契约印刻在魂位之上了。
看着这一幕,他仿佛看见了自己的美好未来。
能抗住领主级御宠的攻击的兽卵,那该是什么样的存在?
在他没有多少见识的脑袋里,主宰级就已经是顶天的存在了。
史诗级和传说级是想也不敢想。
他当时只有一个念头,这肯定是主宰级御宠的兽卵!
激动之下,他全身不禁热血沸腾,不能自己。
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一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隐约在他耳边响起。
他还没来得及往四周看,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
他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正趴在地上,全身剧痛无比。
仿佛每一根骨头,每一寸肌肉,每一个细胞都被碾子碾压过无数次一样。
无与伦比的痛楚让他冒出了大量的冷汗,瞬间打湿了全身的衣物。
他努力想挣扎着站起身来,去看看那块巨石怎么样了。
但无尽的痛楚已经主宰了他的神经。
无论他怎么控制身体,别说站起来,就连转动脖子都办不到。
全力尝试了数次之后,不堪重负的他终于再一次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等到第二次醒来,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巨岩城的家中,正躺在床上。
守在床边的是他结婚两年的妻子。
见到他醒了,他的妻子无比激动,眼眶通红,急忙询问他还有哪里不舒服。
谁知道他对此视而不见,而是一再询问他是怎么回来的。
对此,他的妻子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直言告诉他,是一个好心的猎人偶然在洞穴里发现了昏迷不醒的他,将他带回来城里的。
听到居然有其他人进入了那个山洞,他顿时心头一惊。
直以为巨石的真相可能已经暴露了。
他顾不得身体不适,一言不发想要下床。
他的妻子急忙将他拦住,告诉他现在需要休息,不能下床。
可他怎么也不听。
无奈之下,他的妻子只得将一则关于他的噩耗告诉了他。
当从妻子口中得知自己已经魂位碎裂,这辈子都无法在成为御宠师后。
他勃然大怒,发了疯一样喝骂妻子。
自己明明马上就要成为人上人,成为主宰这个世界的强者之一。
怎么可能会变成一个废人。
他觉得一定是他的妻子在骗他,就是为了不让他下床。
他想唤出御宠,用事实来揭穿妻子。
可当他刚一凝神感知,顿时如遭雷击。
在他的感知中,三主七副十个魂位全都变成了碎片。
恍然间,他才猛地想起。
当初他在契约巨石之中的御宠卵时,是将契约印刻在主魂位上的。
目的是为了让这只潜力十足的御宠成长后反哺给他魂位魂力。
让他的魂位变得结实一点。
可不知道在印刻契约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不仅印刻失败,连同魂位也全都碎裂。
当时他隐约听到的碎裂声,就是魂位崩碎的声音。
顿时,他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力气,重重瘫在床上,浑浑噩噩。
就连一旁的妻子不停地向他哭喊他都听不见,只觉得天昏地暗,第三次昏死过去。
自那以后,日子一天天过去,距离得知噩耗那天已经过去快一年了。
他依然没能走出变为废人的阴霾。
与此同时,他的身体状况也越来越糟糕。
他时常在想,明明当初距离成功已经那么近,近到仿佛触手可及。
为什么会突然间魂位崩碎,变成如今这样。
这个件事已经如同梦魇一样,几乎每一夜都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在这一年中,他也曾回到那个山洞里看了几次。
山洞里只有满地契约卷轴的碎片和完好无损的巨石。
每一次,他都要呆呆地在山洞里待一整天,直到天黑才步履蹒跚地离开。
没过多久,身体每况愈下的他就感觉大限将至。
某一夜,他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突然幡然醒悟。
他这辈子算是完了,可他的儿子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
虽说儿子的魂位不够稳固,不能契约御宠成为御宠师。
但谁知道孙子会不会有天赋,曾孙会不会有天赋。
只要他的子孙后代中有一人能有御宠师天赋,那枚隐藏在巨石中的御宠卵就还是属于他们家。
他当时就做了一个决定,将这件事以某种特殊的方式记录在一本书里。
后来,在他弥留之际,他将书交给妻子。
告诉妻子书非常重要,要好好保存,作为传家宝传下去。
并叮嘱她,如果以后家里有谁拥有御宠师天赋,就把书交给那个人。
让那个人好好研究,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说完之后,他便魂归天际。
这件事作为他的遗嘱,他的妻子当然不遗余力的要帮他完成。
从此,这本书就成了卿玲家的传家宝。
也不知道是卿玲往上的那么多代人中没有出现拥有御宠师天赋的人,还是他们没能解开这个秘密。
就这样,一直把书传到卿玲这一代,书中的秘密才重见天日。
......
卿玲把事情从头到尾,完完整整讲了一遍,却发现王超不知何时低着头,陷入了沉默。
不仅是他,就连一直咋咋呼呼的周扬也同样如此。
卿玲略感诧异,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在两人脸上巡视了几圈,卿玲试探着问道: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是我说的哪里有问题吗?”
只见王超缓缓抬起了头,摇了摇: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们自己。”
“你们自己?”
卿玲眼睛顿时睁大了不少,充满了疑惑。
这个故事怎么又和他们产生了联系?
这时候,周扬翻了个白眼,嘲弄道:
“什么我们自己,说得好像没包括你一样。”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