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喂的药(1 / 2)
言慕玖走后没多久,就听闻皇帝欲派人去雁荡山剿匪。陈亮也大概知道了雁荡山和言慕玖关系匪浅,连忙跑来问他如何是好。
言慕玖告诉他无妨,皇帝不会出兵的。果然,没一会儿又传来传闻,有些大臣们劝说皇帝,这雁荡山在民中的声誉极好,不可轻举妄动,若是端了,只怕是会让人非议。而且,那雁荡山说是有三不劫,只劫有罪之人,若是让百姓知道了景王爷被雁荡山的人掳走,指不定要怎么议论了,所以此时不可太过宣扬。
皇帝听完朝臣的分析,认为颇有道理,只好压下这口气来。
陈亮听完,才放松下来,若是让皇帝知道,言慕玖和雁荡山是一伙的……有些不敢想。
陈亮摸了摸下巴,对言慕玖道,“言将军,我觉得吧,你这一阵得抽空多去看看景王爷。”
待白景殊醒来,已经是傍晚,原本麻痹的四肢渐渐恢复知觉,随之而来的还有难以忽略的痛感,也随着知觉的恢复而渐渐加深。
白景殊倒吸一口冷气,有些吃力的坐起身,一旁的丫鬟见他醒了赶紧过去扶他,那丫头欣喜到,“王爷,您可算醒了!”
白景殊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才意识到自己就在景王府,随后他连忙问那丫头到,“言将军呢?”
那丫头掩嘴笑道,“王爷您不知道,您昏迷的时候,言将军经常来看您呢,还亲自给您喂药,奴婢说不敢劳凡大驾都不行呢。这会儿言将军刚走没多久。”
“……”白景殊内心苦笑一声,这算是因祸得福吗?阿玖对他到底也不是那般铁石心肠的。只不过这个代价真的有点惨烈。
随后白景殊又问到,“那秀阳呢?”
“秀阳县主?”那丫鬟思索了一下,“这几天并没有听说关于秀阳县主的事,不过县主也没有事的,王爷您不必担心,反倒是您啊,受了这么重的伤,回来的时候可把我们都吓坏了。”
“都没事就好。”白景殊本想起身,可一动,又牵扯了身上的伤口,疼的他脸色一变。
那丫鬟也吓了一跳,连忙道,“王爷有什么事儿让奴婢去做就好,您好好歇着。”
白景殊靠在枕上静默了一阵,问道,“皇上知道本王受伤的事吗?”
那丫鬟想了想白日的场景,心有余悸道,“陛下白日早朝后来看过您,发了好大一通火呢。”
“那皇上有为难言将军吗?”白景殊接着问道。
“这……”那丫头表情有些为难,“这倒是没有吧。”
白景殊最了解白景昔的脾气,也就没多问什么,让那丫头下去了。
虽是夜色正浓,但他已经睡了一整天,着实有些睡不着,但又无法下床。清醒着的时候,伤口的刺痛就无法忽略,这让他有些左右不得。
在这种时候往往最容易开始多愁善感,白景殊就开始回忆起年幼之事。当初他略比言慕玖年长几岁,二人志趣相投,虽见面次数不多,但也十分聊的来。
自从言慕玖家中突逢变故,二人也就生疏了许多。
同样的还有秀阳。当初的秀阳,扎着简单的发髻,天天跟在他身后景哥哥景哥哥的叫着,白景殊待她也如同自己的亲妹妹一般。每次出宫,都会去给她带些民间的小玩意,她喜欢的不得了,一件件的放在一个精致的木盒子里好好收藏。
但多年过去,他们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多,年幼时期那种亲密无间荡然无存。
人生只若如初见啊。
脑中想了一会儿,白景殊就无端的感觉到了困倦,便合眼睡去。
第二天一早,正逢太医来换药,当把身上的白纱一层层给拨下时,白景殊忍不住皱了皱眉。
那狰狞的血口子仿佛一条条巨虫爬在他的胸前和背上。
应该会留疤罢,那阿玖会不会更嫌弃他了?白景殊扯了扯唇角,罢了,不让他看到就是了。况且,现在阿玖和他……还没亲密到那份上,之前的关系说是剑拔弩张也差不多了。
那太医仔细地检查了他的伤口,又取出几瓶药粉给他洒上,疼的白景殊直冒冷汗。
洒完了药,太医欣慰道,“景王爷果然吉人天相,伤口愈合的不错,没有溃疡,待老夫再给王爷加几味药,定让王爷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