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回 各人公道各自讨,一日是非一丝寻(1 / 2)
倾城视而不见的道:“林掌门这此齐鲁之行,怎么没把‘落花流水’两位带上?他俩师父可来了?”
林木森迟疑道:“聂师兄年事己高,不便长途跋涉,所以没能前来给小姐祝贺。至于明月和辛苦两人,多年没了音讯,敢情姑娘认识?”
倾城见他神色不似作伪,脸上露出失望之色,“哦”了一声道:“那聂老头身体如何?”
林木森道:“有劳小姐问候,聂师兄身子健朗。”倾城点头道:“那就好,姑娘还怕他早死了,可太便宜了他。”
林木森身后一众随从,脸色再变,若说她之前对掌门不敬,还只是言语无礼,这次对南洞首座聂盾,却是恶毒尽显。
林木森这次东行,在射日山庄被倾楠笙莫名的仇视,备受冷落,本己憋了一肚子的气。谁知半道撞上倾城,竟也似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想他堂堂崆峒掌门,到那不是前拥后簇?自己念着他是倾楠笙的独女,又在人家的地盘上,是才让她三分。可人家不仅不知收敛,更是恶言相咒首座,简直欺人太甚。
林木森脸色一冷道:“聂师兄不问世事多年,多年未下崆峒,不知何故得罪了姑娘,要遭此咒骂?”
倾城冷笑道:“姑娘何止咒他,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那老鬼教徒无方,要有自知之明,早该自杀谢罪,省的姑娘日后跑一趟,动手剥了他的狗皮。”
一众崆峒随从,一齐拔出兵器。林木森脸色狰狞,厉声道:“姑娘这是要挑起崆峒和射日山庄的战争?只是不知这是令尊的授意,还是你的主张?”
林木森虽不愿和射日山庄正面冲突,可人家当众辱骂崆峒的首座,自己再若息事宁人,不仅让本门中人寒心,将来面对长老团的质问,也难以交差。
从来人的名,树的影。放眼武林,无论那个门派,可以失去掌门,惟独不能有辱名声。失去了掌门,还有他人替代,要是没了名声,既让别人瞧不起,自己也抬不起头。
齐天跃下马来,冷冷的道:“这是在下的意思。”自己师父的仇,拉着射日山庄下水,固然有失厚道,假手于人,也不是为人弟子之道。
林木森心中一沉。对方在比武招亲大会上,文章魁首,武艺超群,与会的无不识君。崆峒派对上射日山庄,已然勉为其难,再要加上代王府,胜算只怕不足十一。他沉声问道:“崆峒派与朝庭井水不犯河水,不知何故于候爷结下冤仇。”
齐天朗声道:“崆峒派‘落花流水’两位,暗害家师,在下身为弟子,此仇不共戴天,自无不报之理!”
林木森迟疑道:“未知候爷令师姓甚名谁?”齐天道:“家师姓马,单名一个帅字。”
林木森耸然动容道:“‘重楼榜’上十二王的马王马帅?”他回想对方使的武功,拳法恣意奔腾,身若渴骥奔泉,可不就是马帅的成名绝技“天马行空”。
齐天点了点头。林木森一颗心顿时沉到谷底,这要再加上一个富可敌国的马帮,那是一点胜算也没有。
林木森心念电转道:“候爷的话,本尊不敢认同。姑且不说令师功参造化,‘落花流水’那点微末之技,他前辈要是出手,就像捏死两只蚂蚁,如何能够加害得了。就他两人失踪多年,生死不明,候爷用死无对证的事问罪崆峒,岂非欲加之罪?”
齐天道:“天日昭昭,‘落花流水’就下落不明,可当日之事,‘落花武馆’近百弟子,皆是见证。”林木森沉吟道:“即便如此,候爷所说之事,还是太过离奇。”
齐天道:“那依林掌门的意思呢?”虽说“落花流水”两人性命,自己势在必取,可祸不及家人,倾城怪罪其师,已然颇为牵强,连坐崆峒一派,更是过为已甚。
林木森听他语气隐有松动之意,心念一动道:“事实究竟那般,本尊自会调查清楚,果真如此,不劳候爷动手,本尊自会还令师一个公道。”
倾城叱道:“我师公的公道,我们自己会讨回。”她语还没落音,拔出“昆仑刺”,掠上前去。齐天急声喊道:“城儿不要。”倾城充耳不闻,当先向林木森冲到。
以林木森的武功,本不能让对方轻易近身,可他骑在马上,腾挪不便,倾城又不攻人,一个闪身,从马腹钻过,眨眼间,崆峒七个随从的坐骑,皆被倾城钻了一遍,等众人反应过来,她人已转回齐天身边。